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酒后冲动强迫了阿远,林以真一直不能从生命的低谷中走出来。每天从出版社下了班,以真都要去越夜坐坐。虽然做过手术的胃依然不能承受太多刺激,但林以真却不再喝什么青梅无恨了,他总是喝些蛇蝎美人之类的烈酒,喝得微醉,头脑迷乱了,也就记不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了。
坤哥总是劝他振作,但他从心里有些倦,也有些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重新振作起来。
这天又和往常一样,一直耗到深夜,以真离开越夜,一个人落寞地往回走。阿远再也不来烦他了,不是很好么?爱之入骨恨之入血的两个人,不见面,也许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以真长叹了一声,脚步有些沉重和缓慢。
那是什么?以真觉得眼睛有点花,他凝神细看,见几个大汉正围住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孩子,那男孩雪白的身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个大汉正猥亵地隔着男孩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揉弄男孩的私处。
一种令以真窒息的熟悉痛感让他不顾安危地冲上前去,大喝一声:"住手!"
那几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但回过头来,见又是一个俊秀男人,一个人就涎着脸嘿嘿笑起来:"呦,运气真是不错啊,这又从天而降一个大美人啊!"话没说完,为首的那个就怒喝道:"闭嘴!"
为首那人站起来,换了一副笑脸:"林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回头给坤哥带好......"
接着,他回头抽了刚才招惹以真的那个小弟一个耳光:"你找死么!敢对林哥不敬,就是坤哥见了林哥也要让着三分,哪里又轮得到你在这胡扯!"
"林哥!林哥饶命!"
"还不快滚!"为首那人,借势跑掉,几个小弟也跟着狼狈逃窜。
以真无奈地一声低叹,自己在黑道上还有这威势呢?可笑啊!
转脸看着被孤零零地抛在地上的那个孩子,以真走了过去。
是他?看那瘦弱身材还以为是个孩子,没想到是这个人。以真心里一阵烦乱,但终究恻隐之心战胜了厌恶,他将已经昏迷的安之扶起来,掩好衣裳。本想将他丢下,但以真终究还是不忍,他打了辆车,将安之扶到后排座位躺下,将他带回自己的家。
进了家门,以真放了一缸热水,他很爱干净,但这人也不晓得多久不洗澡,身上脏得让以真都不愿意将他放在自己睡觉的床上。
将他抱了放在浴缸里时,以真想到不久前的那个相似的场景,全心爱着的他虚弱地躺在浴缸里,睁开泪眼,怔怔地对他说对不起......以真心里一痛,咬住了嘴唇。
以真低头帮安之洗澡,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他究竟经受过什么啊?本以为他是害死怜幸的凶手,虽说不是元凶,但至少也有所牵连,以真和坤哥一样,心里是记恨他的。更何况这个人自甘堕落,居然碰毒品,就是横尸街头原也活该。但此时看到这人浑身伤痕,以真叹息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呢,这人也许并非如他看到的那个样子吧......
沐浴露滑滑的感觉和温热合适的水温让安之舒服得伸展开身体。以真帮他洗头发的时候,安之似乎醒了过来,但困倦和舒适让他很快又迷糊过去,洗过澡的干净身子依在以真身上,像一只睡着的小猫。
将安之抱回床上,看着浴室里一堆脏兮兮的衣服,以真叹了口气。坐下来,一件件地洗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刺痛安之的眼睛,昨夜的梦境中竟然见到了轩,他仍像以往一样温柔体贴,即使明知道是梦,安之还是依恋地靠在轩的胸前。
安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朴素却分外整洁的家。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夜里,他买了粉,然后......
安之出了一身冷汗,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这身子真是贱了,被人糟蹋都没有感觉了......
房门一响,以真走了进来。
安之睁开眼,以真看了看他:"你醒了。"
"你......"是他?他不是怜幸的哥哥么?叫什么以真的?我怎么会在他这里?安之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你的衣服我都帮你洗过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干,你先穿我的吧。"以真也不富裕,只是为安之买了新的内衣裤,但其他的就只有从自己现有的衣服里给他挤了。
"哦......"
看着安之呆呆的样子,以真摇摇头:"先穿点衣服吧,虽然天气暖了,但还是注意点,不要冻着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穿好衣服,安之问道。
以真边帮他抚平衣服,整理领子,边答道:"昨天晚上你遇到坏人了,正好被我赶上,我就帮了你一把。"
"谢谢......"安之也知道以真的帮忙意味着什么,他要是真的再给那些恶徒轮暴一次,恐怕就真的一丝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以真看了他一眼,长得确实不错呢,一脸惹人怜爱的样子,只可惜沾了毒品。
"你是叫许安之是吧?"以真问道。
安之点点头:"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我也叫你林哥吧。"
以真一笑:"随便你吧。你饿吗?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安之见以真待人颇为和善,也放松下来:"我......我特别饿,其实......我想吃肉。"
带着安之来到附近的超市,以真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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