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牛丸,一共40整,谢谢。” 江利直直看向为首的那个人,没有丝毫畏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为首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很犀利,像要把他的灵魂从躯壳里生生剥出来一样。不见动静,他认为是后面音乐太大声的关系,故而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来也巧,在他重复话语的同时音乐戛然而止,只剩下他突兀的要钱声回荡四周。好不尴尬,江利脸都红了,他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迫于为首之人的强大气场,身边的陪酒女郎和男孩都低头憋着笑不敢出声。为首之人就这样盯着他看了约莫有5分钟之久,江利伸出的手都僵了。他讪讪的收回来,不自觉的捏捏右臂。突然,为首之人起身一把扯过江利,速度快的害得他躲闪不及,左腿一下子磕在了矮桌上,江利不禁嘶了声。就这样,对方没说给钱也没说不给,把他按在身边叫他陪坐。
“什么?” 江利被前面那个美妞儿的歌声吸引,一时间没听清旁边人的话。一股热气瞬间喷在右耳上,“对不起。” 江利被这么一喷,冷不丁的颤了下,耳边接着又传来低低的笑声。江利想死的心都有了,下定决心,这40他也不要了就当喂狗了,他要离开这。旁边的人未卜先知似的,在他将要起身之时,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死死固定在身边动弹不得。江利彻底火了,他什么意思!耍他是吧?他转头怒视那个罪魁祸首,刚想开口骂人,却不想对方抢先一步。“好了,不闹了,都过去了。回家,嗯?” 听到这话,江利瞬间炸毛,各种感情犹如潮水铺天盖地般向他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嘴唇张着发不出一点声响,想说的话被结结实实的堵在了喉咙口,唯有上下起伏的胸膛泄露出他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和愤怒。既然口不能言,那好,拳头也能说话。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不起,他从来就不是君子。说时迟那时快,一记右勾拳重重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嘈杂的房间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张着嘴看着这惊天一幕。那人擦擦嘴角,揉揉脸,转过头继续重复刚才的话,还是那个声调依然那个语气。江利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眼里慢慢涌出不明液体。他深吸了口气,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烈酒仰头闷下。“慢点喝,好点了,嗯?” 江利用袖口抹了把嘴,声音沙哑:“放开。” 那人皱皱眉,揽在身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放开!” 提高音量,江利又重复了一遍。还是不见任何动静,腰上的力道还暗自加重了些。“我叫你放开,你tm耳聋啊!你到底要干什么,贾季!” 吼完这几句,江利脱力的靠在沙发上,右臂挡着眼不再吭声。整个晚上,直至凌晨散场,他都没再出过声也没再睁开眼看过谁。贾季的手却一直霸道的揽在他的腰上,用力的指关节处都泛着白。
☆、第 3 章
微风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几缕晨光趁机钻入房内好奇的打量着沉静在梦中的青年。他头发凌乱的贴在嘴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微不可闻的□溢出唇间。梦里,四周火海片片,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紧紧追着江利。他死命的向前跑,那房子就在眼前,可怎么跑也跑不到跟前。后面的东西伸出爪子快要抓住他了,他惊得拼命呼救。猛然睁开眼,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场梦。拢了拢被子,江利埋头在上面又蹭了蹭,是了,他现在是安全的。意识到这一点,很快的,江利又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
嘈杂,刺耳,江利很想喊一句别吵,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张不开嘴也喊不出声。那聒噪的声音回旋在耳边久久不去,越来越清晰。“开门啊!再不开我可就自己开了啊!砰砰砰!小伙子?” 一个激灵,江利一下子来个了鲤鱼跳龙门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知道是谁了,终极dà_boss--房东的太太!而今天,就是他的dead line!江利赶忙应了声“厕所呢马上!” 门外总算消停下来了。“我可告诉你啊” 房东太太换做音频攻击尖着嗓子道,“别以为我们中老年好欺负,哼!我可不是我们家那口子。今儿你要是拿不出房租,可别怪我狠心啊。我们这小破庙啊,容不了你这尊大佛!你给我听好喽。。。” 江利转身进了厕所甩手把门关上,世界瞬间清静了不少。
水龙头拧到最大,江利整个脑袋都塞在水龙头下面。冰凉刺骨的水从他的脑袋上疾驰而下形成了个小小瀑布。这盆货真价实的凉水浇了他个透心凉,也让他犯浑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江利终于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我怎么就那么怂呢!” 啪一下,江利懊恼的一巴掌拍在洗脸台上。这事儿也记起来了冷水也就冲够了,潇洒的后甩头,水花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半圆。江利用右手胡乱抹了把脸,再擦擦墙上的镜子,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装模作样的打了香皂在没几根毛的下巴上,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刮胡子,整张脸都快贴上去了。一分钟都不到,刮妥当了。“丰神俊朗好青年” 江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扬扬下巴骄傲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来嘞来嘞!” 门外又开始催命了,江利应了句赶忙从厕所里跑出来,再让那大妈敲下去,门非得就义不可,到时候又是一大笔维修费,搁谁谁都够呛,尤其是他们这种居无定所的。江利一边应着门外不断唧唧歪歪的房东大妈,一边从随手扔在地下的腰包里掏钱。打开门,江利脸上顶着能秒杀师奶一千遍的可掬笑容,双手高举过头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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