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胸鼻子翘上天拜个个刻薄的脸道:“这不是花都统嘛,那病秧子妹妹终于嫁出去了?可喜可贺啊。就怕嫁出去没几天就犯病死了,到时候是你怨人池家没照顾好人还是池家怨你给了他们个晦气呢”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毫无疑问,千重就是千繁的逆鳞,对方那恶毒的话刚出口,千繁身上的气势就爆发出来,漆黑的眼珠子跟沾了血似的望过去让人心惊胆颤。
“噗通”一声,许泽源腿一软跪在地上,他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愤怒,想要站起来,身上却跟压了座山似的重的不行。他咬着牙想要骂几句,一松口却是哇的吐出一口血,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千繁紧抿着唇,踹了地上的人一脚,一声清晰的咔嚓声响起,直接将人双腿踹断了,守着酒楼大门的巡逻兵们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将人带回去扔牢里。”千繁冷声下令。
“是!”两个兵凛着脸上去拖死狗一般将人带走。
这是去请大夫的兵也回来了,拉这个年级不轻的老大夫,千繁摆摆手让人带着大夫上楼去,自己领着兵走了。
晚上的时候,千繁在亭子吃饭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是翰林院学士许大人求见。
福生就在一边,这时候忙插嘴道:“少爷,今天您关押的那个人叫许泽源,是这许大人的胞弟,听说许大人对其很是关爱。”
千繁面无表情的夹了块排骨啃了一口,吃完一块后才到:“不见,直接让人打出去。”
然后挥挥手让福生退远些,拦着所有的消息谁也不见。
翰林院许大人名许泽年,是前年的登科状元,娶了今上的胞妹,翰林院是个闲职,可是却能随时陪伴皇帝左右,权利不大能干的事却很多。
许泽年嫉恶如仇又是个倔脾气认死理,跟了皇上就对相党有偏见,尤其是年纪不大权利却也不小的千繁,更是不待见,想来在家中也没少挤兑他。
明白了那人怎么对她那么厌恶,千繁冷笑一声继续进食。有什么话对他来说,有什么事冲他来干,他都没意见,打不了将人揍的不能自理。
然而敢动千重,就得做好面对他报复的准备!
吃完饭,千繁招来福生问了下情况,福生说门外许泽年已经走了,还说是匆匆进宫去了。
千繁不屑的撇撇嘴,许泽源那是当街行凶人证物质俱全,闹到今上那里也没他什么事。
明天将人押送到京城的刑牢,相信张誉张大人会好好审审他。当然,在此之前他也不会让他好过,在他身上布下的简单的幻境禁制能引出他最恐惧的事,漫长的一晚上足够对方好好回味了。
第二日一早,还没张大人来提犯人,守着禁军牢房的牢头就急忙忙被福生迎进花府。
“报——都统,昨天押进来的犯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个梗不是经常用在霸道总裁身上嘛ヽ(??▽?)ノ
小千繁秒变霸道总裁……
嗯,这感觉,略酸爽~~~
☆、第八章 好消息
之前就说过,有理无理不重要,很多时候其实拼的是权势是后台。
千繁背后有章丞相靠着,还有皇上这个隐形靠山,要比后台许泽年自是比不上千繁。
再者许泽年一个没什么实权的文官,千繁却是手握近千精兵的京城右京卫禁军都统,要比权势,许泽年还是比不上。
更何况,他胞弟许泽源行凶杀人那是满堂食客都看到了,那被刺的白衣男子最后也没救回来,按律问罪没人在其中疏通的话也会是个秋后问斩。
千繁身为禁军都统,在遇到行凶案时哪怕是将其当场杀了也不过一个没走程序的小罪,警告一番便会作罢。
许泽源的死,除了许泽年见到千繁就变得阴鸷外,没有改变任何局势——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假期休完,千繁又回到了上朝-巡逻-回府歇息的单调日子,当然,巡逻这件事千繁仍然是乐在其中。
偶尔被丞相或者皇上秘密下些命令他也认认真真的完成了,颇有几分得心应手。
只是御医那边时不时开的方子让千繁稍微费了点功夫——毕竟能温养先天不足的药都珍贵的很。
好在池府那边也不问千繁偶尔提供的方子打哪来,只管上心的去帮忙寻药,千重总归也是池府的媳妇。
这天早朝,许泽年一如既往的参了千繁一本,说他巡查时以权压人收受贿赂,千繁垂着脑袋没有辩解一句,大理寺卿张大人倒是先给千繁喊冤了,然后皇党那边就开始参张誉,相党这也不甘示弱的挑对方的刺。
总归又是大大小小的闹剧你来我往吵了大半个时辰,最后皇上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压下自己这方,章丞相也随着落了话结束又一天的争论。
回了府,千繁吃完福生让人熬了一夜的鸡汤,驱了一身寒气后,换上厚实的冬装领着兵巡逻去了。
外头寒风凛冽,昨天飘了一晚上雪,地面房顶枯树枝上都堆了一层厚厚的雪。
冬日天亮的晚,又冷,散朝后大街上还有几分荒凉不似前些时候热闹,除了早期铲雪的以及爱玩雪的孩子,没人露在外面。
千繁瞧着雪稀奇,在一起,不是说他没见过雪,终年被雪覆盖的地方他都去过,而是他从不曾什么事也没有的就站在雪地里——好吧,千繁还真没吧巡逻当正事。
走在最前方,在了然无痕的大片雪白上第一个印下脚印,千繁甚至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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