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楼蹲在相文慕身边,眼中泛起泪光,时不时的抽鼻子,袖口抹着眼角,哽咽道:“小瑾瑾,你怎么这样欺负我?我千里迢迢来此地寻你,告知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容易吗?你怎可负我?”
“千里?”相文慕乜斜他一眼,“你是在两地之间来来回回了多少遍?还有,别叫我小瑾瑾!”
傅书楼见他似乎生气了,连忙恢复了正经模样,“好啦,不演戏同你闹了。和你说正事。”
“先别说。”相文慕去拿了一套衣服,静静的看着傅书楼。
傅书楼愣一下子,恍然明白他的一丝,笑道:“我出去,我出去。”说完,匆匆离去。
门刚关上,相文慕立刻掀开被子,冷声问道:“热死了没?”
韩默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而冰冷的空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内衫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身上,更添几分燥热难受,他挣扎着爬起来盘腿坐好,“差点就死了,你是想趁机杀了我吧!”
“我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床上,晦气!”相文慕丢给他一个白眼,放下另一半床帘,“我换衣服,你敢看一眼试试!”
“我才没这么无聊!”韩默起嚷道,送还了白眼。
相文慕不搭理他,径直背对着床,换上干净衣服。
韩默起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脑海中浮现出水雾中那光滑白皙的后背。鬼使神差的,他稍挪动□子,透过床帘的缝隙望向外面,又是背对着……
难道他前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越这般想,他心里越是痒痒的,想到刚才那个叫“傅书楼”的山贼同伙说的各种肉麻话,相文慕似乎除了言语上有不满外并没有其它动作,虽然那两人关系看起来不一般,而他只是个……敌对关系的?但相文慕应该不会生气的吧?若真会恼,刚才小玄来早把他扔出去了。
韩默起思来想去,十分的有信心,眼看着相文慕拿着中衣就要穿上了,于是不顾三七二十一,尖叫一声“有蜘蛛啊”滚下床来。
相文慕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灵敏地闪到一边,躲开韩默起的“攻击”,非常不悦的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相文慕的胸口上有什么奇形怪状的纹身,就又是一项有力的罪证啊!
反正事已至此,不看吃亏,韩默起厚着脸皮,冲相文慕□道:“小爷长的不错嘛,给哥们来笑一个?”说着,伸手去扯相文慕的手,想看看究竟有没有纹身。
相文慕的眸子里闪过惊愕之后,更多的是嫌恶,“你热的脑子坏掉了吗?白痴!”用力甩开韩默起的爪子,如此一来他那如玉石一般的胸膛便展现在韩默起的眼前。
别说纹身了,连一点伤疤瑕疵都没有!韩默起怔住,随后嬉笑起来,“好像……真的有些发烧。对不起,对不起啊!”然后,非常自觉地爬上床,掩好帘子。
相文慕摇摇头,眉头仍紧蹙着,飞快的穿好衣服后,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仍由韩默起待在床上自生自灭。
韩默起从被子对后面望向被重重关上的房门,心里嘀咕起来,莫非相文慕被他看光了所以生气了?又没看到重要部位,而且天热的时候哪个大老爷们不是光膀子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死山贼,扭捏的和娘们一样。”嘴上强硬的跟死鸭子似的,韩默起的心力隐约有些过意不去。
生怕过会儿会有人来收拾浴桶,韩默起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抹把额头上的汗水,凑到门边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天助我也!”韩默起激动的叫一声,院子里居然没人,秦真源也没有在窗口探头探脑。
于是他极为轻松的溜回大堂去,徐伯对于他失踪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反应,只看他一眼继续打算盘。
韩默起抓起一块抹布往楼上跑,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找出相文慕,探听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
☆、隔墙有耳
韩默起根据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捕快的经验来判断,相文慕之前说怕“人多耳杂,隔墙有耳”,只是说给他听的一个幌子,这家伙十之□藏在门前最热闹的几间客房里。
他这段时间留心检查过,这些客房的隔音效果似乎比其他房间要好。
韩默起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踱步,寻思着要怎样悄无声息的查探到相文慕所在的房间,蓦地眼角瞥见阿宝拎着一大壶茶水,忙笑嘻嘻的迎上前去,“阿宝哥啊,给客房里添水呢?”
阿宝狐疑的看着他,对于这种过分的热络,心底升起一片疑云,“你发烧了?”
“没有没有!”韩默起连忙否认,可惜因刚才闷热而微红的双颊“出卖”了他,无法令人相信。
“我看你还是到后院里坐着,要么去医馆找大夫瞧一瞧。”阿宝神色微有些紧张与戒备,“别把病传染给……客人了。”
呸,韩默起在心中暗骂,又不是多高档的客栈,住在这儿的人得是有多金贵?就算他真发热生病了,那也不可能轻易的就传染给别人吧?拿再平常不过的发热当瘟疫一样防备,你才有病呢!
阿宝看韩默起呆呆愣愣,推他一把,“别在这儿挡路了,大不了我替你和徐管事说一声。”
“不用了,不用了。”韩默起不高兴的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回头看到阿宝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于是转而往三楼跑去。
三楼能看到远处华城郡内一景——十里烟柳,长河潺潺流动,袅袅轻烟笼罩在河面上,两岸垂柳摇曳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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