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我根本没这意——]樊惜语激动地想以口语说出,不料他还没说完,粗糙的大掌伸出捂住他的嘴。
我说了我看不懂,你若有话要说,可以用写的。
写?他人在外面,到哪去生出纸笔来?
而且刚才说了这么多话他都能看懂,怎么现在他就又不懂了?
瞪视那隐约挂着笑的俊颜,樊惜语咬了咬牙,转身冲进钱庄要讨纸。
此时正接近午时,早开门营业的源聚钱庄已有不少客人,他进入后连忙看向正接待客人的掌柜,随即再奔上前,掌柜和正在存钱的商人皆因此而吓了一跳。
上官杰没料到他会如此,在他准备伸手讨纸笔时,早一步将他拉到一旁。
你这笨蛋!你这么莽撞做什么?突然冲上前,难道不怕人把你当成盗贼吗?
[是你让我找纸笔的!]我是让你写,不是让你找。叹了口气,轻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写字不一定得用纸笔,你也能直接写在我手上。
樊惜语双眼近乎冒火地瞪视他。不是看不懂他说的口语吗?怎么现在又懂了?还知道他说什么?
上官杰心知自己露了馅,倒也不在意地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就算我再怎么聪明,能够很快看懂你想说的话,可毕竟也是刚开始懂,难保不会有什么错误,用写的最没问题了。
樊惜语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握拳就要在他俊美的脸颊上挥出一拳。
出拳的瞬间,上官杰先是一愣,而后反应极快地握住他手腕,施力地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还以为你昨日揍人是因为心怀恨意,没想到是你的坏习惯,恼羞成怒就揍人,与你漂亮的脸蛋实在不符啊。
二十四。
[混帐!放开我!]他一连说了好几句骂人的话,上官杰视而不见,反开始享受抱他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前几日待在寻水院的关系,他身子骨似乎有点瘦,比他所找的姑娘还瘦,看来得将他养胖些才行。
哎呀,大少爷,您来了啊。不知何时解决所有人的掌柜来到两人身旁。
突然的打断让上官杰面色一沉,再看见摆在自己眼前的帐本,他脸色更显难看。
少爷,这几日的帐已整理完毕,还请您过目。
你会不会太心急了?他冷声道,虽不悦,手倒还持续放在一旁人的身上。
掌柜不察他微恼的情绪,笑着再将帐本往他的面前递。少爷此话严重,早早让少爷过目完毕,我也能早早进行下个工作。一顿,转眼看向一脸尴尬的樊惜语。哎,这不是三公子吗?怎有时间来这一趟?我还想找个时间亲自向您道谢,昨儿个我派人去布庄拿我娘子的衣衫,回家后我娘子看了直说喜欢,还说布料挑得好,上头的绣工更精细得没话说,不停的称赞我有眼光,这些都多亏了三公子您的帮忙啊。
樊惜语尴尬地挤出笑脸,试图推了推身旁直抓住他不放的人,就怕这情形会被人误会。
掌柜喜孜孜地说着,未发现眼前的两人正用不悦和不自然的神情看他,自顾地再道:我还想送点礼到布庄给您,不过说也奇怪,布庄的人竟说您不会再去,让我别费心神,但您不是布庄的管事者吗?怎说您不会再去呢?难不成布庄换成樊家其他人来主事?
谁主事与你何干?上官杰冷声道,眼尖发现怀里人面色刷白,拿过眼前帐本,朝总管挥挥手。林总管,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林孟修一愣,连忙朝他弯腰点头。是、是,我这就去。说完,转身随即离开,但他才走了两步,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再回头,且直接看向樊惜语。三公子,您知不知道你们也开始在咱们钱庄存钱。
存钱?什么时候?
樊惜语疑惑地眨眨眼,摇头以示不知。
樊家每日收来的钱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从不将钱存放在钱庄,怎突然……
难不成是兄长做得决定?
他困惑地想着,上官杰再次朝他挥挥手。话说完就能走,别一直杵在这,我看了碍眼。
是,小的这就去做事。这一次,人彻底消失在两人面前。
上官杰终于放开他,俊眸直视他苍白的脸,见他疑似失神地在想着事情,手轻抚碰他颊面。
在想什么?
樊惜语一怔,蓦地回神,手连忙扯住他衣袖。
[布庄、布庄]他答应要带自己回布庄一趟,能不能现在就去?
上官杰视线对上他,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布庄早让他们给夺走,是吧?
他闻言顿了下,而后缓缓地点头。
就算知道他也想去看看,想知道现在的布庄怎么样了?兄长是如何管理布庄?不看他无法放心。
上官杰拉过他扯住自己衣袖的手,轻握住后再道:我答应会带你去,所以决不食言,不过我希望在去之前,你要有心理准备。那两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如果去了发现什么不合理的事,我希望你只是在旁看着,千万别多事插手,知道吗?
二十五。
只能在旁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为何要这么说?
见他迟迟未承诺,上官杰故作困扰地叹息道:你太莽撞了,要是和你兄长起了什么冲突,那可是能把你抓进官府的,所以还是先说的好。
……就为了这蠢理由?
樊惜语美眸转为瞪视,紧握的拳更有朝他挥出的冲动。难道他看不出现在的自己仍在挂心布庄吗?就怕爷爷苦心经营起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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