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停顿。”问
“不知道。”答
“不知道什么?”
“像家人。”答
“明镜什么身份?”问
“大姐。”答
“做什么?”问
“生意。”答
“她是不是□□间谍?”问
“不知道。”答
“明台在哪里?”问
“港大。”答
“成绩怎么样?”问
“偏于理科,文科较差。”答
“明楼是谁?”问
“先生。”答
“为什么回来?”问
“因为汪芙蕖邀请。”答
“你为什么回来?”问
“因为先生回来。”答
“明月是谁的孩子。”问
沉默。
“明月是谁的孩子?”重复同一个问题。
沉默。
“注射。”似乎命令
右臂似乎被蚊虫叮咬。
“明月是谁的孩子?”第三次重复同一个问题。
“……”
“明月是谁的孩子?”第四次重复同一个问题。
“……我的”睡意越来越重。
“明楼最爱的人是谁?”问
“汪……曼……春……。”这是明诚陷入黑暗之前说得最后三个字。
明诚知道自己是不小心着了道了。不过,这种询问,对他来说早已经经历过了。
因为曾经无休无止噩梦,让他一次次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安眠药无论吃再多,他也无法入睡。然后,他直接把那一瓶都吃了,静静地等着死亡降临。
洗胃的管子将鼻腔里伸进去,注入液体,又从口腔里将液体抽出,犹如地狱里的酷刑,醒不过来,又睡不过去。
整个过程,因为无法入眠的噩梦,他一直清晰的感受着。最后,他不想死了,
显然,那些人为了掩饰自己做过什么,真的给他做了一次洗胃。
所以,这两天他的胃不是很舒服,早上的粥只吃了几口。
苏医生帮他查看了胳膊上的伤口,骨头已经基本长合了,但是皮肉伤依旧容易将血痂撕开。手上的血痂已经脱落了,露出了新长出来的微微发红的皮肉。
“你这么快就出院,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太累。”苏医生翻着病历卡,“这件事,我已经去找人查了,不过里面恐怕有日本人的意思。”
“日本人?”明诚穿好衣服,看着皱着眉头的苏医生。
“相信南田洋子应该是已经得到了你的询问结果。我去开出院证明。”苏医生想了想,又回了头,“南田那里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汪曼春仿佛吃了一块蜜糖一样,对你大哥的态度是更加地柔情如蜜了。”
明诚想想汪曼春对明楼娇滴滴地说着话,又是依又是靠,还是不是地犹如林黛玉一般的嗔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呃,想着就有点恐怖。
到最后,明诚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那天帮他洗胃的大夫,应该是见过的。
就在回国第一次和明楼去接汪曼春,那个人和汪曼春擦肩而过,进了76号。
这个要不要告诉大哥呢……
“阿诚。”声音是大哥的,汪曼春却出现在了门口。
是了,每次明公馆里的人办理出院都是大哥办的。。
苏医生闪过门口两个人,拿着病历夹走了进来。
“过两天还要来复查一次。”苏医生不忌讳其他人。
“阿诚有什么问题吗?”明楼的臂弯里是阿诚的大衣,原来枪眼的地方似乎缝了什么花纹。
苏医生让明诚在病历夹上签了名字:“那倒没有,只是常规的复查。”
明楼将那只只放了少许衣物的皮箱提起来,对着苏医生道了一声再见。
汪曼春也是紧上几步,挽着明楼的胳膊。
苏医生拉住了明诚的胳膊:“一定要来!”
明诚皱起了眉:“很严重吗?”
“不是严重,是危险。”苏医生的回答让明诚沉默,“有些检查结果一定要说清楚。”
苏医生快气死了好不好,那个混进来的家伙,让他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这下子不知道明诚能不能接受。
明诚甩了甩手,苏医生放开了他,看着清瘦的背影,苏医生叹了一口气,探头看着明诚钻进窗外那辆熟悉的车子的驾驶位,又是一阵摇头。
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明诚有着心事,坐得笔直,不想说话,专注得开着车子。
汪曼春靠着明楼的肩膀,匀细的呼吸声从她的秀气玲珑的鼻子里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再怎么计划着、监视着师哥的一举一动,再怎么把他列入怀疑名单,却依然只能在他的身边安然入睡。
明楼只是闭了一会眼睛,就又睁开了,那双眼睛像是鹰鹫的一般,死死地盯着明诚的后脑勺,仿佛要将他的脑壳啄开,看看那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静地车子开在嘈杂的街市,透着诡异的感觉。明诚好像看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没有在意。
他们送汪曼春回了家。
明楼看着明诚:“苏医生,要检查什么?”
明诚哪里知道啊,老实回答:“不知道。你也知道,老苏就那么神神道道的。”
后座没有人接话,明诚看了一眼后视镜:明楼正合着双眼,微微仰头,靠在沙发背上。
明镜让阿香添了几个菜,自己站在门口接着。
看到明诚从驾驶位上下来,对着明诚嗔怪:“你刚出院,他自己就不能开吗?”
“大姐,你就别怪大哥了,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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