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超依然脸色泛青躺床上,沉沉睡着。右手吊着瓶,左边床头柜前摆着台仪器检测心脏血压。好在是转到了间单人病房,空间很是宽敞。就凭江超以前对江利做的事儿,这个兄弟也值得他们这样对待。江利拿着棉签儿沾了点水,轻轻在江超嘴唇上点着,护士说不能让他喝水。江利弄完便出去站在走廊里,免得自己的浊气污了病人。看江超那样,原来活蹦乱跳一小伙现在躺了,他心里就堵得慌,恨不能现下就将那伙人生吞活剥!他也很自责,明明不关江超的事,是自己没用拖累了他。一时间两种情绪反复交织,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死死勒住不能呼吸。“怎么了?不舒服?”贾季刚上楼便看见江利脸色不太好,颓然的靠在墙边。弯下腰,贾季自己的额头抵上江利的。“体温正常。要不你进去躺会儿吧。行军床就病床边儿上,柏荣租的。” “不用。”贾季叹口气,也靠他边儿上。这层病区此时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个护士走过。陪着江利发了会儿呆,贾季又开口慢慢说道:“放心,这事儿他们绝对逃不了。故意伤害罪,够他们喝一壶的。”江利没有答话,却宽了心。人还没抓到,不过听贾季那口气,连罪名都说了出来,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想想他们认识交往这么些年来的往事,浪漫的、开心的、痛苦的等等历历在目深入骨髓,也许跟这份禁忌的感情也有不少关系吧。江利内心非常清楚,其实自从他们分手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贾季,这个人给他的印记太深了,想去都去不掉。刚分手时他也痛苦过后悔过,也曾想放□段去找他,可这么些年了,就凭当时一口气也都撑了过来。不曾想,贾季又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只是不知道贾季这次安的什么心,还是空虚寂寞冷?“呵呵”江利笑了下,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贾季要能寂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母猪都上树了!伸个懒腰,就这样吧,管他,多想也没用,日久见人心呐。“回去吧,挺冷这会儿。” 完了也不等贾季,自顾自的就回房坐着去了。江利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那行军床可就一张呢!坐上大半夜,非得废了不可!先到先得,嘿嘿。贾季怎能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伎俩,微微一笑,这笑容透出三分温柔七分计谋,整一个奸样,看来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啊。
迟了一步进房的贾季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只见江利一个人已然把床都拉开放好了。既然这样,贾季笑了笑,大长腿往前快速迈了几步然后电光火石之间迅速一屁股坐在那床上。江利马上反应过来,靠,居然那么狡猾!贾季什么心思他心里明镜似的明白得不得了,那丫整个儿精虫上脑了吧!上回他就没得逞,医院他还来?!也不分时间地点还是咋的,越活越回去了。警报一拉响,江利也不在乎那床了,遗憾的看了眼那行军床,而后自觉的拿了一床小点儿的医院棉被走到病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也是,要是真跟他排排坐,说不定真的会被那啥了。这种vip病房医生又不会时时打扰,难道到时候他要像个女人一样叫救命有人qj么?想想都觉得囧。算了,看在贾季这事儿办的特地道的份儿上,他坐一晚上也没啥,而且贾季估计也累坏了吧。这么想着的时候,江利已经不自知的头开始不住的点了,不一会儿,就开始迷糊的觉得自己要着了。
贾季本来兴致昂扬的恶作剧,被江利这样风轻云淡的化解了,就觉得自己像个皮球一样,被针一扎,呲一声就扁得没了轮廓。微不可察的叹口气,看来他任重而道远啊,希望这次江超的事能成为让他们僵化的关系慢慢回暖的起点吧。贾季躺那小行军床上动弹不得非常别扭,稍微动一下都有掉下去的可能。高大的身体就那么萎着,弄得他混身不舒服腿更是缩着撑都撑不开,等江利都睡熟了他还一个人瞪着俩灯泡似的大眼,别提多痛苦了。既然睡不着,那些他跟江利的往事就在他脑袋里倒腾翻江倒海的,更加没法睡了。索性披上医院的棉被,贾季背靠着墙坐在行军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利看。没了江利的这些年,他身边的伴儿跟换衣服似的一会一个,不同类型不同个性都有。可说真的,一到家,他就想起江利了,也许是习惯吧或者别的什么。只是他非常清楚,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再去让自己爱别人,始终没办法做到心里真正有对方。柏荣笑他不是魔障了就是真爱了,这句话倒是让他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可等他回过神来再想去追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什么叫做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至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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