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他轻声低唤,“醒一醒,冬冬。”
冬和并没有清醒的回应,只低喃了一声,便没有动静了。杨牧心里紧张,连忙翻出温度计,掰来冬和的嘴:“乖,含着。”
然后跳下床,给杨凡打过电话,直接进了卫生间,拿了条冷毛巾,压在冬和的额头,又扶着冬和的上半身,拿出温度计,上面的数字39.5。
“糟糕,怎么烧成这样也不说呢?傻瓜。”
冬和被折腾着,半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了杨牧一眼:“嗯,哥。”
声音很低,杨牧把耳朵凑进他:
“哥在这儿呢!二哥马上就来了,你忍忍。”
不知道冬和有没有听见,只见他把脸埋在杨牧的怀里,呻吟了一下。
“你说什么?冬冬?”
杨牧仍然低头仔细听,冬和说:
“水,我要水。”
连忙拿开睡前给他准备在床头柜子上的水杯,把冬和扶高一些,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把水杯凑近他的嘴巴,慢慢地看着冬和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刚刚喂过了水,杨凡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测了体温了吗?”
“39.5\"
杨凡不禁皱了一下眉毛,
“怎么烧这么厉害?”
放平冬和,杨凡匆忙之中,连听珍器都没拿,趴在冬和胸口听了一下,伸进冬和的睡衣,双手在颈窝和腹股沟附近摸索了半天:“应该是伤口发炎了。你有给他洗肠吗?”
“平时每天睡前都洗一次的……”
“什么叫平常啊?”杨凡打断他。
“今天他吃过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没忍心吵醒他,你知道他腰疼,晚上睡得一直不好。”
“那也不能不洗啊。”杨凡皱着眉头,“有可能就是直肠切口感染了。”
杨凡拍打冬和的脸,“醒醒,冬冬,冬冬?”
冬和懵懂地睁眼,“怎么你也在?二哥?”
“你发烧了,告诉二哥,下面有没有不舒服?”
冬和迷糊地琢磨了一阵,好象还没弄清楚问题,慢慢才说:“烫,难受。”
然后习惯地往杨牧的怀里缩了缩,就不肯再说话
杨凡戴上手套,在杨牧的帮助下翻过冬和的身子,让他侧窝在杨牧的怀里,扒下浅蓝色的睡裤,冬和小巧白净的臀部暴露在灯光下。因为服用荷尔蒙加上每天生理盐水洗肠的缘故,冬和本来就漂亮的皮肤如今比女生的还要细嫩。怀孕给冬和的身材带来最大的变化,也是臀部,以前挺翘却精瘦,如今稍微丰满了一些。杨凡的刚分开臀瓣就已经感受到炽热的温度,才伸进手指尖,冬和就疼得挣扎起来,杨凡的另外一只手连忙扣住冬和的腰:“乖,马上就好了。”
冬和仍然呻吟着缩着臀部,躲着杨凡检查的手指:
“别,别,你别碰,不要,不要。”
杨凡没有办法只得放弃,给冬和提上裤子,摘掉手套。杨牧已经等不及,连忙问到:“是发炎了吗?”
“差不多了,里面有些肿。”
“那怎么办?”
“我先给他打两支消炎退烧的针,如果明天早上不退烧,就得送教授那里。一旦切口大范围感染,可能会感染到子宫,对胎儿就危险了。”
打过针的冬和睡得相对安稳了一些,半个小时的功夫,开始大量出汗,睡衣都湿透了,并且臀部注射的地方,因为肌肉紧张没吸收的药水滞留在组织间,留下两个肿块。连忙又是热敷,又是换干爽的衣服,折腾完,一个晚上过去大半,这热总算退了,炎症也减轻了不少。冬和躺在温暖的枕头里,脸颊还是微微粉红,呼吸均匀,睡得格外香甜。杨凡注意到坐在床边椅子里的杨牧,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长长地舒了口气。
回到楼下的家,客厅的钟指着4:30。高祖闻意外地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杨凡没理他,转身进了自己卧室的洗手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屋子里飘着法式吐司的浓香,高祖闻敲敲门,钻进一个脑袋:“吃早饭喽!”
杨凡看他一脸谄媚的笑,脸色稍微有些缓和,换了衣服,走到餐厅,坐在餐桌旁。热腾腾的黑咖,金黄的法式吐丝,煎荷包蛋,配水果沙拉。杨凡沉默吃饭,一点儿也没坑声。
“我昨天晚上就吃的方便面,快要饿死。”高祖闻装可怜,见杨凡根本没答理他,说道:“你还生我气呢?一个晚上没和我说话了。”
“谁有心情和你生气啊?”
一见杨凡开口,高祖闻的心才放下了,“对,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样的。那,你大半夜去哪儿了?我听见你匆忙出门,怎么才回来?”
“冬冬发烧,我上去看看。”
“怎么会发烧?伤口感染了吗?” 高祖闻一下子变得很严肃。
杨凡扫他一眼,心里有些惊讶,“你怎么猜这么准啊?”
“嗯,我给他做过几次检查的嘛。他的体质有些特殊,长好的伤口,也容易恶化。直肠切口处得非常小心地护理,当初我是不同意做直肠切口的,那种生产方式对冬和来说还是太危险。可是教授想标新立异,你知道。”
“说这个我就生气,你早知道冬冬接受这个实验, 怎么不和我说?我能让他冒这个险吗?”
高祖闻有些难做:
“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况且你知道找到这么个愿意合作的人多不容易吗?教授再三叮嘱我不准泄露出去。”
“这才六个月就这么多麻烦,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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