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袖,你看如何?”青月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神撇过来,东麟显得有些犹豫,好是好啊,不过,“桃夭并不是下人,折袖无法决定她的去留,桃夭,你的想法呢?”
东麟看向桃夭,脸色很认真,仿佛真的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桃夭心里却是一动,自从来了这古代,就没看见半点人权,如今折袖将选择权放在了她的手上,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那种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意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这…”
“本宫主要个下人而已怎的如此麻烦,难道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他皱着眉脸色有些冷厉,不知道是在愤怒看上的人被抢了还是东麟对他的命令的违背。
“咳。”
“大司空是不是受了风寒,怎么老是咳嗽,若是如此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青玄不语,只是与青月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不是没有…”桃夭急切的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看了东麟一眼,一语不发的站到了青月旁边,青月看向东麟,眼神里尽是炫耀与挑衅。
神经病!
“堂主,有信。”
“是谁?”宴会结束了,东麟开始整理各门派送来的礼单,妈的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看就是青月存心找茬,记恨我就送了坛酒是吧。还好,看到了青玄兴致勃勃的来又垂头丧气的走的样子,笑死他了。
“不知道,是仆人在门上看到的,正好被一只飞刀钉在门口。”
东麟接过展开,本来慵懒的神色却变得越发凝重,一时无语。
“堂主,怎么了,是谁的信?”
“没什么,拿去烧了。”
东麟沉吟着,考虑着这封信背后的含义。看这字迹便知道是谁,收集情报这么多年,江湖上有名的人手稿都有几份,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是江湖上出头的人,东麟了解他的祖宗十八代。
宋歽,宋国皇子,天下第一美人的弟弟,男主之一,说什么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半夜三更的到什么小树林相见,有毛病,东麟才懒得理他。
东麟理所当然的放了鸽子,可惜了宋大皇子在树林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凌晨的时候还想握拳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之情,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冻僵了,冻僵了…而与此同时,那封本应该被烧掉的信却兜兜转转到了宫主青月的手里,青月心思一转正好找不到机会给折袖添点麻烦,那张纸又被放在了大司空青玄的桌子上…
这些东麟都不知道,不过宋歽每天的来找他还真是烦,只好找个身体不好的借口避而不见,倒不是怕,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毕竟他与宋歽之前可见过。
今日天气不错,来献礼的各门派都走的差不多了,几位男主却留了下来,冥风吗,是被青月以宾客的身份强行留下来的,可是自此以后就一直把人晾着,宋歽,东麟还真的得避着他,哑奴跟他可是有国仇家恨,没了女主在中间调停,两人见面不得打起来才怪,听说缠影又来了,只好将手中事物甩给尧君,尧君解决不了的就让陆皎去拖一拖她师傅,自己一个人偷了闲跑去晒太阳。
一碟点心一壶绍兴美酒,东麟咂咂嘴,总算没有烦人的人和事了,闭上眼睛小憩。忽然心里一动,耳边隐隐传来男女的谈话声,大概是本能作怪,不由自主的想要听的更仔细。
说话声渐悄,小桃林里传来令人脸红不已的声音。呃,东麟缩了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这下尴尬了,听到了如此不可描述之事,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正想趁人不备之时离开,树下却缓缓行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一语不发的就站在东麟所在的树下,低着头仿佛失了魂魄。我是下去还是不下去呢,算了不下去了,当着别人的面听到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啪啪啪什么的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两人离得不远,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婉,东麟撕了两块碎布塞在耳朵里,我没听到没听到。
耳边缭绕着的呻/吟声最终归于沉寂,东麟松了一口气,那人抬起头来愤恨的看着两人的方向,嘴里念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连对一个乞丐都那么温柔,偏偏不看我一眼,你可以跳舞给别人看却不能跳给我看…”
男人狠狠拍击着树干,十指将木头都刻出深深的痕迹,眼睛发红状如狂乱。东麟默默看了一眼抱紧了手里的碟子,算了我还是等他走了在下去吧。
宋歽看着桃夭系好衣带,白皙的肌肤上还有欢好后的痕迹,忍不住将人拉到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却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来。
“干嘛。”桃夭示意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我告诉你,青月若是知道了,你就惨了。”
闻言宋歽心里露出一点厌恶,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体实在美妙,他又怎么会靠近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脸上却带着邪魅的笑,粗粝的指腹揉搓着桃夭被吮吸的鲜艳欲滴的唇瓣来,感受到他越来越粗暴的力度和眼底的暴戾,桃夭在觉得有些恐惧的同时又带着来自本能的兴奋,身子不由自主又觉得瘫软起来。
树下的男人念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树上还有人,他狠狠拍向树干,啪嗒一声,手忙脚乱的东麟没有抓住那个被震下去的酒壶,好死不死的掉到了冥风的头上。
“谁。”那人厉声喝到看向高处,一袭碧色衣袂在灼灼桃花中悠悠飘荡,他看不清他的脸,因为那少年并未看他一眼,东麟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脸,妈的,运气不好。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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