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贾母哭起来。
贾政忙磕头赔罪,只说这是一次冒险,齐王爷还是有很大可能是正常人的。
“你说什么东兴,就立个字据给我,保证以后不会因此事求我粘我责怪我抱怨我就好。”贾赦便对门外喊人,叫人立刻准备笔墨纸砚。
贾政一听这话有点怕了。
贾母含泪看着贾赦:“老大,你不必如此认真。”
“可遇到事儿的时候,倒是一个个很认真的来找我,事前该警告的都警告了,你们还要我怎么做。我看今后再有什么话就立字据说最好,白纸黑字的,谁也抵赖不了。”贾赦让丫鬟摆好笔墨,就打发下去了,让贾政写。
贾政看向贾母,想等她说句公道话。
“怎么,心虚不敢了?”贾赦问。
贾政一赌气,提笔就写。
“就写元春参加齐王府选妃一事,是你们自己决定,与他人无关,是你不听我的劝告,认定齐王爷没有问题,以后再发现和他有关的任何事,也与我无关,更不会抱怨求我。”贾赦道。
“老大!”贾母觉得贾赦这样做太见外了。
贾赦冷笑:“只可惜元春一个无辜的丫头,刚从深潭里出来就要陷入泥沼,莫要怪我咯,拜她求名图利的爹娘所赐!”
“你说谁求名图利?”贾政摔了笔,赤红着脸气愤地瞪贾赦。
“你扪心自问,是真心为元春着想,为她找个好归宿么。你们就是想给自己长脸,是你们自己没能耐,打算靠卖女儿求荣!”贾赦讥讽道。
贾母忙喊,让他俩肃静,自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晕头。
“大哥若这么嫌弃我们,我们搬出去便罢了。”贾政道。
“老二要分家了。”贾赦转而对贾母道。
贾政:“……”
贾母:“……”
《大周律疏议》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情无至孝之心,名义以之倶沦,情节于兹并弃。徒三年。
这一段贾赦背得很熟,按照大周律,父母活着就分家属于“十恶”之一,要夺官爵判刑的。
不过眼下既然是贾政愿意,于他就没什么坏处了。他若是愿意坐牢就让他坐去,反正这么出卖女儿的父亲,坐三年牢都是便宜他了。
贾政慌忙想改口。
贾赦哪容他再说,知道:“不存这心思,又怎会说出这话来。倒没人拦着你,来人给二房收拾东西。”
贾政一听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忙跪地上,撅着屁股给贾母磕头赔错,解释说自己是口不择言,一时说了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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