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博总不能说是约炮认识的,他推着行李箱往公寓走,道:“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他来我们学校演讲。后来在校园里头,我正骑自行车,被他司机开车撞翻了,然后就认识了。”
“哇!真是惊险的偶遇!这么说来,你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javier把单钰博带上楼,顺便在楼下的信箱里取信。
单钰博按了好几次电梯间的按钮,只看到上面的数字一直动也不动,好不容易闪离,出现的又是正在检修的提示。
“检修两个月了。”javier把一叠信和账单塞进单钰博的手里,而后举起他的行李箱扛到肩头往楼上走。
单钰博登时瞪圆了眼睛,忙不迭地跟上去:“哎,不用了,我自己拿吧。”
“别在意、别在意,六楼而已。”说着,他举起另一只胳膊挤出自己的肱二头肌,相当得意地冲单钰博挤了挤眼睛。
单钰博艰难地挑了一下眉,道:“我说,你的眼妆也太浓了吧?”
听罢,javier更为得意地向单钰博抛了一个媚眼。
单钰博差点没顺口骂出一声,死基佬。
去年刚刚认识javier时,单钰博就知道他有着金刚芭比的美称。javier有一身健硕的肌肉,漂亮的脸上化着比很多中国女生都要浓的妆,当时单钰博和他上街真是没少引人瞩目。
不过金刚是金刚,到底还是芭比。他说完自己扛这只行李箱没问题,单钰博立即在心里产生了看好戏的心态。果不其然,还没走到三楼,他就嘣的一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整个身体贴在墙面上气喘嘘嘘。想到装在行李箱里的相机和笔记本电脑,单钰博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单钰博正打算自己提行李箱,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串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他连忙让开路,回头一看是个浓眉大眼、身材小巧的女生跑上来,蹬着一双大概十厘米高度的松糕鞋,一见到他,呆了呆,叫道:“哇!好帅!”
还没能说什么感谢称赞的话语,女生瞄到趴在墙上的javier,又沮丧道:“哦不,是基佬。”
单钰博顿时语塞。
“javier,你怎么了?”女生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
原来他们二人认识。javier看到她,仿佛看到了大救星一样热泪盈眶:“tia!你终于回来了!这个行李箱好重啊。哦,对了,这位是clive,是我们的新室友。”
“哦!你就是从北京来的那个帅哥?”tia说着标准的印度英语,朝他挥挥手,“欢迎欢迎!”
javier介绍道:“她是我们学校理工学院的研究员。”
真是人不可貌相,单钰博恍然点头,想要友好地握一握的手还没伸出去,tia已经往自己的手心里啐了一口,搓搓双手,嘿的一声发力把行李箱扛到了肩上。
单钰博目瞪口呆:“哎,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话还没有说完,tia已经登登登消失在楼道里。javier如释重负,拍拍他的肩:“别在意,她可以。”
尽管如此,单钰博还是加快了上楼的脚步。本以为自己这样三步并作两步必定能追上tia,结果却一直见不到她。最后,只有一道已经敞开的门等在六楼。
“欢迎光临我们温馨的小家!”tia等在家门口,人一进来就拉开了彩带。
单钰博被喷了一头,一边困窘地把带子从身上扯下来,一边说:“请多多关照。”
tia拿过他手里的信和账单,站在鞋柜旁边拆开账单看,随手挥一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在最里面,卫生间旁边那间。”
单钰博不太确定地看了看被tia抓过的行李箱手把,又环视了一番之前曾经在视讯镜头里见到过的公寓。
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不太宽敞的室内设计,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住三个人则公共空间略微显少。但三个人分摊房租总是方便实惠的,他们而且都是学校里的同学,平时作息时间应该不会相差太多。单钰博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间分布在走道两边。单钰博的房间朝西,这个时候正好还有些余晖留在飘窗旁,可见到了下午西晒程度有多严重。这一看就是刚刚收拾出来的房间,充满了临时喷洒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单钰博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行李箱,四处找了找垃圾篓,把纸巾丢进废纸筐里。他揭开单人床的床罩,往上坐。床垫是他没有预想到的坚硬,坐得太重,背脊好像被贯穿一样刺痛。他龇牙咧嘴地小声嗷了一声,捶了捶自己因为飞行时间过长而酸疼的背。
从国内寄过来的行李卡在了海关,还得找时间去取,好在他明天就会有汽车,取行李应该不会太麻烦。单钰博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看到上面有定制的签名,写了关唯晨的名字缩写。这是一把定制的钥匙,并没有汽车的标志。
单钰博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似乎是想关唯晨了。他拿出那盒水果糖往嘴巴里放了一颗,盒子丢在泛黄发旧的书桌上,往外头走。
那两位正在客厅里交头接耳神神秘秘地交谈,一看到单钰博出来,像是羚羊见到猎豹一样充满了警惕。
单钰博以为下一秒他们就要拔腿跑出去。他奇怪地问:“怎么了?”
javier和tia互相推挪着,最后是javier被推了出来,把手里那叠账单递给单钰博。
单钰博看着这一张张各式各样的账单,再抬起眼,javier立即把双手背在了身后,肩膀也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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