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叹口气,他已经不想去猜测老二的成功途径了,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只希望日后别后悔。
夜里,兄弟两个共同缅怀了一下过去,计划了一下未来,各怀个的心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季末在季运这里吃了饭直接就去了祝般若手下的那间赌坊。
季末是受现代文化熏陶过的,就算是在这个黄赌都很开放的年代里还是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当时祝般若着手建立这间赌坊的时候季末还给了他一些建议,觉得把外间建立成一个茶馆的形式会好一点。
独孤乐和罗玉衡都不解,赌坊就是赌坊,干嘛要弄成茶馆的样式?多此一举!
季末的理由是,这样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结果这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建议,居然被祝般若采纳了。祝般若和季末考虑的又不一样,他是为了防自己的老娘。
祝家在和顺基本上算是黑白通吃,吃喝嫖赌衣食住行都有涉及,往哪站都能说上两句话。不过这种状况自从多年前之前就开始有所收敛,原因就是罗玉衡半路插进来一脚,跟官挂上勾之后的商就开始义无反顾的顺着官势往上爬。
只是老一代祝允兴的想法,暗地里的东西当然要,但是已经不那么重要,如果在以前用鲜血才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忽然拿嘴就能解决了,谁也不愿再去接触那些低劣的血腥。
祝般若做的就是钻了他爹的空子。
在祝允兴一味的往罗玉衡给他架好的桥上爬的时候,罗玉衡已经转了个弯回头跟他儿子合伙,开始抽他的老底。
算计来算计去,小的算计老的,老的防着小的,小舅子陷害姑爷,各种滑稽各种美。
这家赌场就是一个切入点。张富贵也插了一脚,算是罗玉衡的股东代理,祝般若也不得不妥协,再亲的外甥站在张富贵跟前也就只能算朵浮云。
季末站在门口仰头望着挂着‘万兴茶馆’牌子的赌场,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橡皮泥,祝般若可以随心所欲的把他捏出各种形状,圆的扁的横的竖的,千姿百态。
或许张富贵对这间赌坊根本就不上心,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把握的了一时也把握不住一辈子,与其浪费自己的精力在上面,还不如早早的让人带走。别人的孩子,养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徒留伤悲。
张富贵是个聪明人,懂得这个理。
季末摇摇头,倒是自己被祝般若给绕了,还为此苦恼了一阵子。叹口气掀开帘子走进去,外面的一间都是喝茶的大老爷们,一人一壶茶边喝边东张西望,要不就是还没打定主意进去,要不就是在里面玩累了,这会儿出来歇歇,有的则玩完了,出来喝杯茶润润嗓子,然后回家抱老婆哄孩子。
季末一路向里走去,观察着这一屋子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这个时候却神奇的都是同一种姿态。
这里面时常会有小孩子进来贩卖一些东西,比如说烟卷,比如说食物,季末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旁人多大的注意力。
掀开最里面一层帘子,热气铺面而来,里面裹着各种味道,季末扶着墙干呕了一阵,红着眼睛子再次掀开。闭着气走进去。
一层棉布帘子将这里隔开,在外面几乎听不到声音,在这里面又像是震耳欲聋的回响着。十几人围成一圈,大声的叫嚣着,像是谁叫的声音大谁就能赢银子似的。季末个子小,时不时的扒开人群到挤到最里面,扫一眼人群在扒拉着出来,如此的三番两次已经是大汗淋漓,灵魂出窍了大半个。
拉出来一个凳子坐在角落里歇歇,眼睛还是观察着人群。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一个满头大汗的年青人从人群最里面挤出来一屁股坐到了季末旁边。
季末嘘口气,“你总算是出来了,我差点死在你的地盘上。”
来人正是独孤乐,似笑非笑的挑挑眉,伸手就想摸摸季末的脸蛋,被季末歪头避开。
“让我摸一下,摸完之后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季末瞥了他一眼,“小爷的脸很贵的,怕你摸不起。”
“有多贵?我看今天能摸几下。”
“千金。”季末面无表情,丝毫不觉羞愧。
“哎呦,你以为你是大姑娘啊,小屁孩一个,哥哥摸姐姐都不要钱。”
“你该去摸姑娘的。”季末语重心长。
“别啊,大姑娘也没你宝贝。”
“独孤乐,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独孤乐伸出来的手又讪讪的收回去,“好不容易那个阎王不在,你怎么也这么无趣。”
季末叹气,“我是替阎王来传旨的,最近一段时间阎王本人脱不开身,有人可能会查到这边来,现在这赌场是挂的是白家二少爷白丰源的牌子,记住了。”
“阎王的老娘?”
“嗯。”
“他去干嘛了?”
“准备秋闱。”
“噗……”
作者有话要说:好寂寞的一章= =
求抓虫……俺爱你们~3~
很慢,真的很慢,自杀也满足不了我想死的心!
【我是捉虫,不是伪更】
62、六二章 赌场(三) ...
独孤乐从听所祝般若要秋闱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笑,季末就一直在一边看着,等到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季末才开始说话,“张富贵是不是也在赌场插了一手?他手里的事情之后也都交给我吧。”
“罗玉环那女人要查他儿子,张富贵躲什么?他不像是那么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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