“公子。”彩沙连忙从地上起来,走到折堇面前,“您没事吧?”说著就要扶他起来。
“你这丫头好生不懂事。”柯雁一脸愠色地阻止了,“本宫在替皇上管教你家主子,谁允许你可以扶他起来的?”
折堇在彩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著柯雁,眼中仅剩冷漠,“皇後娘娘教训得是,只是陛下还等著折堇去伺候呢,管教什麽的可以改日再进行吗?”虽然是问句,却完全没有疑问的成分,而是转过身就走,甩下一句话,“还有一点,皇後娘娘可以再坦诚一些,分明是嫉妒,又何必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柯雁气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怨恨。
回到曦语殿後,恒洛彻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一看到折堇,便过来拉住他的手,“去哪了?”
折堇心里有些烦闷,自然没什麽心情向他解释,“难道我出去一下都要向你汇报吗?”
他的态度让恒洛彻微微皱眉,“怎麽了?是谁惹了你了?”
“没有人招惹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我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安逸到让我忘记了做该做的事。”折堇看著他,眼神有些复杂,“所以我决定好好磨砺一下自己。请皇上允许折堇入住恬颦殿。”
“什麽?”恒洛彻不可置信地问:“为什麽?”折堇淡淡地说:“我不是说要磨励一下吗?”
恒洛彻满脸的不赞成,“磨励也不一定非得住到那里去吧?”
折堇笑了笑,脸上却带著一丝讽刺,“难道皇上也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传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恒洛彻不满他的语气,口气有一丝不悦,“再者,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准?”折堇冷笑著,“若是折堇执意要离开,皇上拦得住吗?一条白绫就够了。”
恒洛彻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你这是在逼我?”
折堇不再看他,“随你怎麽想。”
“我不准。”
折堇低著头,满满的痛苦以及仇恨深藏在眸底,“你要是不答应,今日就是折堇的丧生之日,我说到做到。”
“你...”恒洛彻气结,“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但是,你最好想清楚,进去了之後,没有我的允许,就别想出来。”
“多谢皇上成全。”说完便绝决地走了出去。
“公子。”彩沙追了上来,“公子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皇後娘娘侮辱了您,才让您有了这个想法,为什麽不直接跟皇上说?”
折堇微一笑,“算了吧!这样也挺好。”是啊!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吧!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或许比天与地的距离还要远吧!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也将是唯一的错误。那麽,还不如就此停住,或许会比较好吧。
☆、闹鬼
走进恬颦殿,发现里面比外面更为荒凉,墙角结满了蛛网,桌椅以及地面都覆著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铺了一层柔软的鸽子羽毛。素白的轻纱随风飘动。因为是仓促搬来的,还来不及收拾,只有彩沙在外面收拾。
折堇轻轻抚过桌椅,便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粘在指尖,折堇脸上漾开一朵淡淡的笑容,即使是荒废已久的宫殿,也还是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夜暮。狂风席卷,窗外传来呜呜的风声,似是冤魂的哭诉。
烛光熄灭,黑暗涌入,薄纱飞舞,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折堇蹙起双眉,正不满突如其来的黑暗,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折堇一怔,之後连忙冲了出去,并没觉察任何异样,只有彩沙躺在门口,月光照在她脸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折堇蹲下身去,用手指在她鼻前探了探,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晕过去了,但是,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呢?
面前的月光不知被什麽阻挡住了,折堇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浮在半空中,脸色苍白,闪著幽绿的光芒。嘴唇像是染了血般鲜豔,脸上残留著干涸的血渍。她突然向折堇伸出双手,像要扼断他的咽喉般,发出凄厉的叫声,“狗皇帝,拿命来!”
夏夜总是闷热,再加之心情烦闷,就更添了一分燥热。
恒洛彻立在窗边,看著银月,念的却是那个惹人爱怜却又总让人生气的人儿。虽只分别了短短几个时辰,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好几个春秋。不知他在那里过得如何?愈是想他,就愈是想见他,心中的思念越发得膨胀。
恒洛彻走出曦语殿,林公公就走了过来,“皇上今晚想去哪歇息?”
去哪?恒洛彻衡量了一下,最後才说:“去御书房吧!”
才刚走到御书房门口,恒洛彻就感到里面有一丝异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公公就明白了,跑去宣御林军。
抓贼最主要的就是不要惊动贼。等四周围满了御林军,恒洛彻才推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蒙面黑夜人在书架上不知在翻些什麽。
黑衣人注意到恒洛彻之後,就把一个卷轴放入怀中,纵身一跃,从窗子翻了出去。
刚出去,便有无数支箭朝著他飞来。黑衣人险险躲过,但还是被一支箭划破了右手臂。
“束手就擒吧!”恒洛彻露出王者的气势,“那样朕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黑衣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而是察看著自己的伤口,紧紧蹙著眉,不知再想些什麽。
见他毫无妥协的意思,弓箭手再次朝他射箭。但这次,因为已经有了淮备。黑衣人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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