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慕安之手举着一颗黑子,手支着下巴,沉思着该如何走下一步,才能解了他的败兵之围。而赛华佗的一喊,却正把他刚冒出的思绪惊飞了。
如果是其他人,此刻的语气应该是说不上多好的,但是慕安之却是个特例。他不仅没有埋怨赛华佗的莽撞,反而转过头 认真地回答起了赛华佗的问题。
“怕是一些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吧。”
赛华佗听完,想了想道:“拿到帖子的人,一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可能会有不认识的人。”
此话一出,俩人也没了下棋的心思。赛华佗是老江湖了,他见过的人比他们两个菜鸟可多得多,若是他说他没见过这些人,那么那些人肯定是极少涉足江湖。
宁静元放下棋子,起身到了纱窗前,学着赛华佗的样子,观察着走来走去的侠客们。侠客们或背着刀,或握着剑,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自己的兵器。这还不是最怪异之处,奇怪的的地方在于,那些人看着不像是出来散步,反而是在找什么。
虽然他们的脚步走的很慢,好像是在观赏盟里的风景,但是他们随处乱瞟的双眼,不觉间透露了他们的不怀好意和别有用心。
“晋元,怎么样?”慕安之问道。
宁静元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那些人,我没什么印象,但也有可能我走江湖的时间尚浅,认不出罢了。”
慕安之道:“莫不是归隐的前辈吗?”
刚一出口,慕安之就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了,上哪里找年龄在三十上下的前辈?在他的印象中,前辈该是他师父那样的,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而不是外面那些贼眉鼠眼,心术不正之徒。
静元提议:“咱们要不要去告诉林小姐一声?闹出事了,也挺麻烦的。”
晋元这是在为林悦儿考虑吗?俩人都有几分诧异,要知道,林悦儿和晋元是出了名的不对盘,处处抬杠,明里暗里叫着劲的主儿,怎么今日倒反过来,为对方着想了?奇事啊!
慕安之试探道:“晋元,你没说错吧?”
晋元奇怪地看了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俩人,难道他说的不清楚吗?“把这事通知林小姐,省的出了乱子,还要我们出手对付。”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误会了。
三人说的热闹的时分,连叶走了进来,众人都熄了声。
最后,还是慕安之打破了寂静,:“连叶,回来了。”
“恩”,连叶露出个微笑,道:“我回来了。”
连叶不是傻子,他知道眼前的三人必定是有事瞒着他,不然为何他一进门,他们不继续进行刚才的话题,以前结识的时候,他们可是什么事都不会避开他的。
连叶把疑虑藏着,没有当场询问,而是自己找了了凳子坐下。三人也紧接着回到自己原来坐的地方,慕安之和晋元重拾起了棋子,专注于棋盘的风云,赛华佗则是蹲守到了窗前,用心观察着走过的每一个人,试图从陌生的脸上和自己脑中的各位前辈对上号。
偌大的客厅里,连叶一人仿佛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似是一座孤岛,被无尽的海水淹没,透不过气来。为何会有清晰的窒息感,是因为寂寞的手在掐着他的魂魄吗?
呵呵,他苦笑一声,今儿是怎么了?他们的不对劲转移到我身上了吗?
连叶收敛起表情,他没有忘记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拎了把茶壶,缓缓踱步到了慕安之和晋元下棋的榻旁,为慕安之和晋元早已见底的茶杯注入了茶水。
然后,自己拿起了一杯茶水,站在旁边,观棋不语。
一局了了,这次不知是老天照顾,时来运转,还是慕安之发挥了他的真实水平,在连输五次后,在这次,慕安之翻了身,难得赢了晋元一局。
慕安之得意地笑着,扬眉吐气就是在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望着对面晋元哀怨的小眼,咬牙切齿的不服输的样儿,他腹内憋屈了一个时辰的气,终于顺畅地排出了体外,一身轻松。
晋元的脸随着慕安之的放声大笑而逐渐扭曲了,目中冷箭如光,毫不心软地射到了慕安之身上。慕安之犹不自知,咧着嘴,依然是满面笑意。
连叶含笑问道:“慕大哥,你在笑什么?”
“我一个时辰内,输了五次,现在好不容易在晋元的手中赢了一次,能不庆贺吗?”
“呵呵”,连叶轻笑出声,“果真是该一乐的喜事啊。”
俩人突兀的笑声,惊动了在窗前的赛华佗,赛华佗转过来,瞧见的便是傻乐着的慕安之和脸色朝着黑炭发展的晋元,以及在一旁笑而不语的连叶。
赛华佗拉过连叶,询问俩人之间出了什么事,连叶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讲了一遍。
这下,赛华佗也憋不住了,只是看到晋元的脸,他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忍着劝道:“胜败仍兵家常事,晋兄弟也不必如此计较。”
“是啊”,连叶也出来打圆场道:“慕大哥他不是有意的。”
三言两语,俩人轮番上阵,慕安之又在一旁伏低做小,晋元的脸色总算有了缓和。
“对了,我回来前,你们都在做些什么?”连叶不经意地提起,没有刻意的成分。
“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回答的人是赛华佗,轻描淡写间,把事情一笔掠过。
连叶一愣,尔后又问了句:“外面的人都是江湖中人吗?”
晋元眯着眼看着离他不过一射之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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