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高大的人从浴室走出来,用大毛巾捂著脑袋,摆著诡异的笑容,“老师,要见您真不容易。”
“你可以不用叫我老师。”叶洽的视线在怀特苍白的脸上打量了会儿,转身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我送你上医院。”
“去见魔术师吗?哦,我对他也倾慕已久,不知道这次他能给我带来什麽样的感受呢?”
叶洽抿了抿嘴唇,又放松了下来,站在门口执著地盯著怀特。几分锺的对视後,怀特放弃了,耸了耸肩膀道:“好吧,既然您坚持的话。”
一路上,怀特表现得非常安份,平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只手捂著毛巾,就像不存在般。等车停下,他突然道:“老师,您觉得我不好吗?”
“没有。”
“我犯了什麽错吗?”
“没有。”
“那为什麽您对我这麽冷淡呢?”
“怀特先生,我和您之间目前似乎没有契约关系吧?”
“我们不是朋友吗?”怀特浅色的眼睛蕴含著一丝水气,可怜巴巴的道,“为什麽您对我一点也不热情呢?”
叶洽一只手放在车门上,沈默了许久之後,才轻声道:“如果我对你热情了,你会想要做什麽?”
“当然是火辣的调教。”怀特的眼中闪出了火花,“您的手法是我见过最美妙的!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所以这就是我对你不热情的原因,又不是调教机器人,你有关心过我这个人吗?
“抱歉,我不是你的主人。”叶洽一付公事公办的口气,“快点下车,你的脸白得和卷纸一样,你想让你那漂亮的继母来接尸吗?”
怀特的继母年轻漂亮,狠毒得像是蝎子般,这个女人令他神魂颠倒,又恐怕得浑身颤抖。这是他最黑暗的秘密,夏至是唯一的知情人。
有时候,调教师也需要一点保命的手段。
这话显然把怀特吓得不轻,他一个激零坐直,脑袋就这麽重重地撞上了车顶,尖嚎一声,像只毛毛虫一般蜷曲了几下,痛苦的骂出一串洋字母,吸著冷气爬出车,忍不住抱怨道:“老师,您的车太糟糕了,我送您一辆新车吧。”
“谢谢,不用。”叶洽拉扯著怀特的胳膊,用力“扶”著他往医院里走去。一见到魔术师,他就暗中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里还是有人愿意为他分担麻烦的。
“交给你了。”他把怀特一推,转身就走,临别时还用当地方言说了句,“随便治。”
此时,夏至正在家中惶惶不安,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最严重就是怀特死了,他去蹲大牢,最轻,也算是人身伤害吧?
门锁响了,夏至像只哈士奇般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刚进门的叶洽,声泪俱下的大吼:“我不要坐牢!”叶洽瞥了一眼过来,他的小心脏跳了下,憋著一口气道,“他死了没?”
“没有。”叶洽没兴致逗弄夏至,这种事不应该拿来开玩笑,“你可以放心了,我送他到医院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死了也是魔术师的问题。”
夏至猛然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屁股滑坐到地板上,过了许久他又不无遗憾的道:“可惜没砍死他。”
“什麽?”
“没什麽!”夏至想要说几句好话,看著叶洽阴沈沈的脸色,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一声,“辛苦了。”
叶洽脱了外套,勾了勾手指,道:“过来,我看看你背後。”
“已经没事了。”夏至更加内疚,转过身去,掀起衣服露出青紫的後腰,“白种人就是皮厚肉糙,身上的汗毛浓得可以当被子,真不知道你怎麽能忍受对那种人做这做那的……嗷!”他捂著後腰往前爬了几步,痛苦的呻吟道,“干嘛打我?”
“这是惩罚你给我找麻烦。”叶洽坐姿平静,眼角下不断抽搐的肌肉却显露了他内心的情绪,“现在还觉得这钱好赚?”
“我……”夏至的声音低了下去,道,“你工作时都是这种人?”
“怀特算是比较好的。”叶洽敲著桌子,“顶多打得我手酸而已,毕竟出生不错。”而且是个恋母狂。
夏至慢慢转过身,挪到叶洽面前,揪著同居人的裤子,道:“其实怀特也没说什麽难听话,但就是有种……我说不好,那种感觉很憋屈。”
叶洽插嘴道:“客人从来不把调教师当人,你的自尊心太高了,不可能受得了的。”
夏至张了张嘴,只挤出来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叶洽没有说什麽,只是撑著他的脑袋站起来,道:“玩去吧。”
有些话无需说出来,夏至自己明白,由於他的成长经历,对於暴力有著天然的反感,可是,又不自觉的用暴力来防卫自己,这造成了他奇高的自尊心和难以平衡自抑的性格。
叶洽包容了他,巧妙的处理了一切。
他们相遇在对的时间,对的人,呃,地点有些不妥不过无所谓了。
这天晚上,夏至钻进叶洽的被窝,半夜,被热疯的叶洽踹下了床。
第二天,饕餮打电话给夏至:“恭喜,怀特想和你签订正式主奴契约。”
42、(11鲜币)第五集 压倒与打倒(10)
夏至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嚼儿童早餐饼干,闻言喷出了一嘴碎饼干,在叶洽嫌弃的眼神中对著电话喊:“找我?你确定他说的是我?”
“当然。”饕餮的声音里带著几分调侃,“怎麽?高兴的不敢相信吗?”
“不是。”夏至“深思熟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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