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了一把蔓笙额头:“你这是做什么?抖得跟只中毒的偷腥猫似的。”
蔓笙吞了满满一嘴口水,才姗姗:“就是……就是脊梁骨冷得紧。”被那样的眼神刮上几次,再莫名其妙被个男人吻上一遍,看你冷不冷,蔓笙暗翻白眼。
曾老板也不再细究,甩襟起身向前跨了一步,郑重其事:“我有事要北上几日,花坊就交给你照看。”
下一刻,曾老板又来个一百八侧转,耳旁生风,依稀能看到当年潇洒,眯起皱叽嘎啦的眼皮:“你给我不许乱跑。”
蔓笙被吓得差点翻下床,连满收起白眼:“你要出去?”看到这么波澜壮阔的褶皱,叫谁都会被吓到吧。
眼角的波浪渐渐平息:“有批订单要亲自处理……”
门口马车已经备好,腿酸得不成样,蔓笙一拖一拖地送曾老板到门口,连目送都能省则省直接折了回来。
迎面撞上了脚下生风的老伙计,平时都是踏拍走路,今天这是稀奇,如此慌张,难不成曾老板前脚才走就出事了不成,扶住跌晃中的伙计:“什么事?”
“他……他醒了……”
“他醒了!”一直昏睡了好几日,终于醒了,蔓笙脸上露出孩子般的躁动与兴奋,腿酸也忘了大半,大步流星,轻衫如雾。
推开门,蔓笙却又有些迟疑。看向床上半倚的人,脸色已不是前几日那么苍白,几捋留海温柔地搭在额前,归到耳旁垂下,勾勒出精致的侧脸,呆望着窗外慈竹林,眼神涣散,不小心溢出郁郁的忧伤。
“你醒了。”一日之雅都称不上,蔓笙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勉强挤出几个字。
思绪被打断,偏过脸,稍一打量问道:“是你救了我?”
蔓笙点着头,坐到桌边:“……算是吧……”手把玩着茶杯。
“多谢。”绽开一个笑容,阳光顷刻间散满了他俊逸的脸,刚才的忧伤一扫而光,像似从来不曾出现过在他脸上。
那炫目的光让蔓笙眯起了眼:“啊,没……没什么的。”脸有些燥热,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古怪,蔓笙低下了头。还是不要问他为何受这么重的伤比较好吧,那浓浓化不开的忧伤看着让人不安。
看蔓笙拘谨地坐在桌前,红着脸把玩茶杯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一种别具一格的俊美,问道:“你叫什么?”
蔓笙抬头淡笑:“蔓笙。请问公子雅名?”
他勾起优美的唇线:“南门半夏,叫半夏就好。”
南门半夏
半夏
蔓笙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他的人就如他的名,如夏天的一缕风,让人惬意。
新来的小伙计端着木枱进门来:“这位公子先喝点粥吧,你可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将一碟一罐至于桌上:“公子伤得不轻,小的又手龊,有劳蔓笙就好。”
小伙计朝蔓笙嘟嘟嘴。
“这……”蔓笙迟疑,脸又红了一圈。自己可从没给人喂过小粥,蔓笙盯着灌里的清粥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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