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孙!”林曼妙尖叫着从地上蹦跶了起来。
粉面寒峭,叉腰怒道:“他妈的怎么回事?老娘昏了这一会子,天塌了不成?”
身子定格,扭头向上,给了个倾国倾城的媚笑:“这不多亏了你?”
“我又没让你……”皱皱眉,林曼妙目光一荡,移向袁晨景:“袁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袁晨景只盯着虞王孙目光不动:“与你无关!”
“放屁,老娘想管就管,天下事,老娘要管都管得着!”
袁晨景终于将目光移向林曼妙,冷冷道:“林谷主,此乃大周内务,您怕是管的太宽不好吧!”
林曼妙水蛇腰一扭:“唷,这话说得,本谷主乃受陛下邀请而来,你们家陛下都要礼让三分,你个小小巡防使,老娘没说你年岁小不懂事连个礼都不施,请问阁下置两国关系于何地?”
袁晨景面容一整,皱眉:“谷主孤身于此,算是为了两国相交的事么?”
林曼妙一噎,随即胸脯一挺:“废话,本谷主和丰陵小郡王秉烛夜话,实乃为国为民,这么鞠躬尽瘁的伟大情操,你作为巡防使没点嘉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干什么?”
这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要说屋内,躲在密室里窥视的唐桃儿都有种由衷敬佩滔滔不绝的感觉。
脸皮怎么能那么厚?
袁晨景默然半晌:“谷主秉烛夜话需要用春-药的?”
“你怎么知道我用……”脱口半句方觉得不妥,脸色一变。
半迷半醒的虞王孙垂眸。
笨!
眼见着袁晨景微微一笑:“谷主,如今此人乃大案要犯,你也算阴差阳错帮了本官的忙,若是自去,下官开门送客,想来谷主聪慧敏锐,知道该怎么做吧。”
林曼妙嗫喏半晌,犹豫不决。
面色一沉,袁晨景道:“谷主,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林曼妙一拍桌子提脚横跨,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辣:“本谷主今晚上就要吃回罚酒你待怎滴?!”
“来人,拿下!”话音刚落,厉风骤起,林曼妙俏脸一白,抬起的那条腿猛得一勾,再一甩。
风云逐电般,长条方凳冲着西北方向飞旋而去。
但见刀光电影,划破昝亮明堂,恶狠狠劈开长凳,劲风扑面而来。
娇躯蜿蜒,清吒脱口,人已经斜斜飞出,却听得破空劲射,犀利的劲风刺破羊皮灯罩,刹那碎成上下左右中五路,罩死了林曼妙生死杜休八方罩门,硬生生截断她的退路。
但听闷哼一声,纤细的身影霍然砸下。
面容间露出几分骇然,几分诧异,死死不动的盯着前方。
袁晨景得意一笑,挥手:“来人,抬下去!”
两个兵士推开门架起林曼妙迅速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退离这里三尺,未有招呼,不准靠近,不然杀无赦听到没!”袁晨景又冷冷吩咐道。
随即,慢悠悠踱近,笑道:“如何?本官这一回带的人,公子可满意?”
虞王孙额头汗如雨下,笑得依旧灿烂:“果然长进了。”
袁晨景打量着他,目光灼灼,几分灿烂,几分恨,几分热切,几分冷,纠结复杂,一语难言:“拜你所赐,本少一生尽毁,这么些年我不止一次和自己说,总有一天,要让你匍匐在本少脚下,要让你雌伏,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等到了。”
近乎疯狂的言辞,透着多少日夜的折磨,多少日夜的爱恨,都在这一刻得以宣泄。
“莫怪我,我给了你机会的,虞王孙,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我。”
虞王孙嗤嗤笑呼吸越发急促:“不,当然不会,怪你?一个怪物,本少怎么会和你计较?”
袁晨景双目赤红,恶狠狠捏住双肩压下,居高临下的喝道:“怪物!是你,是你把我变成怪物的,是你!当初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爱不了女人的男人?你把我变成这样,却不负责任的离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疯狂的眼神逐渐变得狂乱,压下的身躯带着肆虐般的狂暴,赤红如一头猛兽:“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下地狱去的人应该是你,是你!”
猛然低头,拼力咬在那玉白细腻的肌肤上,捻转,吸吮,厮磨,切割出浓烈的鲜红。
浓腥的血,仿佛释放了一头咆哮的猛兽,益发疯狂。
身下的猎物寂然无声,仿佛已经失去生命的绝美躯壳,任由宰割的完美人偶。
失落的焦距,定格在条案后方。
满壁书墙后,是一条通往生路的甬道。
满目缠绵。
哗啦啦一声巨响,那面书墙突然间如同豆腐渣,陡然坍塌。
一片凌乱伴随着书册和青砖碎裂的尘埃,四散开来。
一个身影一条腿还悬空着,被尘埃呛得咳了咳。
当尘土飞散干净之后,落了一声灰白的人露着两只水盈盈黑漆漆的眼咕噜噜转悠了下,对着面前场景暧昧的二人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那个,墙,质量差了点!”
……
无人回答,唐桃儿摸摸鼻梁,讷讷道:“介个,你要强别人,那俺管不着的,不过,袁公子,貌似您底下那位,不巧真是俺的夫君,这个事,估摸着咱得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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