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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本王上药。”他对她勾了勾手指,又加句,“这是军令。”
不遵军令者仗百,这是西北军的军规。这人对她无理取闹,尽显无赖脾性,时气愤,差点都忘了他是西北军的元帅了。
自己也是,何必跟他计较,若是真被他狭私报复,打百军棍,真是冤枉死了。
她乖乖走到他身后,拿起药瓶轻柔的给他上药,随后给他缠上绷带。
看她乖顺,封敬亭也觉自己昨天过分了,便道:“昨天本王说卖你去教坊司,你不用在意,像你这样的,不会弹琴唱歌,诗词也不通,女红更不行,还有双大脚,就算去了教坊司也多半没生意做的,卖了你也是赔钱。”
郭文莺抽了抽嘴角,他这是安慰她呢?还是生嫌火烧的不旺,再加把柴呢?
她抱了抱拳,副下级武官的标准恭敬姿态,“王爷请恕文英不敬之罪,文英口不择言毁坏王爷形象,实在罪该万死。”
封敬亭正对她认罪态度好表示欣慰,又听她道:“其实下官昨夜所说的句句也是肺腑之言,凭王爷姿色,定当大红大紫,比卖文英值钱多了。王爷龙目凤眼,身强体健,武功高强,文章可比孔孟,诗词可比李杜,真是天人之姿,为万民所敬仰。您就算卖身也必然不愁生意的,只需勾勾手指,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全都窝蜂的蜂拥而至,轰动京都指日可待。王爷恕罪,下官只是太过仰慕王爷,王爷确实比文英强百倍。”
她极度客气,极度恭顺的说着,说出的话却恨不能让人噎死,封敬亭只觉喉咙阵发紧,他说了不跟她计较的,怎么又被她气得呕出血来?
可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她会弹琴吗?会下棋吗?会诗词歌赋吗?连补个个衣服都不会补,哪点像个女人了,哪个男人眼瞎了才会看上她?
哼哼两声,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暗自寻思,这会儿先记下了,等大爷我有了空再跟她好好算账。
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只是这些年在西北磨了磨性子,又因为正是用人之际,少不得装成个和善大方的样子来笼络人心,而实际上他颇有些霸王秉性,从小就有人喊他“活阎王”,那脾气上来岂是那么容易忍住的?无非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罢了。
且是现在在荒郊野外,他又受了伤,时拿她没办法。只等哪天不用装了,新仇旧恨起算了,看不拾掇这小丫头的身皮。
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去,把本王的衣服拿过来。”
郭文莺弯腰去够他抛在旁的衣服,刚站起来,脚下也不知绊了什么,身子向前栽倒,正砸在他的背上。
封敬亭疼得“嘶”了声,想要推开她,时又有些不愿,她柔软的胸怀靠在他背上,那绵软软的触感让人心中颤,虽嘴里说着她各种缺点,但她这副身子却真是让人**,只是轻轻压着他,都觉激动万分,某个消沉的物件又开始昂首挺胸站立起来了。
郭文莺撞了他,连声说“对不起”,正要爬起来,在这时忽听个尖利的嗓子在身后高叫着:“郭文英,你在干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齐进站在洞门口,手上举着把刀,那表情几乎是惊呆了。
他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郭文英竟然压着他们高贵的王爷,手摸着他的臀部,那动作,那姿势,分明是在……?
军中都在传他们两人在断袖,听得多了,也有那么点隐隐相信,毕竟两人相处多半不像上下属关系,有时候暧昧的都快滴出水了。可就算这样,也不该是王爷在下啊?
郭文英,郭文英那小身板,竟然把堂堂端郡王压在身底下,这,这简直他奶奶的逆了天了。
封敬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本来呕了三升的血,又多呕出两升,都快血尽人亡了。若他把郭文莺压在身底下也罢了,怎么偏偏看见了这副样子,这小子根筋,还不定想什么呢。
郭文莺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不小心撞到他而已,怎么就涉及到谁上谁下的问题了?
她爬起来,拿着衣服给他披在身上,还不忘温柔体贴的说句,“王爷小心着凉。”在人前,她从来都是很守属下本分的。
这难得的温柔更是坐实了两人的“奸/情”,齐进看得嘴角眼角同时抽抽,这是办完事,两人在甜蜜腻歪吗?他心里膈应,更看不起郭文莺那柔弱的身板,也不知那地方能不能甩出二两汤汁,居然还敢压制王爷了?
他到底不是傻子,也心知两人此时的样子太过暧昧,也不敢在洞中久待,慌忙退了出去,在洞外等候两人。
见他出去,封敬亭和郭文莺忙低头整理衣衫,郭文莺又背着他把裹胸穿上,看看都齐整了,才迈步从山洞走出去。
外面干亲卫都站着恭候,本来千人出来的,经过场仗也不过剩下两三百人,他们好容易逃出瓦剌人的包围来到这里,好在主子没什么大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三百亲卫,剩下的马不过百多匹,封敬亭骑出来的马被瓦剌人射死了,还好他出来时没骑那匹月夜青棕,倒省了爱马射死的悲痛。
他身上有伤也不能自己骑马,只能与别人共乘骑,他本来想让齐进带着他,没想到不着痕迹的退开,副誓死要撇清关系的小样。
他心里暗自咒骂齐进,却也不好逼迫,只得去坐了郭文莺的马。
郭文莺的胭脂马本来被她放走了,这会儿又被亲卫找回来,心中自是欣喜,便也就没计较他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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