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刚刚明明说‘多走路对身体好’!”崔浩反驳。
沈建业支起头笑,说:“那你还问我干什麽?”
崔浩说:“我是太吃惊了,居然会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当初你去银行贷款买车的时候可不怎麽说。”
沈建业继续低头吃面,不以为然地说:“那我怎麽说了?”
“你说,我的体力应该消耗在有建设性的事情上而不是走路。”
“是吗?不太记得了。”
闲闲的语气让崔浩气得牙根发痒,可谁让他好奇,只好忍气涎著笑问:“你怎麽突然有这兴致?”
沈建业很不负责的地回答:“兴致这东西说来就来,我怎麽知道?”
咬牙忍,崔浩再问:“那你不嫌路太长,走起来太累?”
“这倒不会。”沈建业擦擦嘴巴,接著说:“在那条路上认识了个挺有趣的孩子,每天见到他心情都挺好的。”
“孩子?”崔浩大叫,“男的女的?”
沈建业瞥他一眼,说:“你思想怎麽这麽肮脏啊?是男孩子又怎麽了?你还怕我会对他下手啊?再说了,他都成年了,我要真出手也不犯法。”
崔浩干笑几声,说:“这麽说,你还没出手?”
沈建业看著手掌上那块几乎看不见的疤,淡淡地说:“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崔浩心思痒痒地问:“长得很可爱吗?”
沈建业暧昧一笑:“你觉得可爱应该是什麽样子的?”
崔浩立即幻想起来,说:“是不是那种头发有点长,脸小小的、皮肤白白、身材纤细的高中男生?最好是眼睛大大的,流著眼泪的模样一定超妩媚!”
“抱歉,他一样都没有。”沈建业的话狠狠地打破崔浩的粉红色幻想。
“一样也没有?那有什麽意思?”崔浩不相信地问。
沈建业说:“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崔浩说:“食色性也,有什麽不对?”
沈建业摇头失笑。
崔浩不死心地问:“你接近他真的没什麽目的?”
沈建业说:“我能有什麽目的?凑巧而已。”然後收拾东西走进了厨房。
崔浩追到厨房门口,说“诶,他是不是长得挺帅气的?你好像比较喜欢这一型的。”
“……关你什麽事。”沈建业说完,毫不留情地把厨房的门甩上聒噪男人的脸。
送走了崔浩,沈建业把关在盥洗间里的雪儿放了出来。雪儿是他的宠物,一只混种吉娃娃,身上有著浅褐色的毛发,眼睛像玻璃珠一样大,非常可爱。一得到自由,雪儿高兴得满屋子乱窜,最後又跑回到主人脚边,围著他绕圈圈。
沈建业弯腰把它抱了起来,拍拍它的头,然後伸出指尖让它舔。最近雪儿可受尽了委屈,先是因为沈建业下班後在路上跟桑田见面而耽搁了回家的时间,因此而饿了肚子,然後在崔浩来访的时候,又总是被沈建业关进了盥洗间。其实这也怪不得沈建业,崔浩第一次上他家过夜的时候,雪儿在他们床边整整叫了一夜,让他们做得非常不痛快,後来崔浩每次一来,他就只好把雪儿关起来。
雪儿不是一只爱叫的狗,只要不让它看到什麽限制级画面,它还是相当安静乖巧的,这也是沈建业当初买它的原因。
看著时间也差不多了,沈建业准备好一切带著雪儿就出门了,这倒不是因为他舍不得离开雪儿,只是因为他的外甥喜欢狗,而他姐夫嫌养狗麻烦,所以几乎每次上他姐家他都会带著雪儿去。
出门的时候,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的,到处是抓住双休日最後一点时间出来欢娱的人群。沈建业从车窗里观察芸芸众生,唇边有著轻蔑的笑。
到达沈冰雨家的时候比约定时间晚了点,桌上的菜都盖著碗,自然是特意在等他。
雪儿一进屋就被外甥抱了去,沈冰雨拉著他入坐,然後又匆匆忙忙进厨房去了,说是去盛饭。
沈冰雨的丈夫霍大东对他倒也挺热情的,连忙招呼:“建业,你姐忙活了一下午,就是想让你吃顿好的,你可千万别客气。”
霍大东早些年的时候做茶叶生意赚了钱,平时有些财大气粗,可是面对沈建业时倒挺客气,一来沈建业是名牌大学出身,说出去他这个姐夫也挺有面子的,二来他自己本身是个农民出身,没什麽文化,对知识分子都有一份盲目的景仰。
沈建业对霍大东说不上喜欢,毕竟他姐嫁给他是有些委屈的,可是看沈冰雨这些年都过得挺舒心的,他也没什麽好吭声。面对霍大东的热情,他只是礼貌而生疏地笑笑。
沈冰雨把碗放到每个人面前,说:“不说话了,吃饭吃饭。”然後又把正逗著雪儿的儿子一把拽到了饭桌上。
沈建业碗里的饭本来就有七八分高,沈冰雨还不死心,每盘菜都给他夹上一点,饭碗沈得沈建业都快拿不稳了,连忙阻止说:“姐,你别理我了,你自己吃吧,我又不是小孩了,想吃什麽我自己会夹。”
沈冰雨说:“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每次来都不见你长肉,瞧瞧蒙蒙。”她指著儿子说,“每天都让我喂得饱饱的,长个儿又长肉。”
沈建业看了一眼肉肉的外甥,暗地里想笑,要让他姐这麽照顾,崔浩肯定不再上他的床。
他朝沈冰雨说:“我这样挺好的。”
“好什麽好呀,你就少个人照顾你!”沈冰雨逮住机会就停不住了,说:“你今年都二十四了,人家二十四岁的男人谁没个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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