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部队休!”
其实部队哪里会休,但姜岐来看我,不休假我也会休假。
姜岐来的那天天真好,湛蓝的天空仿佛要将整个人笼罩其中,时不时地刮一阵轻风,远远地就能看见树影在晃动。我开了车在车站接姜岐,再往里面普通的车就开不进来,我穿着便装,靠在车边抽烟,我看着大巴车远远地驶来,姜岐就坐在窗户边,像是睡着了一样。
车稳稳地停在我的对面的简陋停车站,姜岐下了车。大巴车缓缓低开进展,姜岐的身影在我眼里慢慢清晰,我看见他戴着往常一样的金丝眼镜,头发被压的有些凌乱,穿了一件白衬衫,手上还有件蓝色的线衣外套,牛仔裤配上白色的帆布球鞋,我都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姜岐,是那个年近四十的姜岐。
他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不动,我感觉到指尖一烫,立刻甩开,手指已经被烫了一个水泡。姜岐捂住嘴看着我笑,也不知道太阳太好,还是天气闷热,我仿佛看到了他娇羞的脸,粉红的耳尖。
我乐呵呵地傻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四周无人,上前主动的牵起他的手。这次他没挣扎,却还是不肯看着我,我将他拉到车旁,想要吻他,又觉得应该克制住,索性飞速地在他脸颊边亲了一下,将他推上了车。
我俩一直没说话,却丝毫不觉得尴尬,我喜欢与姜岐相处的这种感觉。他似乎很疲惫,眼圈发红,还有些红血丝,我估摸着他是又做了几个大手术。
“您去我宿舍睡会儿。”
他摇摇头,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我还是第一次来,好好看看。”
“也没啥可看的……”我说的是实话,但其实姜岐想看我完全没有意见,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做什么都行。
我把车开到部队门口,带着姜岐去受检查,每个家属来都一样,姜岐也不能例外。我站在检查室外面等他,约有十分钟后他才出来。
训练场上还有士兵在训练,有几个新兵又被班长罚了,姜岐看的认真,最后车都绕过一个弯,那些士兵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
“你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他看着我,隔着薄薄地镜片。我笑了笑,回答:“怎么可能,您还不相信我吗?我几乎没被罚过。”其实被罚是常有的事,只是我不愿意同他说。
姜岐抿唇笑了笑,没说话。我捏了捏他的手,将车停在宿舍门口。现在才十点多,姜岐可以先睡一会儿,等中午带他去吃饭,下午再去逛逛。
“我室友不在,我陪您睡会儿。”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跟着我上了楼。
我领着姜岐到了我宿舍,姜岐这也看看,那也摸摸,到处都觉得新奇。我将房门锁了起来,怕万一有人来呢,其实要是平常也没什么,但现在我想和姜岐亲近亲近。
我将室友的被子搬到我的床上,又个下面加垫了一层,我怕姜岐睡着不舒服,我睡着是习惯了,姜岐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将被子摊平,将窗帘拉上,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和他睡一觉,普通的睡觉,他却一直红着脸,期期艾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东西给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东西,心情无法言表,我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住了,拉着姜岐的手,走到床边,我将他衣服扒了,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脱了裹进去。他睁着眼睛看着我,眼镜早被我摘下扔在一边,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但似乎效果不尽人意,我咬了口他的嘴唇,他痛的呼了一口气,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最终还是没忍心,我将他楼在怀里,他的脸很红,我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有些发烫,我看着他笑,他也笑,他搂住我的被,将脸埋在我的怀里,我俩就这么抱在一下,我发誓我不是柳下惠,我只是心疼他,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没必要在乎这一次,我是这么想。
我一直没睡,快到中午的时候将他叫醒,他还有点懵,呆呆地愣在床上,像个赖床的小孩子,我问他要不要洗澡,他摇了摇头,坐了会儿就自己穿衣服下了床,还主动帮我叠了被子。但他的那个水准在部队可不行,我只好趁他去卫生间地时候又叠了一遍。
我带他去食堂吃饭,我们食堂的伙食还不错,他吃的倒还习惯,就是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多,他一直往我碗里夹菜,我都吃撑了,他还在夹,我知道他心疼我,硬着头皮我也要吃,好在他知道我的食量,最后算是停了手。
我带他去周围逛了逛,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逛的,除了训练场可以溜达,其他地方都不能随便进。
三点多的时候我将他送到车站,他不走的话就没有班车了,我陪着他在停车站牌那等车,他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我握住他的手,想要揽住他的腰,亲一亲他,可远远地看见大巴车来了,只能停手。
他上了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以为他舍不得我,笑着说我下周就可以又休假了。他点点头,冲我挥手。
我站在大巴车的屁股后面,看着飞扬的灰尘,看着那四只轮子的玩意儿离我越来越远,我突然有种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我说不清道不明,我没法用浅薄地语言表达出来,我只是看着大巴车消失在我视线里,看着姜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尽管我想将他留下,或者随他而去,但在我目前的能力范围内,我无法做到这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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