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黑麟瞥了眼赵月宁,他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讨好似的挂在了黑麟身上。
「原来是私奔的。」楚熙然倒是被逗笑了,见赵月宁红了脸,他才转向影心道:「你放心,他的苦心我也明白。」
影心闻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放到桌上,「为以防万一,皇上在属下这儿留了些上好的创伤药备著,比一般的药好用,而且有镇痛和愈合伤疤的作用。今儿属下听说皇後这里出了事,还被搜了宫,才会半夜来送药的。」
「正缺好药呢,谢了!」小顺子乐滋滋地收了药瓶,打开一闻,一股薄荷味里竟掺杂著镇定宁神的花香,好闻极了,「呦,奴才记得这药,当年皇上给咱们主子用的就是这种,主子那时一身伤就靠它才养好的……」
小顺子猛地收了口,他想起来那正是楚老将军被斩後的事,那时贺兰若明的决然,和发生在永和宫里惨烈的一幕是楚熙然心里永远的伤。
「我也记得这味道,当真是那药,也只有他有。」楚熙然倒是不以为然。
「我说,你们叽叽歪歪的有完没完了?」赵月宁在一边打著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先回去歇著了,过三日後会再来,希望到时你能把那三样东西准备齐了!记得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弄到!不然後果自负。」
他一说完,黑麟便拦腰将他抱起,而後颔首一点算是打了招呼,随後几个跃身跳出长门宫,眨眼消失在了黑幕里。
「他是鬼吗?」小顺子看呆了。
「他不是鬼,他是至高无上的巫神後裔。」影月不知何时飘然落地,依旧戴著他的青铜面具,「主子,已经查到了。」
楚熙然的双眸瞬间晶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管是大巫师还是霍正,他们都只为一个人效力,那个人就是先皇的胞兄││前代废太子贺兰嘉德。」
「贺兰嘉德?他记得早在二十五年前被贬为庶民後,不就销声匿迹了吗?」
贺兰嘉德是先皇同母所出的胞兄,出生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後因流连烟花之地而被废。先皇即位後,他被封为了王爷,可惜一直心怀不轨,最终被贬为庶民流放西北一带,甚至有传闻说他早已死在沙漠里,怎麽会跟苗寨的人扯上关系?
「据查,贺兰嘉德改名换姓後偷潜入湘西一带,成了来往江南与湘西的大商人,一直从事珠宝及皮草生意,几十年累积下来,也算是富贾一方。还有传闻说他与湘西一带土匪勾结,早已在那里安营扎寨,可以说那里是贺兰嘉德的老窝。之前湘西一带闹水灾,赈灾银两被官员贪污克扣一事,正是他在幕後主使。」
「谋反?篡位?那个老家夥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那麽想不开?」
「贺兰嘉德有个野心勃勃的儿子,叫贺兰若英,比皇上年长两岁,为人狠毒奸诈,是道上有名的奸商,不少老实的商人都吃过他的亏,名声很不好。」
「看来真正的幕後主使应该是贺兰若英。」楚熙然深思片刻,又问道:「可查出朝中还有谁与他们勾结?」
「至少已经有三成的文官与霍正接触过,但还不能确定哪些已经是他们的人。」
「三成?」楚熙然眯起眼,看著跳动的烛火出神一阵,转头看向影心:「依你的观察,後宫有哪些嫔妃最近与霍飞儿或者向阿朵走得近的?你把名单记下给影月,让他去查。」
「是。」
等影月和影心都离开,已是接近寅时,楚熙然受了杖刑又如此折腾了一宿,只觉得身乏力竭。小顺子见他脸色苍白,赶紧扶著他走到床边。
「主子,您趴著,奴才给您上药吧。」小顺子拿起影心带来的药瓶。
「不用。」楚熙然摇摇头,「现在还不是上药的时候。」
「不上药?」
「去打点冷水进来。」
「大半夜的要冷水做什麽?」小顺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还记得那会儿我是怎麽让自己病了许久都没好的吗?」楚熙然趴在床上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主子,您现在还受著伤,不能乱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对自己狠心点,怎麽能让人上套呢?」楚熙然眼神一变,抚著那块汉白玉龙凤鸡心佩厉声道:「他们等著我死呢,我怎麽可以不演场好戏给他们瞧瞧!」
当天清晨,楚熙然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到了隔日,在无御医看治又无药可用的状况下,病情恶化,传到後宫各个角落的消息更是花样百出,有说他陷入昏迷迟迟不醒,有说他出气多入气少,还有更大胆的,直接说他再撑个几日就要完了。
向阿朵听到这消息时早就乐得合不拢嘴,倒是一边的霍飞儿面带迷惑之色。
「会不会太顺利了点?」
「你在怀疑什麽?怕他装病?」向阿朵捂著帕子掩嘴一笑,「你放心,这点我早就想过了,晌午过後我会和皇上一起带著御医去看他,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你去看不就行了?还要带著皇上?」
「哎,姐姐难道忘了吗?先前就下过旨意,除了皇上谁也不能靠近长门宫,我若自己去了,万一他楚熙然有个意外,别人还不得说是我谋害的?所以得皇上在场,我去的才天经地义,要有个万一,也好办!」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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