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眼里闪过一抹嗤笑,似乎全不以为然:“如何?还要喂吗?”
只愣了一下,胤礽就回过了神来:“你是这样喂的?”
既然都说出口了,胤禔也干脆就坦然承认了:“你昏迷不醒,药喝了又吐,只能这么喂。”
胤礽看着他,一侧的嘴角慢慢扬起,然后在胤禔暗忖他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时,胤礽已经微仰起头,将手中药碗剩下的那一半药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双手扯住了胤禔的胸前衣襟,嘴对嘴几乎是撞到了他的唇上去,在胤禔因为太过错愕而睁大眼的同时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把自己嘴里的药就这么全部度进了他的嘴里去。
喂药的过程中,胤礽一直眼带戏谑笑意,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胤禔的双眼,就像是挑衅一般。
虽然俩人的姿势十足是很暧昧,但周身那冒着冷气的气势,实在很像是要打架。
好半日,在药已经全部喂完了,胤礽把胤禔的唇啃出血丝来之后才悠哉放了开,嘴角嘲讽的弧度更上扬了一些:“如何?还要继续吗?”
胤禔从震惊中回过神,终于还是尴尬地转开了眼:“滚远点。”
胤礽乐得大笑,总算是扳回一城,出了上次被他调戏的那口恶气了。
第13章 胤禛
如此耽搁再耽搁,圣驾终于是在九月下旬回到了京城。奉旨留京监国的三贝勒胤祉和四贝勒胤禛出城跪迎皇帝回銮。
胤礽依旧在马车里,他这回倒是终于摆脱了胤禔了,没有跟他一块,在进入直隶地界之后,康熙许是觉得他一废太子还坐那么舒适的车子让人看了不好想,就又给他换了一小破车,当然,比之前那不挡风的囚车却是要好得多了。
胤礽本也不大在乎,车子在城门口停下来之后,就撩起帘子朝前看了过去,康熙已经下了车,不管是随行的还是接驾的人俱是跪了一地,胤祉和胤禛两个跪在最前头,除了他这个“犯人”反倒没了这待遇,他倒是能安生待车里。
康熙与接驾的人说过几句话之后,重新上了车出发进城。
跪地上的人也都爬起了身,胤祉翻身上马,看一眼康熙后面不远处跟着的胤禔的车辇,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心有不甘。
原本他琢磨着这一次定能让老大彻底不能翻身,结果突然生出一出八贝勒派刺客刺杀废太子直郡王以身挡剑的戏码,他反倒成了老二的救命恩人了,自己再拿那码子事情来针对他,结果大有可能适得其反,但怎么想,还是……不甘心。
胤禛则面无表情,即使这段时间一桩跟着一桩惊人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他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世人都知道四贝勒向来低调不沾惹是非,不管外头如何风云变幻,总牵扯不到他身上。
当然,胤礽却未必是这么想的就是了。
回宫之后,胤礽奉旨直接搬去了咸安宫。
深秋时节,天气渐渐冷了,又时常下雨,不用在上驷院旁睡帐篷当然是再好不过,而且也没那么难堪。
咸安宫外有层层八旗兵把手,胤礽再不得随意接见外人,除了那接替了胤禔的差事,奉命看守他的胤禛。
胤礽原本压根懒得搭理他,不过胤禛却倒是十分殷勤,胤礽不见他,他却时不时地让下头的人传话给胤礽,嘘寒问暖,然后据孙礼安说,每日他去给康熙请安,康熙问起胤礽的情况,他还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而他越是这样,胤礽就越是不耐烦,连眼不见为净都做不到,送走了一个瘟神又来另一个,他想在这咸安宫里过两天安生日子,偏偏就有人不自觉非要贴上来给他找不痛快。
这日晌午过后,胤礽从小憩中转醒,孙礼安给他打了水进来,顺便与他禀报才听来的事情:“二爷,听说皇上明日要在乾清宫亲自审问八贝勒呢,而且叫了众皇子都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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