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er17 ...
午后淡金色的阳光落在古朴的窗台上,一头金发的男子拿着水壶浇灌着花盆里的花,不过在这冰寒的冬日,盛放的花朵早已枯萎,男子眼光放空,只是机械地保持着浇水的动作,壶中的水从花盆中溢出,滴落在了窗台上。
“西蒙。”背后传来了叫唤声,金发的男子却依旧不为所动地站着,目光望着远方。
“西蒙!”徒然拔高的叫声终于让呆立着的人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眼,发现整个窗台上都溢满了水,而水壶里早就半滴水都没有了。
“幸好那些花早就死了,不然以你这种浇花的方式,估计连仙人掌都会没命。”用缠着白纱的手拿着报纸,夏尔特坐在办公椅上。这是这个星期西蒙第四次为窗台浇水,而今天才刚星期三。
刚想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夏尔特,西蒙主动走过去开门。
“请问是坎贝尔律师吗?”门外是个金发碧眼的少女,穿着苏格兰风情的红格子裙,手上还挎着一个装满了玫瑰花的篮子。
“你是?”西蒙可不记得有这么特殊的委托人,他打量着少女,觉得她完全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少女笑得甜美,把手中一篮子的玫瑰花递到了西蒙面前,“这是送给坎贝尔律师的,是一位英俊的先生预定的,请交给他。”
“给你的。”把玫瑰花放到夏尔特面前的桌子上,西蒙不忘把少女的话也传达给他,“听说是一个很英俊的先生送的。”
夏尔特从报纸里抬起头来,面前的玫瑰花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可能是早上刚摘下来的,清香的气息沁入心脾。很久没闻到这种香味的夏尔特闭着眼凑近了花束,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其中还夹带着一张邀请卡,邀请卡上绑着一条蓝色的绸带。
“皇家舞会?”有些费力地拿出卡片来,夏尔特诧异于舞会举办的地点,不过看到信末端的金色印章之后,心里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舞会?”在对面坐下的西蒙正整理着桌面上的信件,听到夏尔特的话后瞟了他一眼:“这段时间积压的委托很多,我看你还是别想着享受,不然我们俩下个月可能就要去睡大街。”
放下邀请卡的夏尔特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会又把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拿去救济那些不知道真真假假的孤儿吧?”上次他和西蒙一起去那个孤儿院的时候,就发现那里很不对劲,一查才发现是个以孤儿院为掩护的诈骗窝点,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时也忘记告诉西蒙。
西蒙看他一眼:“你真的以为我是白痴?钱都是在你莫名其妙被抓进去的时候用掉的,反正我们现在都是穷光蛋,开不开工由老板你说了算。”
实际上邀请卡上面的日期距离现在还有半个多月,所以工作与享受其实并不冲突。
在当前的英国,政坛舞台上的主角主要是保守党与自由党。保守党前身为托利党,后改称为保守党。保守党只要指的是维护君主制,君主原则或正统主义原则的政治力量。与自由党轮流执政,逐渐变为大贵族、大地主等保守力量利益的代表。现任首相即是保守党领袖,威灵顿侯爵。自由党,英国资产阶级政党,前身是辉客党,议会改革后,辉客党逐渐转向自由主义,要求自由贸易和政治自由。因自由党是在工业革命与自由贸易的背景中产生和发展的,所以该政党乃是新兴贵族与崛起的工业阶级代表。
保守倾向较为强烈的党派及新贵族与新兴资产阶级倾向改革的新兴力量针锋相对,争斗也逐日升级,激烈残酷。而新兴贵族的佼佼者,则是普利斯公爵与库珀勋爵。
这次的舞会是在皇家宫殿举行,受邀的大部分都是政坛的风雨人物,当然其中也不乏社会名流。虽然此时的英国已是君主立宪制度,但女王对政坛的影响力依然很大。此次由女王亲自举办的舞会,更是受到了整个伦敦乃至英格兰的瞩目。
温莎城堡位于伦敦以西三十二公里的温莎镇,是王室的行宫之一,濒临泰晤士河岸,建筑在一座山岗之上。偌大宏伟的城堡美轮美奂,四周是绿色的草坪和茂密的森林。虽然已进入了夜晚,但在灯火映衬下,蕴含历史气息的古堡更是增添了难掩的神秘气息,灯光也点亮了四周的天空。宽敞的长方形大厅内,屋顶上悬挂着巨大的花型水晶吊灯,淡金色的光芒洒落了装饰奢华的厅堂,猩红色的地毯上也格外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又不失优雅的酒香,舒缓的乐音声也揉进了这个格外旖旎的夜晚。
装饰华美,制作精美的裙子铺着地板,举止优雅的淑女们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发出阵阵笑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平整得如同经过了计算般的绅士们则三三两两端着酒杯交谈,他们即使笑着,也带着计算的优雅礼貌,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普利斯公爵阁下。”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男子锐利的目光如同苍鹰,但又被脸上的儒雅笑容隐去了那份压迫感,他端着盛满了红色液体的杯子走近了厅堂中耀眼的年轻男子。“好久不见。”
即使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两人交好的样子,年轻的公爵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最近首相大人的改革进行得相当顺利,在这里先恭喜您。您可是今天的主角。”
“主角?”男子扬眉,轻笑着:“不,我可不是主角,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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