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 …
张擎感觉自己平躺在很硬的木板上,眼皮很重,睁不开,但是有白晃晃的光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天在转,后背、臀部都火辣辣的痛,有细细的哭声传来,似乎很远,但又好像在耳边。张擎纳罕,我不是死了吗?白血病,没救的。还有,我没有亲人了啊,辞职后已经很久没和同事联系了,他们不知道我病了啊,谁会为我哭呢?啊,对,能听见哭声,说明我没死啊,哈哈,逃过一劫!又可以多活些日子了!赚了!心里一边打着问号一边高兴,身体试图动一下,不行,太疼了,好像骨头碎成渣了。
张擎努力了半天,只动了动两手的手指。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能左右动了下脑袋,还没等到再有什么动作,就听到一声尖叫,“啊~~~~”,声音尖细打着颤,还带点童音,吓的张擎一下张开了眼皮,坐了起来,好痛!屁股像剥了一层皮一样,只好侧过身又躺下了。映入眼帘的是个连滚带爬逃离开的小男孩,脸上分不清是泪水是泥水,惊恐万分,又颇为滑稽,头上用深褐色的布扎着两个包包头,好像一个受惊的小狗!张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嗨,我又不吃人,没必要这么怕我吧?”说完自己都有点惊了,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很年轻,很清澈,口音似是江苏一带的,自己有江苏的同学,故而感到熟悉。
小男孩哼哼唧唧地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得,还不如不擦,更花了。他一点一点挪近,小心翼翼地看着张擎,带着鼻音问:“公子,您,您醒了?”张擎一愣:“你说什么?你们在拍戏?古装剧?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你们剧组其他人呢?”男孩疑惑地摇头,答道:“其他人都走了,他们把公子放在这儿就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张擎更懵了,想了想,挣扎着侧坐起来,一手撑着身下的木板,问他:“你哭什么?既然拍完戏了,怎么还不回去?”男孩愣愣地说:“公子,我哭是因为您死了,啊不,是昏过去了。而且我们被赶出来,没有地方可去呀。”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张擎索性不问了,打量这个小孩,大概12岁左右,穿着一身半旧粗布古装,和包头巾一个颜色,圆口黑布鞋,怀里抱个包袱,像个书童,其他看不出来什么。转头看周围,一片野生桃林,桃花倒是开得正艳,阳光透过繁花洒下点点光影。没来过这个地方,而且自己一个病人,已经进了抢救室,是不可能出来拍戏的。再低头看自己,纯白里衣,象牙白的丝绸长衫,很华贵,可惜沾了不少血迹。摸摸头上,居然是发髻!手伸到眼前,一双莹白的手,修长玉润,手掌几乎有点透明,相对于男人来说有些小了,这不是自己的手!张擎深吸一口,再吐出来,觉得头顶斑驳的日影有些不真实。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吗?真的有这种事情?不会的,可能是有人和我开玩笑呢!
可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自己不熟悉?这又是什么地方?看了看想接近他又有点害怕的男孩,尽量亲切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男孩有仔细看了看张擎,这才扑通一跪,趴在他膝上大哭道,:“公子,您真的活了!我是小盏呀,您不认识我了?咱们快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了,呜呜呜~~~~~” 眼泪鼻涕蹭了不少在白色的长袍上。张擎:“!?”看他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自己膝盖上的袍子都湿嗒嗒的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说:“你先起来,扶我一把,咱们离开这儿。”“嗯”小盏立刻站起来,麻杆一样细瘦的胳膊用力扶住张擎,两个人踉跄向桃林外走去。
走出桃林,是一条弯弯长长的小路,两边都是野生灌木,僻静之极,小路尽头是一条大街,两边是客栈、商铺,古色古香,毫不作假,街上虽不拥挤,却也颇为热闹,身着各色古装的行人,往来不绝,人声嘈杂,看来是个小镇,左右仔细看也没有看到摄像机之类的设备,也没有看到一个现代打扮的人,张擎心里重生的喜悦又慢慢沉了下去。
“公子,咱们雇辆车吧,您身上有伤,走不远的。”“好,你对这里熟吗?咱们有钱雇车吗?”张擎拍拍小盏的胳膊,笑问。“咱们在这儿住了半年,怎么不熟?钱都在我身上呢,我偷偷带出来的。公子,那边就有车雇,咱们过去吧。先到南边的镇子去,躲开那老妖婆,还得找大夫看一下您的伤”小盏得意地拍了拍包袱,小大人似地开始安排起下面的行程。张擎失笑。扶着小盏走到车马行,一路走,行人纷纷睁大眼睛看张擎,张擎纳罕,面上不好动声色,脚下只好加快脚步。
车马行各色车马一应俱全,随便挑了一辆一匹马的车,车把式是个粗汉,一身黑色粗布衣服,黑布包头,倒也干净憨厚,诧异地盯着这主仆二人看,小盏翻了个白眼,道:"我们要去清南镇,看什么看,快掀帘子,让我家公子进去。"“哦,好好,请公子上车。”车把式连忙打起车帘,让他们上车。张擎踩着小板凳费力地挪进车中,还好,铺着干净褥子,张擎面朝下趴好,小盏帮忙放好帘子,也上来坐在外面,车把式也坐上另一边,鞭子甩了个响儿,马车开动,辘辘向镇外走去。出了镇子,一直向南,行人络绎不绝,大路两旁是麦田一眼望不到头,已经返青,葱葱郁郁,间或三两株桃李花,桃红杏粉,很是养眼。张擎撑起身子隔着窗帘向外看,心里五味杂陈。既震惊和高兴自己如此受造物主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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