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霆转头看栈的大门,他知道那声诡异的鸟叫是什么,却并不想管,转头看着沐决紧闭的房门,满眼都是苦涩…
岚跑出客栈外,跟着一个黑影几次起落,来到了城里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六七个一样打扮的人,屈膝跪在岚身前,恭敬的低呼,“参见太子。”岚看看跪在眼前的一班人,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天空,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没错,“决不能跟你再见了…”
翌日一早,众人都落座在客栈一楼准备吃早餐,却独缺岚和沐决,无病起身去叫人,岚住在三楼楼梯上的第一间,无病先去叫岚,抬手敲门门却一碰就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被褥并没有被人睡过的迹象,枕头上放着一封信,写明沐决亲起。岚走了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无病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沉浸在离别中伤感了几秒,便去找沐决了。
无病站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见决应声,无病急了站在门外大呼小叫,岂料门没叫开,却把楼下的叫了上来。
听无病说岚昨夜走了,钟万霆心中大急,生怕沐决因昨晚的事跟他别扭,和别人私奔,不由分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进门看见沐决还在,男人却一点都兴不起高兴的念头,沐决躺在床丄,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窝凹陷,脸色蜡黄。
无病紧接着钟万霆跑进来,看沐决如此,立刻扑到了床边。
钟万霆急道:“他怎么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无病在沐决的脸上按了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眼睛,捏住沐决的下巴看了看舌苔,“可能是昨个中午吃的不对,上吐下泻脱水了。”无病说着顿了一下,冲后跟进来的邪日道:“去拿碗米粥,放上糖和盐,快点。”
听了无病的话,钟万霆才想起昨晚他来时,决的脸色就很不好,可能那时就发作了,“严重吗?”
“当然严重,这脸色都蜡黄,皮肤和肌肉都没有弹性,怎么能不严重,这家伙昨晚怎么不去找我。”无病说着,拿过决的手把脉。
钟万霆悔的不得了,他昨天怎么就光顾着生气了,没注意到沐决不舒服。
“嗯?”钟万霆正懊悔着,无病突然出了一声怪音,“怎么了?”
“决的脉象,好像是…我再看看。”无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决。
“怎么了,快说啊?”无病这么古里古怪的,钟万霆更急了。
“可能是我诊错了,我再看看。”无病觉得自己不可能从沐决身丄诊出那种脉案,一定是刚才诊错了,说着又握上了沐决的手腕,就在这时一抹幽光从沐决的小腹处升起,走到手腕后隐去,这种光芒除了沐决自身,别人是不会看到的。
“呼,果然是搞错了!”无病松了口气,心道:在男人身丄切到喜脉怎么可能。
钟万霆着急无病却没顾得上和解释,因为邪日已经把粥拿回来了,无病只说了没事,便开始给沐决灌稀粥。
一碗粥下肚,又喂了两颗成药,没一会人就醒了,看着关切的众人,一开始决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过了一会才想起昨晚自己泄了一夜,顿时脸上爆红,自己一个男人,居然拉肚子拉到昏倒,真是丢人。
无病骂了沐决几句,把岚的信交给了他,岚突然离开,让沐决莫名的有些伤感,一边看信一边叹气。
钟万霆在旁眼看沐决伤感,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安慰,沐决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和无病聊了起来,钟万霆挫败生气却没计较,毕竟他有错在先,但他却不知道这紧紧是个开始…
众人当天自然是没启程,但也只是休息了一天,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第二天众人就启程了,钟万霆担心沐决,原是像再留一天,沐决却道他一个王爷,不敢耽误皇上的国家大事。
碰了个软钉子,钟万霆也只得下令启程,沐决这接二连三的受伤中毒,底子却是不错的,除了身体虚一点,精神却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人一路上一只在了某人闹别扭,偶尔不看不理,偶尔冷言相向,钟万霆软话却屡次被堵,钟万霆这次不敢再耍皇帝脾气了,因为某人的信他偷看到了一点点,强烈的危机感促使某人的脾气每到临界点,就退回到平静,就这样走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京城。
沐决因为一路急行身体,身体还虚得很,整日头晕目眩,整日的嗜睡,回到王府就窝在家里养着,钟万霆累计的奏章有一堆,不能去探病,便只能把各种珍奇的药材,给无病,让无病帮着沐决补身,虽然沐决的虚弱来的稀奇,他却没把那日诡异的脉象结合到这上。
转眼回到京城也有将近十天了,沐决在屋子里待腻了,穿上便装离开了王府春末夏初的京城,很热闹,却变化无常,沐决刚到繁华地带,还没逛上街,大雨倾盆而下,事情也巧沐决当时正站在一家杂货店门口,直接买了把油伞,打着伞走在街上正准备去相熟的茶楼,走向了偏僻的街巷,正走着沐决突然听到雨帘的另外一边响起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杀伐之声,沐决下意识得看想声音传来的位置,之间三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男人,虽然是一闪即逝,沐决还是看清了那人的脸,“九哥……”
作者有话要说: 辰辰最近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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