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灵光一闪,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叫道:“可不是,我今儿不知道吃了啥,拉肚子拉了一天了,这不赶着去医务室让医生开点药吃”。
黄伟发现程野右脸上的红肿,也就相信程野说的话,身子朝旁边让开:“快点去,今天自由活动,别把这么好的时间浪费了”。
“明白,明白”,程野连连点头,笑嘻嘻说:“时间就是金钱,寸金难买寸光阴,对不?”。
黄伟认为监狱里的活宝实在是不好,面前这个就算一个,不知道那个男孩最近好吗?黄伟想起了巫小冕那张纯净的面孔,淡淡的性子。
“行了,少贫嘴,快点去吧!”。
“yes,sir”程野手势一打,要挺的背直,脚上用力一跺,发出一声闷响。
黄伟被程野逗的直乐,伸手在程野胸前给了一拳:“你说你生病了,我该相信吗?”。
程野脸色骤变,装的病怏怏的样子,捂着肚子说:“刚才一时兴奋都忘记疼了,不行了,警官我先走了”。
黄伟刚才就已经知道程野说的话是假的,只因为他无意间撇到程野兜里的那只凉鞋,上边正用一根线绳绑着,没有比自己更清楚那鞋的主人是谁了,但是黄伟不会去问程野,就算问了,程野也未必会说实话。
程野和黄伟分开后,时不时的回头看人走了没,在确认身后没人的时候,程野如释重负,拿出兜里的凉鞋攥在手上。自己这样做对吗?程野似乎有那么一点后悔,越聪的反应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前阵子,程野时常会在睡不着的时候,把自己和巫小冕做个对比,从长相到内在都做了个比较,可自己却没有一样能赢得了他,每天和他称兄道弟不假,对他的兄弟情义也是真的,可越聪对巫小冕的眼神,却如同一把刀一样,把自己捅成了马蜂窝,今天,他还打了自己,程野不自觉的摸上红肿的右脸。
“怎么样?他的伤的重不重?”,越聪站在医务室的墙边,屋里两个医生你来我往的忙碌着,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又不能过去守着,这比被人揍上几拳更加难受。
男医生瞪了眼越聪,说:“你好好的站在那儿就行了,他死不了”。医生拿过照灯调到最亮的光度,手上掀开巫小冕的狱服,却隐隐听见皮肉撕扯的声音,巫小冕扯着脖子叫了出来。
“喊什么喊?杀猪呢?这么点小伤至于吗?”,男医生带好手套,又替巫小冕仔仔细细查了一遍,摘掉口罩对越聪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烫伤,主要汇集在腹部和大腿上,最近几天就不用回监舍了,在这里养伤,你既然是他的牢头,这次的责任全权由你来负责,你没意见吧?”。
越聪哪里还在乎什么责任,巫小冕没事才是要紧的,他只是想过去看看,却只能站在原地。
医生在监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边的同性恋很多,在看越聪对巫小冕的关心样,也就明白那么几分,自己也不是很么刻薄的人,狱警都不干涉的事,自己也就别做那个坏人了。
“过去看看吧”,医生脱了手套,带着女医生出了门。医务室里有几张小床,是专门给一些伤势不重的病人住的,如果伤势过重,在这里又不能得到及时诊治的,会直接转送到离监狱最大的医院进行治疗。
医生走后,除了巫小冕和越聪就没其他人了,越聪这才急匆匆的跑到巫小冕身边,问道:“小冕,你。。。。还疼吗?”。巫小冕被烫过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又在脱衣服得时候,撕掉了一层皮,泛白的皮肤上,透着血丝,两条大腿的表面已经没有一点好地儿。
“疼。。。。。很疼!”,巫小冕只想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刚才在脱衣服的时候,好像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疼痛之余夹杂着恐惧。
越聪拿过照灯,移到离巫小冕大腿伤势最重的地方停了下来:“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哪里会过几天就好?这样的烫伤,没有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越聪伸出手,想去擦掉巫小冕额头上的汗,在触碰到巫小冕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他。。。。。不敢,又或许,不想乘人之危?
“哟,我当是谁呢,你怎么也进来了?怎么?小情人受伤了?”张朝阳脚上打着石膏,手臂用绷带掉在脖子上,嘴角上一块淤青尚隐约可见,可那痞气的笑容,却永远都无法改变。
张朝阳从操练场上刚刚回来,在几个犯人的陪同下进了医务室,张朝阳的伤势其实没有多么严重,除了断了一手一脚这种小伤以外,别无其他。
张朝阳进门时,见到熟悉的背影,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的人,那个时候,张朝阳竟也佩服越聪是个情种,这种地方,敢谈真感情的,或许,不止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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