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歧路:“……”
侍者礼貌地询问叶歧路:“请问先生要点什么鱼?”
易云舒不假思索地开口道:“涂满芥末的生鱼脍!”
叶歧路:“……”
左珊:“……”
不止叶歧路和左珊,连点餐的侍者都不太好了……也是一条好汉……
一盘盘小巧精致的料理端上桌,叶歧路往酸奶里倒了一些果酱,抬眼就看到易云舒使着小汤勺挖了满满一勺的纳豆——叶歧路难得好心好意地想提醒一下“纳豆要拌饭吃”,但未待他发出声——可怜的纳豆已经被对方全部塞进了嘴里。
叶歧路:“……”
易云舒心满意足地大口咀嚼,嘴巴鼓鼓的,还含糊不清地对左珊说:“纳豆这黏糊糊臭哄哄的玩意儿就得像我的这种吃法才最带劲儿!”
左珊笑了起来。
叶歧路:“……”
果然他妈的不走寻常路……
叶歧路喝完酸奶,又继续喝起了味增汤。
左珊夹了一些海苔拌入荞麦面,易云舒也吃完纳豆在进行生鸡蛋拌白米饭,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拌好吃了起来。
没吃几口,易云舒就放下筷子,懒懒散散地半斜在座位,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修长的手指时快时慢地敲打着桌面,杂乱无章的节奏暗示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叶歧路不紧不慢地喝着味增汤。
左珊微看着旁边的易云舒,“你今儿莫名的反常焦躁?”
易云舒捏起筷子尾端,又开始敲起碗,抻着脖子叫喊着:“怎么那么慢!我的鱼呢?老板!我的鱼呢!”
叶歧路绝对不相信易云舒焦躁的原因是没吃到鱼……
“来咯您呐,您的生鱼脍……”
涂着厚厚一层芥末的生鱼脍一端上桌,易云舒就提起筷子一片片卷了起来,凑了五六个夹在一起塞到嘴里——叶歧路只是看着对方吃,舌尖上仿佛都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辛辣,他眼角不可思议地微眯了一下,“你要不要这么玩命儿啊?!”
易云舒频率飞快地小口嚼着,时不时短促地换一口气,突然眼眶和鼻尖泛起红,火急火燎地指了指叶歧路手边的味增汤——叶歧路立刻端起喝了一半的味增汤递给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叶歧路根本听不清易云舒在咕哝些什么东西——时钟上的秒针还未走到下一个刻度,易云舒就为了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芥末无情狠呛……
易云舒的咳嗽声惊天动地,那架势眼看就要疯狂挠墙接着出去跑圈儿了——叶歧路抽了几张纸巾,一把扯过易云舒的衣领,摊开纸巾捂住他的嘴,“快吐!”
易云舒抓过叶歧路手中的纸巾,翻个面折叠一下,快速地擦了擦眼眶和鼻头,目光痛苦地看向叶歧路,又轻咳了几下,才嘶哑着声音说:“咽……咽了……”
左珊笑得脸蛋都挤到一起去了。
易云舒一口气将叶歧路的味增汤喝完,长长地吁气,然后有些恼羞成怒地对左珊大叫起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吃饭啊!”
叶歧路不怒不嗔地“哼”了一声,同时撇了撇唇角和眼角,“你以为我愿意?将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易云舒更加气急败坏,“今儿平科约我去看吉他我都没去!跑到这儿来遭罪!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吉他?”左珊两眼放光,“哪儿?在哪儿?哪儿家?”
易云舒瞄了一眼叶歧路,不情不愿地说,“在大栅栏儿。”
左珊挑着眉看向叶歧路,“那岂不是与你家很近?”
听到左珊的话,叶歧路一愣,“你怎么知道大栅栏儿离我家很近?”
“你家不是在珠市口吗?”左珊眨眨眼,“云舒说的啊,他还说你救了他呢——”说着她转过头,皱了皱眉心,“不是你又骗我吧?”
易云舒朝着叶歧路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解释清楚。
叶歧路强忍着笑意,“回答正确,以前住东直门,后来搬珠市口的。”
“那敢情儿好,”左珊轻轻笑了起来,“正巧我也考完试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吉他啊~还能听到他们试音,杨平科的吉他那在北京绝对是这个——”说着左珊义正辞严地竖起大拇指。
第十四章
其实叶歧路是对吉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三个人吃完饭,他就找个理由先告辞了。
就算不告辞,他们三个也没办法一起去,他是骑自行车来的,而易云舒是骑摩托车的。
不管是他载左珊还是易云舒载左珊,终究不是一个速度线上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扔了一辆自行车在香山,这次再将自行车扔在中戏门口,回家不得被叶纷飞收拾成猪头才怪。
大栅栏儿是北京前门外一条十分著名的商业街,位于珠市口东侧,是叶歧路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
叶歧路的自行车穿梭在街道中。
路过前门服装店的时候,从另一岔路拐过来一辆自行车,与叶歧路并排骑着,那小伙子背着大大的收录机,一边奋力蹬着自行车一边还在歌曲高丨潮部分跟着高唱两句。
一曲毕,下一首歌是红遍大街小巷,妇孺皆知的《冬天里的一把火》。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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