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红发克利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兴致盎然地问阿拉乙,“搞了多久?做了几次?感觉怎么样?”
“克利斯!”阿拉乙脸涨得通红,很尴尬地吼道。
亚利亚爆笑。他指着陈潘说,“被他打断了。”
几双目光同时转向陈潘,陈潘一阵头皮发麻。
一道残影,克利斯突然出现在陈潘面前,他笑呵呵地冲陈潘伸出大指拇,很赞赏地冲他说到,“敢打断阿拉乙干那事,你厉害。”
陈潘望着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这个人好强的气势!气势强得有如实质般,陈潘甚至隐隐约约在他周围看到淡淡的火焰。
在他的气势下,陈潘觉得自己弱小得像只蚂蚁。
“克利斯,你恢复了?”亚利亚惊讶到。
“还没呢。”克利斯舒展舒展身体,有些遗憾地说。
“该死的摩纳!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阿拉乙破口大骂。
“应该过不了多久了。”一直在左上角没有动静的人开口。
“路易斯,你也醒了?”阿拉乙惊讶到。
“动静这么大,就是死人也该被吵醒了。”隐在阴影中的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很干净。
这是陈潘的第一感觉。干净很正常,但是在遍地乞丐装的囚牢里,这么干净就很不正常。
白白净净,细长的眸子,路易斯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斯文,如果放到现代,他就该是戴着金边眼镜,穿着浅色西装,一脸斯文地站在讲台上上课的人。
“感觉怎么样?”克利斯又坐回他的地盘,仰头问到。
路易斯摇摇头,“解不开。”
“看来只有老老实实地过了狩猎场这一关,才能离开斗兽场想办法。”亚利亚无奈地叹了口气。
“摩纳那个死老头,存心想羞辱我们!”阿拉乙一拳打在栅栏上。
“我们四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不就是杀了几个小杂碎吗?有必要这么折腾我们?”
“摩纳的本意是把我们交给官方,按照他的理解,以我们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判死刑,但没想到我们选择了斗兽场,感谢我们的贵族大人们吧。如果不是他们有这样的嗜好,我们也不可能有恢复自由的一天。”路易斯冷笑。
“真好啊。一个囚犯或者奴隶,只要活过一场场决斗,就可以得到新的身份,还可以重获自由。”克利斯笑眯眯地看向陈潘,让已经缩到角落里的陈潘避无可避。
他硬着头皮走出来。
克利斯笑眯眯地看了陈潘半晌,转头对阿拉乙说,“这个孩子不错,你以后不用找别人了。”
“克利斯!我没这个嗜好!”阿拉乙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向克利斯。
“那隔壁那个是怎么回事?”亚利亚抱胸嘲笑。
阿拉乙怒视他,半晌,小声说到,“这不是没女人嘛……”
陈潘抿着唇,低着头。
被阿拉乙的话逗笑的克利斯问陈潘,“孩子,你叫是什么名字?”
“菲罗克斯。”
“菲罗克斯?”克利斯念了两遍,点点头,接着问到,“为什么被送到10号囚室来了?”
“……我不知道。”陈潘答。
“嗯?”克利斯懒懒地轻哼。
陈潘沉默不语。
“克利斯,这小孩可倔了。”亚利亚笑到。
“是吗?”克利斯笑眯眯地看着陈潘,“我就喜欢倔孩子。”
“到我这里来。”他冲陈潘招招手。
陈潘踌躇了片刻,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
克利斯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融金般的瞳孔带着笑意,仔细地打量陈潘。片刻,他放开陈潘,轻轻拍打他的脸,笑眯眯地说,“好孩子。”
陈潘惊恐地退了两步,他捂住胸口,再也承受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软到在地上。就在刚才克利斯抓住他的时候,一股巨大而温热的力道顺着衣领处传了过来,让他五脏六腑仿佛被油炸火煎一样。
“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以他这个样子,肯定死在狩猎场。”路易斯皱眉。
“这有什么,对我又没影响。”克利斯无所谓地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收回你这无所谓的态度?”路易斯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团长这种挥霍的个性,让他这个副团长很是烦恼。
陈潘一阵头晕眼花,在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克利斯的话,“我喜欢他嘛……”
七天后。
一辆囚车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
陈潘头顶着臭鸡蛋和西红柿,默默地回想着出城时的情景。
“是血腥佣兵团!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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