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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醒来已经是第四年的第三天了,一睁眼,婢女又是喂药又是叫唤大夫,苦得他直皱眉,但看见司徒羡之沉重的熊猫眼正盯着自己,耐着性子乖乖顺从。
好不容易把该吃的该喝的都吞下去了,小手也被几个大夫轮流摸了几遍,司徒澈忍着恶心,可怜兮兮地跟司徒羡之提了个请求:“爹爹,我想吃……”
“大夫说你大病初愈,吃食都需清淡些,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看着司徒澈瞬间崩溃的模样,司徒羡之揉揉他的脑袋,“嗯,是白粥。”
“至少……至少给点肉末也好?”司徒澈双目放空,仍不死心。
司徒羡之大笑,“等好了随你吃什么!好好休息吧!”
“老爷,您回去歇会吧,刚早朝回来,这几晚也亲自照顾少爷。”云娘在一旁劝道,“少爷由我们来照顾便好,可不能少爷刚好老爷又病了……”
正在给司徒澈擦拭身子的若凝连打断她,“云姐,新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瞧我这破嘴,老爷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云娘抬手就给自己两巴掌,一边赔罪一边说道。
“行了行了!”司徒羡之最烦这些,他挥挥手,朝司徒澈笑笑,“澈儿要乖,我晚上来看你。”
“嗯!”司徒澈甜甜地笑,身体还有些虚弱,还是把手从被窝里掏出来,招招手。
司徒羡之走了之后,他憋着,让若凝把上身擦过之后,手指刚碰到他的腰带,他按住若凝,软软地说,“若凝姐姐,我等会自己来便好。”
“怎能劳烦少爷,还是让若凝来做吧……”若凝抽出手,温婉地笑道。
“我已经好了,真的不用。”司徒澈见她要解开自己裤子了,直往后缩。
他身上的神咒反噬在前,被离暗入梦在后,再怎么说已经吃不消了,若凝虽然是人类女子,但比他大上十来岁,力量的悬殊下他的裤子被解开了一半,若凝向他伸出手。
“少爷明明是个孩子,却是个害羞的人啊。”若凝把他的裤子往下拽,嬉笑着打趣他。手刚要碰到罪恶之源,却被司徒澈轻轻抓住。看起来力度只不过很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却任凭怎么使力都挣脱不得。
和握住她的手腕的小手相同,他的声音也是温柔的,司徒澈看着若凝,黑色的眸子里是明显的不耐烦,“若凝,我不是说了自己来么。现在主子倒要听下人的指挥了,总管没有好好教你规矩?”
若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愣住了,她急急忙忙地后退几步,跪在司徒澈面前,“少爷……是我鲁莽了!”
“下去。”司徒澈整理好衣服,对全部人说道。
众人自从大夫人安排来司徒澈房里,虽说知道司徒羡之和沈氏疼爱司徒澈,但总会仗着他年纪尚小,多少端起了大人的架子,办事也存了些疏忽。见若凝的下场,知道小主人虽然是在说她,但也影射了其他人,一时慌了神,战战兢兢地告了罪,纷纷退下去了。
“神君生了个病,脾气好差啊。”社见大家都走了,爬上他的床,窝在他的枕头边。
“差点晚节不保,平时我也忍了,现在头疼得很!没这心情!”司徒澈盖好被子,看着软乎乎的兔子,忍了半天才没把他塞进被窝里取暖。
兔子不知道他龌蹉的心思,耳朵一卷一卷地,看得司徒澈直睁眼,他叹了口气:“神君还真是想生气就立刻生气,在天界也是这样吗?”
“啊?对啊,在定云天也照怒不误!”司徒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自豪地说。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吧……
兔子又叹气,三瓣嘴边的毛抖了抖,“神君,到底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啊……”
“话说你真的是兔子吗?”司徒澈没听他说话,只盯着他看。
社一愣,然后气得连耳朵都竖的老高,“太过分了!我哪里不像了!”
“这耳朵也太尖了吧,而且牙齿怪吓人的,总之很奇怪。”司徒澈嫌弃地看着他。
社站起来,捶打着枕头认真说道:“因为我是兔子仙人,进化了!进化了!”
“哦。”没兴趣。
兔子生了一会气,又狗腿地挨近司徒澈,“对了,神君做了什么梦?一直在说梦话。”
“别凑这么过来,你的毛都碰到我的脸了,恶心!”司徒澈打击到了兔子心之后,认真想了想他的问题,脑子很痛,一回想起之前的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触电的酥麻感在皮肤上游走,他皱着眉,“记不清了,梦到离暗倒是记得清楚。”
“离暗……?”社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叫:“是离暗魔君吗!”
司徒澈捂着耳朵,抓起兔子的耳朵就是一吼:“对!他施法入了我的梦!”
“耳朵啊啊……”社打了会滚,抽着气问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司徒澈沉默了会,低声说,“他说,他的人「明天」回来到我身边。”
“明天?”社顿住,“那现在不就是说‘今天’了?”
“对。”司徒澈看着天花板,墨色的眸子中水波游动,他轻声低语:“到底是谁呢……”
他多少能揣测出离暗的意图。
作为神的自己,原本是应当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族的,即使是站在居高临下的立场,他始终能平等地对待他们。但是离暗却在一开始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有了猜测,信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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