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打算就地向乔父乔母道别,才发现一件重要的事。
她、居、然,把秦暮给忘了。
自己跑出去和女朋友甜甜蜜蜜的约会,然后把她丢在一起来玩的朋友家,而且那人还只是自己的朋友,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这么温和的脾气都得炸,更别说是秦暮那个爆脾气了,不气个三天三夜是不会罢休的!
商幼璇想起这茬,急急忙忙对乔桁他们道:“叔叔阿姨,我想起来有件重要的事要办,我先回家了。”
乔桁见她实在是着急,本来想留她下来吃晚饭的想法只好作罢,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有空下次再来玩。”
“一定。”
商幼璇边开车门边给秦暮拨电话,那边响到快挂断才接起来。
“秦暮宝宝。”商幼璇谄媚的叫道,声音要多讨好有多讨好。
“哼哼,有女朋友的时候叫人家秦暮,女朋友不在了就叫人家宝宝,找我干什么?”秦暮语气如常,带点调侃之意,耳机里传来嘈杂的交谈声,背景似乎是在大商场。
“就是问问你在哪里啊?你什么时候离开乔家的?”
“上午九点吧,你走后不久,我和aries就和乔瞳的爸妈告辞了。”
aries是秦暮男朋友的名字。
商幼璇注意到她把对乔瞳的称呼改掉了,听起来生疏很多,看来不管自己谈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她都会不高兴的,没治。她问:“你现在是不是在逛街,我和你一起啊,在哪里?”
“世贸广场。aries和我在一起,你不用过来了,不是亲戚来了吗,自个儿回家躺着休息吧啊。”
“说好的4s店刷卡呢?”
“记着先。”
“谁说可以记账的,过时不候。”
“你敢!”
听到秦暮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商幼璇大半个心放了下来,她在外面走了一天,再好的身体在生理期也有点不太舒服,揉了揉后腰,决定回家先睡一觉。
“明天下班你到公司楼下接我,还能赶上人家下班前到4s店,或者你要是不急的话下周六日,我们再去,时间没有那么紧。”
“哟,你不陪女朋友了?”
“陪女朋友就不管你了吗?我是那么重色轻友的人吗?”
“那好,就下周六吧。”秦暮被三言两语一哄,立刻开心起来。
“先挂了啊,我快点开车回去睡觉。”
“拜拜。”
商幼璇这边先挂了电话,把耳机一并摘了下来,恢复到了一种她习惯的安静状态,暂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秦暮收起手机,一个人靠在商场二楼的栏杆扶手上,仰面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ariea里打包了两杯咖啡出来,秦暮接过其中一杯,喝了一口,垂着眼睛。aries大男孩似的陪在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aries。”
秦暮抬起了头,定定地望着他。
aries个子很高,比168的秦暮高出来一个头,祖母绿的眼睛温柔地俯视着她,嘴角牵出一个灿烂极了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啊哈,你终于肯和我说话啦。”
“分手吧。”
aries笑容僵住了,眼神有点受伤:“why?”
秦暮以前最喜欢他的眼睛,她见过一块宝石,aries的眼睛就和那块收藏家私人珍藏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每次对视的时候都让她无比的悸动。
可惜那份悸动持续不了太久,就像开过了花期的花,浓烈的绽放过,无声的就凋零了。
秦暮闭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怜悯、不舍,那些多余的情绪被摒除出去,眼神清寒,她的脸庞变得冷硬,吐出的话更加冷硬:“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分手吧。”
她将咖啡塞回到对方手里,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同时摸出手机,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
来的时候开的是aries的车,秦暮坐电梯下了一楼,离开了商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又分手了,然而她的心里一片大海似的平静,连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没有惋惜,不觉得难过,aries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她说什么便做什么,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让他开车就不打摩的,在任期间体贴入微。
在任?
秦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的男朋友吧?又不是皇帝选拔官员。
算了算了,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觉吧。
她思前想后,决定回秦家祖宅,自己一个人怪冷清的,祖宅里好歹有点人气。商幼璇那里,她考虑了一下,直觉不合适再去了,于是在路边随手招了辆车,报了家里的住址。
出租车停在林荫路边,秦暮看了一眼前面的计价器,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钞票,从栅栏缝隙间递过去:“不用找了。”
冬天天黑得早,秦暮拎了包包,没有喝醉酒,偏偏要在路上左摇右晃,孤魂野鬼似的晃到了大门前,刷过指纹和脸,开门进去了。
秦家是上世纪末修建的欧式建筑,宅区中央立着一栋三层楼的复式白色别墅,几经翻新,窗外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秦腾和秦暮的妈妈,包括秦家嫡系所有的子嗣,如果他们过来的话,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秦腾喜欢热闹。房子外面才是宽阔的宅院,成荫的大树,精心布置的花园,别墅后面自带一个大泳池。
秦暮一进门就后悔了,因为沙发上坐着两个不速之客,秦腾正和他们有说有笑。
秦腾见到她倒是很开心,惊喜道:“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家呢,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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