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姓苗,祖籍在美丽的西双版纳,入乡随俗,爱穿大红旗袍。
我心说,苗灵姑娘,沈二是老手,你可得当心。
这样一来,我们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张睿却改变主意要留下来陪师傅,沈二见着人家阿灵姑娘心花怒放也不肯走,我也只好留下了。
趁着独门独派大师带我们去参加倒斗界巨头交流会,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倒斗界的情况。
一行有一行的天下。
倒斗也有它的文化和流派。
古有百家争鸣,学术的歧义在哪个领域都是必然存在的。而倒斗也分为对立的两派。
以张家这一支传统势力为砥柱的“张派”讲究严密的组织,完备的人脉合作,所以张派的人少有单干,都是合伙分赃,奉八仙中的张果老为祖师,据说干活前都要先拜一拜他的画像。
另外一派就比较神秘了,那个流派的人尊奉鬼谷子的纵横之术,所以称“鬼派”,都是些独来独往的散客,行事作风不像张派的人那么大张旗鼓,万事俱备,鬼派的人行踪比较诡秘,大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们有令张派的人眼馋不已的独门秘笈,以纵横之术结合堪舆学自成一套寻龙点穴的妙法,时常能精准地找到让张派的人束手无策的古墓。
张家组织这次交流会,目的就是想让长久以来对立的张派与鬼派联合起来,可惜鬼派的人行踪隐秘,且没有集体意识,所以整个场子还是以张派为主。
我问独门独派,他属于哪一流。他捋了捋胡子,笑道:“老朽自然哪边都不是,所以叫独门独派。”
确实,老子问了个白痴问题。
本来我想既然是土夫子的集会,说不定焚香炉也会来,便有些期待能跟他不期而遇。但是到了会场一圈扫下来并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交流会对我来说也就变得乏味至极。
中场休息时间,我本想开溜,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年轻人,面如冠玉,神采飞扬,留着一头长发,乌黑柔亮有如素缎,我是第一次领会到中描写的“长发如瀑”的意思。
估计是拍洗发水广告的模特吧……
因为是难得见到的俊美酷哥,我便多看了几眼,想不到他竟不声不响地往我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那是沈二的位子,沈二上厕所去了。
我只好道:“对不起,先生,这位子有人。”
他看看我,微微点头,却不说话也不动。
我想这什么人啊,霸占别人的位子还趾高气昂的,便道:“我朋友上厕所去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他轻轻“哦”了一声,马上又转过脸去,还是赖着不走。
我恼火了:“先生,你坐在这里不走是什么意思,这里多得是空位子,你偏要坐在这么?这是我朋友的位子。”
中国人的规矩,座位先到先得。
酷哥身上涂着很浓的古龙水,熏得我鼻子发酸,他雷打不动坐在那里,我憋气地道:“这位先生,你听不听得懂中文?”
酷哥朝我转过脸来,点点头,淡淡道:“我一个人,只坐一会。”
我丫的真想抽死他那张面瘫脸!“你一个人坐哪里都一样,我和我朋友一起,你现在占着这个位子,就把我们拆开了。”
酷哥看着我,皱了下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我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缺根筋,有语言沟通障碍。
我挤出一个笑容,道:“你看,你坐在这里真的不太方便,要不——”
他的视线往下移,停在了我怀里:“这只香炉——”
“我花了大价钱拍的,”我抱紧香炉,“绝不出让。”
他好似笑了下,又好似是我的错觉。忽然朝我伸出手:“我叫阿非,交个朋友吧。”
我看他穿着打扮还算文艺,名字却像山寨土匪似地。他占了我们的位子,我一肚子火,白了他一眼没搭理。
别人这时候也该识趣地滚蛋了,他却道:“原来你这么怕生。”
怕生个毛!我背气地索性握住了他的手,往死捏:“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有缘再见,不送。”
“你不用这么激动。”他道。
我一愣,看来他以为我捏紧他的手是激动所致,老子肝火上来,居然在他淡如水的神情面前一丝火气也发不出来,只憋着自个儿受罪!
今天是碰上怪人了,不过我再一想倒斗的人古里古怪也不奇怪,便干笑道:“那你在这慢坐,我换别的地方。”
我脚底抹油急忙闪人,怕那怪人再缠上来。沈二和张睿回来问我怎么换了座位,我说碰上个不讲理的地主爷,想指给他们看,那怪人却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这事我回头想想,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后来偶然在书架上看到《游侠录》这本,想起里面有个人物叫白非,古龙作品。
不过这是后话了。
那以后我便跟着独门独派到乡下去了,放牛放了一个月,下田割草又一个月。老子从一个宅男变成了村农,生活中满是艰辛,男儿需脚踏实地一步一锄头构建自己的家园。柴米油盐酱醋茶,谷子高粱油菜花,日上三竿一片田园风光望不到尽头,我咬着狗尾巴草,觉得眼前的风景到也甚为美丽。
想想,回去可以抛弃盗墓题材,转写种田文了。问题是,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终于有一天,独门独派开始往我房间里搬各种古代笔记,说让我有空就看看。
再有一天,他正儿八经地问我:“小崽子,倒斗里学问多,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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