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人去后山毕竟太过危险,你我二人的话可以做个照应。”陈老分析道。
商讨之下,我和陈老开始盘算闯一闯,在这里一直待着也不是事儿,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不过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恶灵道若是在深夜进去必死无疑,我们只能选择再在树上呆一晚上,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阳气旺盛之际再上去。
我决定先去老头一家的土房子里面看一看,说不定老头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房屋十分老旧,完全是乡下那种泥砖房,我坐在硌的直疼。低头一看炕上鼓着一个小包,里面似乎埋着什么东西,抠出来一看,是一张折好的红纸,上面写着两行生辰八字,其中一行我不知道,而另外一行却是我的生辰!
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把善人道上所有的门都串了一遍,果然挨家挨户的都有这么一张红纸,看来陈老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并非知道了我村子,而是早就在这撒下了网!
难不成他们布下的这个陷阱从最初开始就是为了等我进来吗?我不由得感到背后一股凉意,陈老说二十年前这村子就已经灵异了,那就是说我出生的第二年就已经有人在这布下了陷阱,而且还笃定我一定会进来,这到底是多么强悍的预知能力?
我把这件事情和陈老说了,后者显得丝毫不信,但是当他看到了那一张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之后,脸上的戏谑便完全被惊讶所取代,他不断呢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我眼前,若这个陷阱真的存在了二十多年,那其周密程度可见一斑,我真的还有走出去的可能吗?
陈老突然疯了一般的攥住我的衣领,“现在出去,赶紧出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啊,我兄弟还在里面,况且我根本接近不了村口,出村必须经过恶鬼道,我一定会被它们撕成碎片的。”
“用道术!”陈老低吼道,“无论如何你不能出事,否则整个计划就完了!”
我决绝得摇了摇头,“绝对不行,一旦用了道术那我兄弟不可能还活的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陈老顿时急了,“你知道你的性命对于整个计划多么重要吗?你那兄弟怎么可能和你相比。”
“但是他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的重要,”我沉声说道。
陈老松开我的衣领,眼神空白的摇晃着脑袋,“疯了,疯了……你不用,我用!”
说罢陈老便向着恶鬼道奔去,此时夕阳已然西下,恶鬼们全都打开了房门在街上到处游逛,陈老一个人绝对抵抗不了如此规模的恶鬼。
我连忙叫喊着跟了上去,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住在树上,加上陈老一直以恶人的形象活在村子里,所以才没有被恶鬼注意,如今恢复了正常,那些鬼东西看向陈老的眼神顿时变得起来,村子里面回荡着鬼嚎的声音,陈老的身子像一片树叶一般被鬼潮吞没了。
我咬了咬牙,脚下开始凝动八卦步罡,然而刚刚踏出两步,一双冰冷的手却攥在我的手臂上,回头望去居然是胡骑的母亲!
鬼魂会保留死之前的模样,按道理胡骑母亲是坠楼身亡,死相应该极其难看才是,可是眼前的胡母除了面色苍白,眼睛发红之外没有丝毫的异常。
难道说,当初在滨海市为非作歹的胡母根本就不是人,而只是一只魂魄吗?胡骑一家在滨海市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手上开始结出道门九印。然而胡母的一句话却把我的心打入冰谷,“动手是希望你那朋友死吗?”
黄华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手上的灵力生生被我压了回去。眼神不由得瞥向鬼潮,陈老怎么办?
“看来道师也会见死不救啊,”胡母的声音带着嘲讽,“不动手,那是希望这老道士死咯?”
“你真是好狠的心!”她这一手把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也要死一个,退,也要死一个。
我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一个决定悄悄在心间滋生,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只能目光呆滞得看着陈老被鬼潮一点点吞没……
鬼潮散去,陈老的身形居然也消失了。我不由得大喜,难道说陈老逃掉了吗?
可是胡母嘴角的冷笑却告诉我不是如此。
我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里从未滋生过如此的杀意。
胡母看着我,桀桀一笑,“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到底我不过是一只走狗,你的本事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让我灰飞烟灭也没有任何意义。相反,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见到你朋友的机会。”
“你有这么好?”
“信不信随你,若是信,那就跟我来吧,”胡母率先朝着祖坟山的方向走去,我算是明白了,她想把我带进祖坟山。
我刚想拒绝,胡母却再次开口,“你没有想错,祖坟山上的确有着为你准备了二十多年的陷阱,但同样的我也没撒谎,你那朋友也在这祖坟山上,来去随你。”
胡母嘴角浮现出一抹狰狞,这个恶毒妇人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和迂回的余地,我不管怎么走都是死。
沉吟一番,我迈出了步子。哪有选择的余地呢?
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入夜不过乱坟岗,这是连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我却必须上去,看来它们连黄华这个因素都算好了。
恶鬼道两边的鬼魂全部趴在窗户上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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