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父抬头看到盛元开右手搭拉着,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说“唉呀,你怎么弄得?过来给伯伯看看。”
华父站起来轻轻地摸着盛元开的右手。
“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么利害,卸人胳膊干净利落。”
“哦,没有,我自己运动时不小心弄的。”
“你就别诓伯伯了,自己弄得能够一点韧带、肌肉拉伤都没有,不过看此人对你也无恶意,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华父一边跟盛元开聊天,一边帮他复位,没一会就好了。
“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给你用三角巾固定一下暂时别动比较好,三天后再拿掉。”华父拿出一条医用三角巾,边包扎边嘱咐。
“啊?华伯伯,那我要怎么穿衣服、洗澡,我现在就有点儿冷。”
“傻孩子,让你别乱动,又不是不让你动,你动作轻点不就行了。外套拿在手上干嘛,穿不了也披一下啊。外套拿来,伯伯帮你穿。”华父对自己的儿子很严格,对盛元开却很疼爱。
“不,不,我自己来就可以。” 盛元开很惶恐,虽然华父疼爱他,但他可不敢目无尊长,让堂堂中医研究院的院长亲自为他穿衣。
“仲景现在不在诊所,我去他公寓找他了。”盛元开匆匆离开,惟恐华父坚持帮他穿衣。盛元开站在大路上,发现自己出来早了,现在又得在寒风萧瑟中等车。
盛元开敲响华仲景的房门,忽然很郁闷,怎么今天就一直在敲门呢,于是愤愤地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华仲景一拉开门就看到盛元开一手被三角巾吊着,一手抓着西装外套,身上只穿件白衬衫,鼻子被风吹得有点红,从来都是衣冠楚楚的盛元开这样看起来倒是有些狼狈,于是很没有朋友爱地笑了:“你这是怎么搞得?难得见你这副样子。”
“先让我进去,我不想再站在门外说话。”盛元开推开华仲景,直接往厨房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打开冰箱拿出一包吐司,咬着面包向华仲景说:“给我做点吃的,我饿了。”
“大总裁,你们盛世药膳离这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你不去吃,跑来我这小房子要吃的?”
“做不做?”
“不做,你就啃面包吧。”我华仲景有点兴灾乐祸。
“盛世娱乐最近正准备进军海外市场,准备在美国开个分部,我最近正在烦恼派谁过去管理合适,你说越泽哥合适不?越泽哥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但a市也很需要越泽哥呀,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盛元开无视华仲景越来越黑的脸色,慢吞吞地说。
“就青菜面,别的没有。”华仲景咬牙切齿地说。
“行。”有碗热汤喝总比啃面包强。
混蛋,就会拿郑越泽威胁他,诅咒你追不到泠炼,华仲景边下着面条边在心里画小人。
盛元开吃饱喝足之后,就陪着华仲景看美剧,一点都没有满足华仲景好奇心的自觉。华仲景忍不住开口:“你去找泠炼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你曾经说过我的未来会很惨,我觉得你说得对,泠炼太厉害了,卸人胳膊那是秒秒钟的事,为人还记仇,以后我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废了都有可能。”
“你手是泠炼整的,活该。“虽然当初说得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看到除了郑越泽之外还有人治得了他,简直大快人心。
“嘿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已经想好了,借此伤彻底赖上他,然后攻克他。”
“你都说了,他卸你胳膊那是秒秒种的事,会那么容易被你赖上?”华仲景见不得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向盛元开泼冷水。
“我发现泠炼对于我这种无赖无力招架,我决定听你的,要发挥我厚颜无耻的精神,死缠烂打地上。”
华仲景气结:“混蛋,你追求你自己的,将我的话贯彻地如此彻底;我让你帮我追郑越泽,你就随便应付。”
“你什么时候叫我帮你追了?”
“你看你,都忘记了。”华仲景痛心疾首。
盛元开想着华仲景已经快七年没接触郑越泽,还会刻意避开可能遇到郑越泽的场合,要不是知道华仲景对郑越泽痴心一片,早就以为华仲景不喜欢他了,说得该不会是以前的事吧。
“你说的不会是七年前那次吧?我已经帮你把越泽哥约出来了呀,什么就随便应付了?”
“你也好意思说,明知道我不擅长运动,你却约他出来跟我打网球是几个意思,这算帮我?”不说还好,一说往事不堪回首。华仲景从小憧憬着郑越泽,渐渐变成爱慕,本就不够胆量接近他,那次之后更是自尊心受创,两人生活本就没有交集,再加上华仲景的刻意逃离,现在他跟郑越泽只是曾经相识的人而已。
盛元开见华仲景心情突然低落,良心发现:“要不我再约越泽哥出来,这次我们不打球,我们……,我们……,我们要干嘛啊?我只知道越泽哥喜欢并且擅长各种运动啊。”盛元开也有点头痛,以前经常在一起约个饭还容易,现在都多久没联系了,突然约饭会很奇怪啊。
“不,不用了,就这样吧。”
“你不是叫我死皮赖脸地上吗,你都磨蹭了几年了,你自己也死皮赖脸地上说不定早就成了。”盛元开被华仲景死气沉沉的语气气到,说得颇有些破罐子破碎的意味。
“我不敢。”
“……”盛元开无语,又是不敢,不主动去追求,感情难道会自己长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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