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瞥了她一眼,“你个小鸟能明白什么。”
扶桑大怒:“殿下!!!”
他直笑,扶桑见他不加掩饰的笑容,惊艳了一把。
“我啊,不想证明有多喜欢他了。”过了好一会,司徒澈又说,眼神温柔,“只想再见上他一面,告诉他他不是单恋,和他度过平凡的和不平凡的事情,陪他渡船策马,游历人间。”
扶桑微愣,然后笑着说,“好。”
即使睚眦殿下恐怕早就知道,他并非单恋。
“好什么好,你又不是他,而且还要守护天道呢。”司徒澈翻了个白眼。
“殿下,扶桑发现你总是能瞬间制造和打破气氛呢。”
见扶桑扁起嘴,他笑:“我再如何喜欢睚眦,睚眦如何迷恋我,天道终是不允许的,然而我只能见他,伴他,不能碰他。”
“天道不合理,你也要去遵守?”扶桑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是显而易见的认真,转眼间他又换成了调笑的神色,“不过,小扶桑你居然没去深究那个‘碰’是什么意思。”
扶桑愣了老半天,声音把屋顶都要炸掉——
“殿下你这个老变态!!!”
“……哎哎,耳朵真疼。”司徒澈捂着耳朵。
扶桑见他毫不在意的表情,慢慢地开口,“扶桑就是不明白你,这天道利用了你,抛弃了睚眦殿下,你竟笑笑就算了!”
曾经光环无限的双神,行走凶器狻猊,被逼迫着献出心脏;生杀予夺睚眦,被废除神籍。
司徒澈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他背过身子,声音悠远,“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啊,我被罚可能就因为我迷恋睚眦,毕竟……我是为战斗而生的。”
然后他说:“鸡蛋糊了。”
“……又糊了!?”扶桑绝望地哭晕在伙房角落。
半个时辰后,小兔子在外面都快睡着了。
“神君,扶桑姐,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伙房的门被推开,满脸笑容的司徒澈后面跟着苦瓜脸的扶桑,司徒澈朝他笑道:“小社儿,节日快乐!”
说着从身后端出一碗黄澄澄的鸡蛋汤,香气扑面而来,煎得微黄的荷包蛋香软嫩滑,令人垂涎欲滴。
雪衣青年看了看司徒澈,又看了看碗,好半晌才蹦出一句:“神君,该不会是你想让我试毒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今天不是你的节日吗?”司徒澈给了他一拳。
“我……的……节……日?”社对愤愤然的司徒澈目瞪口呆。
扶桑瞄了他一眼,低低地说:“今天二月二。”
社茫然地看着扶桑,扶桑收回目光,脸色冷了下来,把脸扭到一边。
“小扶桑你生什么气啊,小社儿,今天不是土地公诞嘛。”司徒澈拿了双筷子给他,笑着说:“不是都说要吃荷包蛋么?”
社一愣,扭头看扶桑,扶桑没再看他,他慌忙地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是、是啊,你看我都忘了……”
司徒澈笑眯眯地看着他将蛋吃干净,喝光了汤,笑容温润,眼中却快速地闪过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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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司徒澈顺利地度过了十五岁。
知道了睚眦在四人之中,司徒澈还特地去沈氏那边问了一下,当年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抓阄的结果是什么。
司徒清让抓的是剑和书谱,而司徒景昭抓的是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抓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在一旁看好戏的司徒澈。
“哥哥问这些做什么?”清让勾住他的腰,眼睛盯着他。
“我、我就了解一下,不做什么!”司徒澈忙摆手,半天才发现腰被抱住,挣扎了好久才从清让的怀里挣脱出来。
清让浅笑着,抓住他的手臂,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对上司徒澈躲闪的眼睛,低声说:“哥哥,我是不是长高了。”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长高了没有么!”司徒澈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清让的束缚,低咳两声,“别总是动不动黏上来,多大了,还这样。”
太可怕了……这个司徒清让……
晚上偷爬他的床不说,动作还越来越过火,口上“哥哥”“哥哥”地喊着,可是一点也不将他当成哥哥啊,再这么下去真的不太妙啊!
“大哥,你不要嫌弃清让啊,清让昨天还说要带你去吃新开的暗露楼。”还没说话,衣袖被拽了拽,景昭湿漉漉的眼睛闪着无辜,为清让打抱不平。
“啊啊,景昭你不要说话!”清让红了脸,却一直往司徒澈脸上瞄,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说起来,这两个家伙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原本是清让瞧不起景昭,景昭又对嫡庶耿耿于怀,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但大小矛盾不断,可是自从景昭闻到了他身上的沉香味,两个小家伙瞬间关系好了起来,团结一致,好得让他都要嫉妒了。
“你们两个,明年就要去国子监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司徒澈皱着眉看着他们两个,“好好学习,别乱跑,姥姥也说了不要乱窜。”
清让无语地看着他,“说起来,为什么哥哥不用去国子监,也不用考各种试。”
“哎?我、我,我比较笨,读了也白读。”司徒澈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且不说国师那头跟他知根知底,体贴地没让他再到国子监受罪,让他对魔族顿生好感。而司徒羡之那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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