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中心的射击俱乐部每到周末都会人满为患,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不是这里的会员要等一个多小时才有机会上靶位试射,很遗憾,亓放和元锦西都不是会员。
“算了吧,改天再来”,嘴上这样说,可元锦西的眼中都是遗憾和不甘。
之前的期待有多高现在的失望就有多大,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待在学校做卷子呢。
“你等着”,甩下这句话亓放便单独去跟俱乐部的客服经理交涉。
不多一会儿客服经理特客气的请他们二人去一个单独的实弹射击训练室,还介绍说:“这间训练室是我们老板无聊的时候消遣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四天空着,你们随便玩。对了,需不需要教练?我们这”
“不需要,谢谢”,亓放笑着下逐主令。
训练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元锦西才一边好奇的四下打量一边问他,“你怎么办到的?”
亓放很得意,“俱乐部的老板是我老朋友,现在不在国内,本来不想打他的旗号,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人,也只能先欠他一个人情喽。他人不错,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后面他说了什么元锦西根本没听到,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枪上了。
枪柜里陈列着十几种枪支,下一层的柜子里放着对应的子弹,是货真价实的枪和子弹。
元锦西的眼睛粘在狙击步枪上移不开,特别想拿下来试一试。
前一世就是狙击手用一把狙击枪侮辱班长。时隔多年,她可能没有机会亲手为班长报仇,可她对狙击枪还是有一份特殊的执念。
“想打狙击?”亓放走过来,懒洋洋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咱们先从手枪开始练”。
说着,从枪柜上拿下一把伯莱塔92式手枪,装上弹夹,举手臂做射击状,“伯莱塔92,也叫”
“9,军制式手枪,也是世界上最常用的手枪之一,以15发可拆卸弹夹供弹”她一口气把关于这把手枪的所有特点都说了,且一点不差。
亓放收回手枪,颇为意外的看着她,“行啊你小子,对枪这么了解。那直接射击呗,让我见识见识元神枪手的厉害”。
揶揄的语气,显然他并不看好元锦西的枪法。
元锦西憋着一口气要用实力说话。
可她的实力实在不敢恭维。
姿势摆的特别漂亮,特别标准,用亓放的话说比他的标准一百倍。
可再标准漂亮的动作打不准靶子有什么用?
第一个弹夹打完,十五发子弹,只一发上靶,和元锦西自己的预期差的太多。
“怎么会这样?”我蹙着眉,一边装弹夹一边不可置信的呢喃。
旁边靶位的亓放也蹙了下眉头,懒懒散散的举臂射击,同样的枪支一样的子弹,人家十五发子弹全部上靶。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吗?”放下枪,亓放走到她身边沉声问她。
元锦西咬着唇,无奈的摇摇头。
亓放的身子突然贴近她,从身后把她环抱在怀里,抬起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耳后,“你怕枪,你虽然睁着眼睛在瞄准,可你整个身体都在躲,都在抖,这样怎么能打得准”。
他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里,扣动扳机,子弹飞出。
十五发子弹打完,十五发上靶,他后退一步,低头去看元锦西,赫然发现她l露在外的皮肤红的仿似能滴出血来,特别是耳朵,红的不正常。
“你,你”他错愕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元锦西也发现自己不对劲儿,脸上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不管心里如何惊涛骇浪面上倒是镇定,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恤。
“这里太热。你不热吗?空调在哪儿,咱开空调吧”,她提议道。
确实有点儿热,亓放也把外套脱了,却没有去开空调。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别怕,枪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啊,放心大胆的打”,亓放又提醒道。
她嘴上应着,又上弹夹打靶,即便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镇定,可子弹出膛产生的后坐力以及巨大的声响还是让她不自禁的朝后躲,身体甚至还有些颤抖。
“你胆子挺大的啊,怎么会怕枪”,亓放对她如此失常的表现也十分诧异。
说实话,第一次实弹射击就能百发百中的人根本不存在。打不好是正常的,可她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一种惯性的惧怕,若是不克服这个问题就算每天打一万发子弹也没救。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不习惯吧”,她失落的回道。
怎么会不知道,前世那一场血淋淋的战斗她即便再活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雨滴、枪声、鲜血,如绵延的丝线编织成萦绕她多年的噩梦。
只是她没想到,那场噩梦竟会给她留下射击恐惧的症状,这恐惧是完全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她想克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克服。
“要么想办法让自己习惯,要么就不打了”,亓放把刚才自己打过的枪放回枪柜,空手走回来。
元锦西咬咬牙,“打,继续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她这人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执着劲儿,想要做成的事儿即便知道会磕得头破血流也会死命的往前冲。
亓放也不劝她,去给她拿来好些弹夹,还告诉她不够再拿。
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打出去,却始终不见效果。
她射击的时候没戴隔音耳麦,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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