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一下子,穆罗才又蹭了蹭,低声说:“我很笨的,你要是嫌弃我,我就去你小区门口哭,说你抛夫弃子叫你身败名裂!”
恶狠狠地威胁别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哑着声音啊?这是叫人害怕还是叫人心软呀?袁帆拨拨他的手臂,一把将人转了过来,收起脸上的叹息和心疼,笑得一脸惊喜。“这就怀上了?来,让为夫摸摸~”
穆罗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水色,但是眼角还有点红红的,勾起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别样的妩媚。向前挺了挺腰,穆罗同学语调羞涩。“奴家……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袁帆一手勾着他的肩膀一手在肚子上揉来揉去,笑吟吟地说:“不行哎,娘子身体不适,为夫要保护孩子。”
穆罗愣了一下。这厮不是喜欢出了问题先提枪上阵厮杀一回,然后不用谈话也能胜么?
袁帆好像没看见他的诧异,只是拿腔拿调地说:“你可知,君王之爱是什么?”
穆罗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台词?很自然的就接了下去,还带着一点羞羞怯怯。“雨露均洒,泽被苍生。”
袁帆说:“孤与他们不一样。”
他将穆罗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从前是孤不够自信,怕孤不在的身边的时候,爱妃会被人骗,会不知所措,会害怕无助。唔……孤总是忘记爱妃是男子这回事,因为他总是示弱所以太过担忧。所以孤想把自己有的一切都教给他,叫他不惧怕世间的任何风雨。孤忘记了矫枉过正这个说法,孤叫他不自信了,这是孤的过错。”
“其实他很强的。他能一个人在网络上厮杀处一片天地,以笔为剑和这个世界战斗,又怎么会离了孤就无法生存?孤现在明白了,孤希望,孤的爱人在孤的怀抱里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既不需要精明强干,也不需要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孤希望做一个昏君,将自己的爱人,宠成一个什么都不用担心的煞笔。”
袁帆轻轻地吻着爱人的脸颊,柔声道:“小煞笔,我不嫌弃你笨,但世界是很复杂的,靠我紧一点,不然我会担心。”
☆、楚词
【06】
在认识袁帆以前,穆罗有个很好的朋友叫做楚词,楚词是个gay。
和楚词第一次见面是在某个阳光很好的春末。穆罗在和人发了一大串短信后,很严肃地对袁帆说道:“袁帆同学,有位对我而言很重要的友人将访。此人嗜咖啡如命,并且嘴刁无比,请务必拿出看家本领,不要叫他小看了!”
袁帆当时没有在意,只说:“你还不相信我?等他来了以后你且看为夫的本事!”
穆罗很相信地点点头。
下午三点,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袁帆没有在意,柚子也没在意,坐在窗边的穆罗却一声欢呼跑了上去抓住了那男子的手,高兴地说道:“楚词楚词,这里这里!”
那男子笑了,很温文很端正。走到穆罗对面的位置坐下,笑道:“这里离省图好近。”
“是吧是吧?”穆罗一脸的得意,“我们以后就在这里接头好了!”
“什么接头?”楚词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这样说比较有氛围吗?”穆罗嘿嘿一笑,说,“楚词,我帮你点了拿铁。你说过的,下午喝拿铁比较好!”
楚词点点头,柚子就将咖啡端了上去。楚词喝了一口,穆罗就迫不及待地得意起来。“怎么样?很不错吧?比你们家那位做得好吧?”
“要我说实话么?”楚词放下杯子,笑了一下。“espresso萃取得不大好。”
“砰——”袁帆在那头摔碎了个杯子,引得穆罗忍不住往那边望,楚词倒是没有在意那边的声响,只是看穆罗一脸的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呃……”穆罗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他拉到吧台前,指了指袁帆说:“楚词,这是我……嗯你知道的,袁帆。袁帆,这是我上午说的那个很重要的朋友,楚词。,不是屈原那个楚辞,是楚地的宋词。”
楚词眼里有些抱歉,脸上却还是微笑着伸出手道:“你好。”
袁帆这才开始打量这个男人,和穆罗一样不甚出彩的长相,唯一比穆罗好一点的大约就是他的皮肤比较白。不过大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攻君就应该高大威猛!
袁帆脸上露出深藏不漏的笑:“你好。”
就这样,楚词成了袁帆眼中的敌人。后来楚词每个星期都会到店里一趟,渐渐地就成为了袁帆眼里的二号敌人。为什么是二号呢?头号敌人在何处?哎,这个我们后面再说。先来说说楚词为什么会成为二号。
这倒不是一杯咖啡引出的血案,袁帆哪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穆罗和楚词实在是太过投缘。
他们都是不工作光靠写文养活自己养活一大家子的写手,他们都对省图有莫名其妙地强烈的好感,他们都把国家图书馆的古籍收藏部当做自己心中的圣地。他们都对古典文献学那可怕的鬼畜攻有强烈的好感。而且,穆罗是学图书馆学的,楚的!两人结合起来就是古典文献学啊有木有!
曾经的曾经,在袁帆还认为【正牌攻那必定是无所不能的】的时候,曾经去研习过图书馆学尤其是目录学还有文献学和分类学的内容,拿的课本是穆罗一点笔记也没有的教科书。看了一个星期以后袁帆将那书放在了书桌底下,垫桌腿去了。
阿瑟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古典文献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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