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下课之后找前桌的刘欣然借,人家果然已经写完了,他不在意地把那张卷子跟自己的卷子折起来放进数学课本里,跑出去跟张槐洋他们说下午他有事不打球了,又去问王杏林放学去哪儿玩,说她怎么最近形单影只的,没有跟刘欣然一起出没了,王杏林说绝交了。
容盛一乐:“之前好好的说绝交就绝交啊?”
“是啊,讨人厌就绝交了。”
没几天班里传起了一阵谣言,说偷卷子的学生找到了,就是他们班某也不带回家里去却常年位列第一的学霸。
头几次听到这种话容盛还撂脸色,说没证据的流言蜚语不要乱传,免得污蔑别人,后来说得人越来越多,甚至隔壁班也有人过来围观这个把全年级月考推迟了的是什么人。
容盛问他惹谁了,姜汶园脸上全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谣言传得激烈,这风浪中心的人竟然没有耳闻。
“偷什么卷子?”他不能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容盛费了点口舌给他解释,说算了,你这样的能得罪什么人啊,多半是遭人妒忌。
容盛以为谣传就是两三天的事,因为拿不出证据来一段时间过后就会风平浪静,哪知这件事愈演愈烈,到后来进出教室,做操上体育课都能听到有人在说那个人品低劣的骗子学霸的事,甚至有人想要让老师取消他的排名。
同桌了快一年,他们交情虽然不算深厚,就姜汶园那种你不理他他能三天不跟你说话,无欲无求得要赶上大仙的模样,容盛还真不信他能干得出偷试卷这种事,可是流言蜚语传得多了,你就不能要求每个传谣者拿出瞎编的证据,只能自证清白。
姜汶园看起来心很大,仿佛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发下来的试卷作业本上大大的“骗子”二字形容的也不是他。
容盛原本义愤填膺满腔怒火,想找个办法把整件事都澄清了,可是看人家自在得很,就没有再做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
那天中午他失眠了,来得稍早,就听到前桌两个女生在争辩。
刘欣然平时人挺温和,这次态度十分强硬,“不可能是他,他本来成绩就好才不会干这种事惹得一身惺,就是别人害他呗。”
“你怎么知道?你看他平时不说话,没准儿一肚子坏水……”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
刘欣然话说得有点儿激动,被容盛拍肩膀时吓了一跳。
“看上我同桌了?”容盛笑道你怎么那么信任他。他记得刘欣然之前跟王镇峰走得很近,还以为他们要在一起了,看起来这是要移情别恋了。
刘欣然摇头说不是,就是太可怜了,满世界都在诬陷他。
刘欣然周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容盛打给她的,约她出去见面,刘欣然百般拒绝,怎么也不肯出门。
以前大家经常一起出门,这姑娘挺玩得开的,突然就变得畏手畏脚着实有些稀奇,容盛开玩笑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刘欣然一激动脱口而出:“你是不会可你的女朋友会啊,她醋劲儿那么大我惹不起。”
容盛问她对你做什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他说其实他打电话是想问姜汶园的事,毕竟她爸是数学老师,她可能会了解一些情况。
刘欣然说想多了,他们知道的差不多。
“你那天怎么能那么确定他就是被诬陷了?”他们两人不熟,平时话也没讲过一句,刘欣然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
刘欣然说这事儿容盛得保密,她非要让容盛在电话那头给她发几个毒誓,容盛急着知道真相,没什么诚意地念了一遍,让她快说。
刘欣然就把那天姜汶园如何英勇帅气地冲进去救她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完了以后还是有点难为情——亲口说出自己被欺/辱的确很难堪,她再次叮嘱了容盛不可泄露,王杏林是大姐头,事情有异她可就是女生公敌了。
“王杏林是很有诬陷他的动机,那你怎么这么肯定姜汶园是清白的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容盛嘴角牵起,他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真相。
“一般人都不会干这种事……”这个辩解很苍白。
“你要拿到你爸的办公室钥匙很简单吧?”
“不是我!是王镇峰!他说我帮他偷钥匙他就帮我打王杏林!他骗了我!”
容盛把电话打到了姜汶园家里,是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她问了容盛七八句话才不情不愿地喊姜汶园来听电话,就仿佛他将会把她儿子诱拐一般。
电话里,容盛问他刘欣然所言真假,得知此事属实后说那就可以确定是王杏林传的谣了。
电话里的姜汶园非常冷淡,每一句不超过三个字,仿佛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容盛有一种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心里不爽地把电话挂了。
第11章 灰心
容盛找了个借口和王杏林分手了,他此前就不是很耐烦王杏林的占有欲和吵闹烦人。
王杏林走得干脆,顺便四处宣扬容盛是个玩弄人的感情的渣男,把吝啬粗鄙,一脚踏两船等等她能想得到的恶劣品质都搁在他头上,还勒令她的朋友们不许和他接近。她们也不是信了她的胡言乱语,只是不愿意为了一个偶尔能跟他们调情的帅哥坏了大家的感情。
容盛和张槐洋还在冷战期,看着姜汶园也很憋气——他不明白怎么有人心这么冷漠,知道了陷害自己的元凶依然能泰然自若,任由别人诋毁。
下午下课后,姜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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