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暗道:糜稽,咱们,来日方长。
糜稽慌手慌脚地拿起自己之前穿的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然后又在看到自己红色的衣摆以后,瞬间意识到自己穿错了衣服,于是乎糜稽红富士验证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品种上升了一个等级变成了糜稽红蛇果。
他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准确地拿起匣子里面,那一套由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素未谋面的弟弟给他准备的衣服,磕磕绊绊的穿了起来。
终于,经过了十分钟与那一套衣服的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脱了两次衣服的糜稽如愿以偿地穿上了他前世心水已久的那身衣服。
内着散袖的白衣白裤,外着立领紧身束腰无袖对襟长坎肩,下摆两侧大腿部开始分叉,坎肩领口以及袖口和下摆边上都绣有金丝描绘的吉祥云锦图案,加上他辫起以后长度仍然垂到腰间的黑色长发,若是再手拿一把折扇,就可以充作古代翩翩浊世佳公子了。
门口保持面瘫脸的伊尔迷,看到糜稽手脚互相打架穿错衣服的场景,心里已经笑得快要保持不住形象了。不过等到糜稽身着一套我大中华古代时候贵公子的奇特装扮闪亮登场时,那眼神足以化身饿狼飞扑过来了。伊尔迷目光灼灼,恨不得能把糜稽这身衣服胸前烧穿个大洞出来,直到糜稽将大眼镜和大围巾又装备上了以后,眼神中的炽热才慢慢消退。
收拾完毕,再次检查了下手腕的珠串以及乖乖的躺在怀里的信,糜稽蹭啊蹭啊地低着头慢慢挪到门口,手臂习惯性抬起要拉住伊尔迷的手,可是就在刚要触碰到伊尔迷手臂的时候又生生顿住,飞快的像是触了电一样缩了回去。
“哥哥,咱们回去吧。”糜稽别扭地转过身,也没抬头看伊尔迷一眼,直接低着头越过伊尔迷走出了房间。而他围巾没有围住的那截露在外面的脖子上还透着一丝可疑的粉红色,被高出糜稽一头的伊尔迷尽收眼底。
伊尔迷伸出手,将糜稽的围巾向上拉了一点,正好盖住他脖子上那一片春光。然后拉住糜稽一侧的手,往其他沉船掠去。他可没忘,他们还需要寻到足够的宝物来支付房间的费用。
而被突然拉住手的糜稽,化身蒸汽机,热度基本已经足够开始喷气了。
两人之间没有丝毫言语交流,却又默契十足的互相配合,开始在四处散落的沉船中寻找宝物。只是伊尔迷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看似巧合的情况下,与糜稽果露在外的皮肤有短暂接触,以至于糜稽的蒸汽机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两人收集到足够多的宝物,返回旅馆换取房间钥匙的途中。
由于他们两人回来的较晚,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换取到了自己房间的钥匙,回到房间休息了,所以甲板上基本已经没有了还在走动的考生。
因为两人是一起寻宝的,所以只拿到了一把钥匙。
打开房门,只见房间的正中间只摆了一张床,不过是一张双人床。
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双人床的时候,糜稽那颗好不容易回归正常频率的心脏瞬间又不淡定的开始加速跳了。
尼玛,白天发生了那件事,他怎么可能保持坦然的和伊尔迷睡一张床上啊啊啊啊!万一自家哥哥再来这么一出,弄不好今夜过后他就会一湿身成千古恨,从此童子身是路人了!
他保存了两辈子的处男之身,怎么可以在这个不到72小时以后就会被摧毁的地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交代出去!
就算那个人是他哥哥伊尔迷也不行!唔~总要互相表明心迹以后才可以滚床单来的有木有!
而且一个吻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他当时吻得很陶醉,就算他当时也有些意乱情迷,就算他当时有那么一滴滴的反应,也!不!可!以!
就在糜稽在自己脑子里不停咆哮着轰炸自己为数不多的脑汁的时候,显然对房间很是满意的伊尔迷,在门口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神清气爽地抬腿走了进去。
愣愣的望着伊尔迷的背影,糜稽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唇。
那,只是一个吻,而已。
糜稽突然有些难过,是啊,仅仅是,一个吻而已,能代表什么呢?彼此都是男人,冲动了,理由可以是很多种,未必就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要不要直接去问一问哥哥啊?糜稽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
那个时候,在船舱里哥哥突然的就…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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