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跟上去吗?”章晓问,“你的狼能让我们隐形吗?有什么异能吗?”
“当然不能,你的鹿有异能啊?”高穹说。
“是麂子, 是叶麂。不是鹿。”章晓反驳,心中暗想,好像真有异能咧,但不告诉你。
“总之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高穹回忆着在资料里看到的徐西林宅邸的地图。
徐西林的宅邸占了半个镇子,四四方方,各面都有一扇门。朝南这扇是正门,北向的正黏着后山根儿,是运送菜、米、夜香等玩意儿的出入口。
章晓也想起了那扇门:“走那边?”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找到佛头的落点,现在看来,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入大帅府的了。
高穹放出狼去探路,自己和章晓先在附近蹲着。
“还有多久?”
“还有一个小时。”章晓说,“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高穹有些后悔没带武器出来。文管委是不配发武器的,但是危机办的人有,比如秦夜时。他俩没有刀戈在身,回到这个时间段是非常危险的。他这次出发之前应该从秦夜时身上捋些东西的。
两人正在等候狼的讯息,忽然听见大宅子里嘭地一声巨响,似是有极其沉重的物件掉在地上。随后宅中一片乱响,全是刀剑击打之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高穹立刻把他的狼叫了回来,命令它再次释放出保护圈层。
徐大帅府门突然大开,许明德捂着脑袋从里头滚了出来。
“徐西林你个王八羔子!!!”他连滚带爬,口中乱骂,“想黑我货?!你也不去皇城里头打听打听我许明德上面是什么人!袁世凯也没啦!你们这些土匪头子还想……”
一声枪声炸起。
许明德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膝盖嗷嗷惨叫。
跟着他一起冲出来的还有几个扛镖的大汉,但全被那些荷枪实弹的兵匪镇住了,见到许明德这惨状更加不敢擅动。
宅门大开,从里头走出个拎着二八枪的男人。
男人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很有应长河的仪表风范,但左眼头上一道粗大疤痕斜贯脸面,直到颈上才堪堪收尾,活活将他一张书生脸划拉出饱满匪气来,又与应长河截然不同。
男人把枪扔给张副官,走下楼阶,踢了踢许明德的肩膀。许明德捂着膝盖上硕大一个血洞,连骂人的力气都不敢提上来,只不断磕头,鸡啄米似的。
“许老板,你胆子挺大啊。”徐西林开口说。
他的口音无丝毫山西方言痕迹,反而跟许明德一样带着点儿京味儿。
许明德哆嗦着,头都没敢抬起来。
“我说过了,这佛头我是要用来给我夫人治病的。你整个假玩意儿来糊弄我,你胆子大啊,敢用自己这条命来开玩笑。”徐西林笑了笑,笑容被那疤痕扒拉得歪歪斜斜,异常狰狞,“你这脑袋多硬?你上头那个人有多硬?”
“不是假的……这佛头真真切切是我从千佛窟里头切下来的,指头都豁口了……”许明德结结巴巴地说。他被徐大帅一枪打了个血洞,方才的气势全然不见了,只剩求饶的精神。
徐西林脸上的神情愈加狰狞:“我让你给我带个药师如来回来,你没做好,反而给了我一个沾过你那脏乎臭血的假脑袋?!”
许明德怎么说都不对,只能连连磕头:“是真的……是真的……我敢骗谁也不敢骗徐大帅和阎督军……”
他跪趴在地上,膝盖下面淌出一滩血,人就在这血里头起起伏伏,真心诚意地磕着头。
许是被他这真心诚意打动了,徐西林蹲下来,捏着许明德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选择。
“那就麻烦许老板给我证明证明,这药师如来真是千佛窟里头的吧。”
许明德一愣:“怎么证明?”
“你是玩儿文物的,你问我?”
“不不,我是想徐大帅给指个明,我怎么证明你才信得?”
徐西林沉默片刻,回答道:“给我看证据。”
大帅府前一场血糊糊的戏演完了,徐西林和张副官进了府邸,只留许明德和他雇佣的几个扛镖大汉仍在当场。
许明德已站不起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给他简单包扎,背起来直往镇上跑。
高穹和章晓对视一眼,立刻达成了共识:徐西林那里太难靠近,先跟着许明德比较合适。
两人立刻紧紧缀在那几人身后,眼见他们砸开了一个药馆的门,闯了进去。
那几位大汉嗓门大,高穹拉着章晓跃上低矮房檐,小心踏近了药馆。
听了一会儿,才晓得这药馆原来也是许明德的产业。山西这地方,地上地下都很多宝贝,许明德上头有人,势力大得很,他的生意顺风顺水,安插了不少这种明面上做别的小生意,暗地里收买文物的小店。
许明德疼得狠了,迭声咒骂,把徐西林和张副官连皮带里地翻开来刷了几遍脏水。
他恨徐西林,自然也恨张副官。
张副官明知道徐西林对这尊药师如来心存怀疑,却故意把这怀疑说成是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止从许明德这里诓去了一枚成色极好的猫儿眼戒指,更是让许明德毫无准备地直接面对了疑神疑鬼的徐西林。
高穹正听得入神,章晓拉了拉他的衣角,给他看自己的的秒表。
秒表圆乎乎的表盘上显示,距离三小时工作时间满只剩十分钟了。
屋里头忽然有人问许明德:“老板,那怎么办?他若真知道那是西贝货,我们十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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