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刚才到家,发现你的……」
展某人动作不安份导致余子谦无法专心听,他只得先暂停通话。
「喂、抱歉,你等我一下……」
坐起身制止身上展克翔的动作,「等等啦。」
展克翔眼露不满,故意继续要拉下余子谦的长裤。
「啊……我说了先别玩……」
余子谦索性拨开展克翔,翻下床走进浴室,轻轻将门靠上。
「齐哥,刚刚不好意思,有什麽事吗?」
「嗯……好……是啊……」隔著一扇门,展克翔只隐约听见模糊的语助词。
「ok,我明天马上回去。掰。」余子谦边走出浴室挂上电话,便见床上的人正盯著自己,一脸哀怨,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余子谦心一软,露出抱歉的笑容。「好啦,咱们继续吧。」他坐上展克翔的大腿,伸出舌舔他脸颊。
「谁打来的,面子这麽大?」
「呃……就不相干的人啊,说了谁你也不认识吧?」余子谦被问得莫名其妙,敢情我们的交友圈还有重叠?
其实也只是随口问问,不过到这回答却令展克翔微微起了莫名的怒意。
骗鬼,不相干的人你还特地躲到浴室讲电话,还答应马上回去?是在说我没资格问吗?
怒意转为欲火,展克翔反被动为主动,直接扯掉余子谦下半身的衣物,拉下自己的拉鍊,直接挺进。
「痛……等一下、喂喂喂,姓展的……」
还没准备好的身体被强行侵入,余子谦吃痛抗议,展克翔听者有意,只觉更为火大。
由”宝贝”又降级到”姓展的”了吗?
不顾余子谦的抗拒和自己同样被夹得发痛的性器,他硬著头皮动得更加用力。
「干、会痛……妈的你发什麽神经啊--」
清晨,余子谦以临终老人的姿态颠颠巍巍地走进浴室。
他完全不明白展克翔吃错了什麽药,不但全无准备就硬上,还不戴套搞了好几次,偏偏他老人家几年没运动了,完全没有对抗的力气……
「唔……」温水滑过的地方一阵刺痛,八成受了伤。
「啊……!」在看到血迹时,余子谦终於骂了出口。他是不介意偶尔玩点刺激的,不过昨晚展克翔突如其来的强硬未免也太反常了。有没有这麽巧,他才正盘算著要拆夥,就被以这种方式让他忘不了?
※
台南,余子谦站在老家门前,摸出许久没用的钥匙,用有点陌生的动作开了门,走进客厅。
说是老家,其实这间房子并不如称呼上听起来亲切。
这间原本登记属於母亲的小公寓,已经在余子谦成年时正式转移到他名下。也许亲情上的给予稍嫌少了些,物质上,离婚多年的父母已尽量做到不亏待儿子。
数年来始终只住著余子谦一人的”家”,在他考上大学搬离的那天,正式成为空屋。
「啊,小余?你回来啦?这是昨天电话里说的东西……是你的兵单对吧?」一名男子闻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手里拿著一个纸袋。
齐哥原是中部人,到台南的研究所进修,经由余子谦高中学长的介绍,暂时租用余子谦老家作为进修期间的住处。
「谢了齐哥,不好意思还麻烦你特地打电话来……」余子谦接下纸袋,客气地道了谢。
「靠,跟我还客气什麽,我都没谢你让我用几乎白住的价格在这赖了三年了……」齐哥豪爽地笑著,顺手开了冷气。
「我们好像超久没联络,我都不知道你毕业了,这个月几乎都待在研究室和同学家赶资料,好久没回这过夜,更别说去看信箱……还好昨天半夜有回来才看到这东西。好像已经寄来几天了,怕耽误你办手续,所以才大半夜打电话过去。吵到你就抱歉啦~」
「哈哈,没差,我刚好也还没睡。本来就打算毕业直接閒混到入伍,所以我现在还是在台北继续打工,现在单子都来了,我也该准备辞职罗。」
閒聊一阵,齐哥忽然想起一件事:「啊,你不回来我都忘了说……」
「嗯?」
「那个,我论文赶完,研究所那边也差不多搞定了,感谢你三年来的收留,我要回台中啦!」
经齐哥一说,余子谦才发现房里处处是打包好的纸箱行李。「是喔,你要搬回去啦?什麽时候?」
「整理得都差不多了,我大概这几天会把东西寄回去,之後去朋友那和他挤一挤,後天钥匙就可以先还你了。」
「喔,你不必那麽赶没关系,反正这房子也是空著……」
「没啦,我想说你要是入伍了也不好联络,乾脆趁最近閒著先搬一搬罗。」
「这样啊,我还要先回台北去公司辞个职,不然你搬走後直接把钥匙藏老地方吧,我下次回来再收。」
「好啊,你要走了?」
「嗯,台北还有事要处理,你慢慢收,掰。」
「唉呀,你在忙的话讲一声我就帮你把东西寄上去嘛,何必特地回来一趟?」
「没关系啦,我也快搬回来了啊,想说顺便看看家里的空间够不够放我在台北积了四年的杂物,哈哈。」拿了兵单、离开老家,余子谦搭车前往客运站准备北上。
入伍……吗?兵单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彷佛暗示他正是离开台北的契机。
姓展的,这段时间,够我忘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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