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手就给丁燃给拎起来,向着沙发的方向扯,甚至有些粗鲁。丁燃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动过粗,“丁燃,你干什么?松手,放,放开我。”冬和挣扎着,没想到丁燃的力气这么大。
丁燃几乎强迫地把他按坐在沙发上,目光阴蛰地盯着冬和:“说,你对我瞒了什么?”
“我?不是说不想说……啊,你干什么?”
还没说完,就觉得肚子一凉,冬和在家里穿得不多,衣服已经给丁燃掀了起来,接着丁燃的人也压了上来,这让冬和大惊失色:“丁燃,你走开。”他拽着衣服,想遮上肚子,可是,丁燃的手十分有力,他一手扯着冬和的衣服,一手轻轻的抚摸上冬和的腹部,那么小心,那么激动,然后,他的脸就贴上去。
“别,别,丁燃你别这样。”
丁燃侧脸,耳朵贴着冬和的肚子,姿势不变地说话:
“你参加那个实验,你怀孕,为什么瞒着我?”
“我……”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丁燃双手环上冬和的胸前,脸也埋在那儿,不知是哭是笑。这个姿势让冬和很不舒服,他扭动着身子,呻吟着说:“丁燃你别这样,我哥要回来了。你,放开我……”
丁燃忽然抬起头,眼睛是红红的,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冬和
第14章
“胡茵一直想要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因为都在医学界,我们凭借关系找了好几家可以做试管婴儿的医院。可是,阴差阳错,每次都失败了,她很灰心。后来陈华璋教授跟我提象做男人怀孕的实验,胡茵也是热衷医疗研究的人,我们就捐献了受精卵。当时还说在计划阶段,实验一开始,我就听人说了,但是不知道那个自愿者是你。其实这几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奇怪,可是我怎么也没往那方面上想,直到那天在医院。和你分开以后,我看见了陈教授,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提到他的那个实验,他说他的病人已经住进了医院,等明天的检查。我几乎立刻认定你就是那个人,因为你住的那个病房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陈教授自己的病人才能住进去。所以,我就问他,实验里用的是不是我和胡茵捐献的受精卵,他说,是。”
冬和太诧异了,他反复抚摸着腹部,简直无法相信造化弄人,这一切还真是,造化?
“那么说,你已经确定,这个孩子是你和胡茵的?”
丁燃肯定地点头。冬和却沉默了,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的慌乱。
“你说你们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
“胡茵是的,”丁燃说完又觉得不妥,“可是孩子是你生的,我们当初捐献的时候也没说孩子出生归我们,除非你不想…”
“想的,我想要他的。”冬和几乎激动地打断了丁燃,“我不象你们纯粹为了医疗事业做贡献,我是真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很想很想要这个孩子。”
“那孩子就是你的。”丁燃肯定地看着冬和,“他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你是他爸爸,我不会跟胡茵说这个事。她不会知道的。”
冬和觉得心里舒了一口气,可是眉头没有松开,对丁燃说:“可是,我们……”
丁燃苦笑了一下,“你是怕我又自作多情吧?你放心,我还卑鄙到利用自己的孩子追求你。”
送走丁燃以后,冬和有些失神地坐在客厅,午饭放在那里也忘了吃,转眼一个下午过去,天渐渐黑了,没点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接受不了。孩子怎么会是丁燃的?怎么会这样?自己那么怀疑丁燃是不对,可是,冬和心里太清楚丁燃对自己的感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他为人内向,心思细腻,越是不说出来的东西,里头藏得越是浓烈。如今忽然有了孩子这么个联系,谁知道丁燃会不会因此把持不住呢?冬和认识丁燃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那个时候他喝罪,坐在街头发呆,丁燃过来关心地问他:“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冬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看见那里面瞬间闪过的惊讶,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不能拒绝的。可是,丁燃当时的脸红了,他送冬和回家,从此默默关心他,照顾他,却从没动过邪念,至少表面上冬和看不出他的邪念。也许正因为如此,冬和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依赖,就象当初依赖杨牧一样。冬和知道他对自己好,又没有什么目的的。如果不是那个晚上他喝罪,如果不是……冬和不会仓惶逃开。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杨牧。当初他没用自己的精子的受精卵,就是因为他不想和别人建立一种联系。尽管那个时候杨牧对他还是不闻不问,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他的心,他的人都是属于那个人,不能与人分享。如今孩子的爸爸出来是丁燃,以杨牧那爱嫉妒的小心眼儿,要怎么解释他才不会误会我是故意接受丁然的受精卵呢?冬和的头“突突”地跳着疼痛起来。
“宝宝,爸爸可得怎么办呢?” 冬和没有和杨牧说谎的习惯,可是,这次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拼命把头贴近腹部,这个时候只有孩子让他觉得安全,觉得有所归依。哪怕将来有一天,自己什么都没了,至少孩子还在身边,不会抛弃自己的吧?
冬和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跟杨牧说。
一周后的星期五,杨凡送冬和去住院,说好杨牧陪他治疗,接他回家。可是,冬和被推进那间熟悉的手术室的时候,杨牧还是没有出现。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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