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乖巧地任他搂着,突然道:“我想,让江叔叔教我功夫。”
郝伍少一怔:“为什么?”
王小虎脸色微红:“江叔叔长得好看,烤的兔子也好吃……唔,他的功夫好,人也好温柔。”
郝伍少哭笑不得:“这……小五哥为你找个更漂亮,更温柔,武功更好的师父呢?”
王小虎挠挠头,有些困惑:“江叔叔不好吗?他还问我,想不想练武……”
郝伍少微微蹙眉:“他……”若要说江颜逸不好,也只因他是星宿宫之人,然他并未做过什么坏事,亦没有要加害他们的迹象。然而单瞧他对韩轻嗣那份态度,便教他实在对这人喜欢不起来。
郝伍少舌头转了三个圈,终于开口道:“跟着小五哥不好么?”
王小虎面露为难之色:“好……”
郝伍少决计是不放心将王小虎交给江颜逸这样的人的。更何况,莫非要将王小虎送到星宿宫中去?如此一来,王大丫的心思不就尽数白费来了么?他不留余地地打断道:“好就行了。早些去睡罢。”
王小虎无奈地嘟囔了两声,乖乖回房去了。
当晚,郝伍少趁韩轻嗣睡着,自己取了一面镜子来瞧,左照右照。
这几日他脸上的斑纹时隐时现,全看当日的身体状况如何。韩轻嗣伤成了这样,自然也不敢贸然运功为他祛毒。
他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学着王小虎的口气道:“江叔叔漂亮?”又换上韩轻嗣的口吻,对着镜子深情道:“自然不如你。”
然而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像。只要沾了“深情”二字,便是韩轻嗣自己来说,也一定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何况由他来学。
郝伍少不气馁,学着韩轻嗣板起脸,将眼睛翻成三白眼看着镜中人冷声道:“你漂亮!”
这回有点像了,郝伍少乐得对着镜子嘿嘿傻笑。
原应睡着的韩轻嗣突然翻了个身,面朝里墙,冷冷道:“疯子!”
然而不知为何,对他这样痴傻的举止竟有些想笑。
郝伍少被吓了一跳,缓过来之后将镜子往桌上一摆,蹦上床去,在韩轻嗣身边躺下。
韩轻嗣被他用屁股一顶,脸险些贴到墙上去,当下面色又黑了些。
郝伍少摸着下巴懒懒问道:“喂,你觉得本少爷更好看一些,还是江老妖精更难看一些?”
韩轻嗣用肩膀将他稍稍顶出去一些,亦是懒懒道:“半斤八两罢。”
郝伍少不满,继续追问道:“谁半斤谁八两?”
韩轻嗣道:“你与一个老妖精比什么比?”
郝伍少听他亦将江颜逸称作老妖精,不由嘿嘿直乐。
韩轻嗣缓声道:“就算比——你也是比不过的。”
郝伍少:“……!!!”
五日之后,韩轻嗣已可随意活动,若不动武,瞧着与正常人无异。有时全身火烧火燎疼上一阵,他咬着牙蜷在床上熬过去,却是一次也未吃过江颜逸给的药。
晚上他替郝伍少洗浴,郝伍少已好几日不曾享受过他的伺候,特意在浴桶里赖了许久,直将一身白嫩嫩的皮肉都泡皱了还不愿出来。
韩轻嗣已替他加过四次热水,不满道:“够了。”
郝伍少本已站起了一半,听他出声,犟脾气上来,又坐了下去:“就不够,怎么着?”
韩轻嗣面无表情地点头:“你泡。”
他转身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条青蛇回来:“水蛇。”
不等郝伍少出声,韩轻嗣随手一甩,那青蛇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摔入郝伍少的浴桶之中,溅起一片水花。
郝伍少吓得花容失色,火烧屁股一般从浴桶中跳起来,尖叫着扑入韩轻嗣怀中,速度之快,连韩轻嗣亦未来得及瞧清楚:“啊!!!”
韩轻嗣低头,见身上人赤身luǒ_tǐ且湿漉漉地挂在自己身上,手环着自己脖子,两脚分立夹着自己的腰。这姿势,怎么瞧……怎么暧昧。
然而不解风情如韩轻嗣,只是迅速从一旁扯过干燥的布将他裹起来:“只是死蛇……别着凉了。”
郝伍少扯着嗓子叫了一阵,惊魂也定了,空白的大脑这才恢复运转:水蛇?这么短的时间他去哪里找水?
郝伍少气愤不已,刚想松开手脚,这才意识到眼下自己是个什么姿势,当下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
他不舍得放开,身下的小龙也渐有抬头的趋势,一时红晕漫延了全身,变成粉色。
小时候的郝伍少并非没有明示暗示过韩轻嗣,然而那个千年寒冰左耳进了右耳就出,只当他往日里逗猫逗狗一般。
郝伍少气急:就算猫狗也会给个回应吧?然而韩轻嗣唯一的回答就是或冷或鄙夷地看他一眼,自顾自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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