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茶白,对于息夜的身份更有几分明白。眯眼捂袖,犹豫道:“为了养他,我的屋子都毁了,你们或许不知道他会吐火,我也只是个小修士,我……。这还不算,他喜欢咬人,刚你们也看见了,他是没咬我咬出血,那还是因为都快将他当成祖宗养了……我……”
青苜从没接触过像茶白这样看上去很可怜,实质却是个无赖的类型。
不由青着脸,张了数次嘴,才打断茶白近乎敲竹杠的说法,“他是我小舅子,当然,当然不会让你,让你吃亏了的……”
摸了摸全身上下,也没带什么,唯有一枚龙鳞所化的墨玉,想着东皇钟才咬牙递给了茶白,还怕他不识货,提醒了下用途。
息夜听着茶白的瞎话,自得地眯眼拍尾,能恶心到青苜,茶白也算是人才了。
咬到铃铛时稍稍愣了愣,继续换个边咬,压根就没注意到,铃铛内溢出一缕轻芒没入体内,却很快被弹出,只好转了个圈没入茶白的手臂内。
茶白对着墨玉是又看又摸,还对着太阳照了又照,欢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在青苜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般地撩起袖子,露出息夜,眉眼耷拉地说着,
“息夜,我养不起你了,等我用这东西赔了所有的钱,再来找你好不?不过得换你养我了。”
青苜被刺激的抖着手,指着紧捂在茶白手里的墨玉说道:“这是龙鳞,龙鳞知道不?不是什么小爬蛇的鳞片,有了它,凡人不能去的地方,皆能去自如,且水火不侵,邪晦自避,若不是为了希宴,我……”
小爬蛇息夜,不屑地瞥了眼青苜微红的眼眶,懒洋洋地拍打着茶白的小臂,就是不吱声。茶白则惊疑地端详着墨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一旁的凤莱倍觉丢脸,麻着胆子斜觑了眼长合,又环顾了下其他人的表情,对着茶白低喝道:“将希宴留下,这里也没你的事了,还不快走!”
茶白老实巴交地看向凤莱,恍惚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手臂往她手旁伸了伸,“息夜就是我祖宗,怕被咬,也怕被烧,还是你来拿。”
息夜对着凤莱露了露牙,又盘身缠住墨玉,一副你敢靠过来就咬死你,你敢拿走墨玉就咬碎墨玉的模样。
其他人看到现在,只觉得就像是一场闹剧,根本无法相信当年的希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要么这小蛇不是希宴,要么希宴身上确实没有东皇钟,不然也不会落入此境地。
其他人叹息着各自散去,唯有东麓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希宴尾巴尖上挂着的小铃铛,化作一道流光转悠一圈后,落在不远处的山脉落脚。
在场的还剩下茶白,息夜,魔将长合,还有那对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
凤莱一见其他人都走了,眼底染上一抹喜色,扯了把青苜,努嘴示意他去带走希宴。
青苜没有动,难受地闭了闭眼,谁人都不知那枚龙鳞的来历,也无人关心过为何这么多年只随身带着这它,唯有希宴问起过。
开始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利用他,一步步走来,将有一颗真心的他越推越远,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也没后悔过。
但如今,看着希宴眼神亲昵地看着另一个人,会有小动作的讨好,会有默契地凝视……而对方只是一介凡人,什么都没有的凡人,青苜的心里很难受。
难受的比当年亲眼看见希宴转身去喜欢那人还难受,最起码那时候还可以自我安慰,那人行走在巅峰,希宴心有爱慕也正常,且两人也不会有结果。
无论重来多少次,青苜依旧会这样做,他知道,只能这样做。
凤莱眼见叫不动青苜,只敢暗骂他没用,只敢瞪视着青苜,就怕惹怒了魔族人。
长合将一人一蛇的胡搅蛮缠看在眼里,顿觉很对胃口,而对于那些没有耐心,活的又有些呆板的神仙妖怪嗤之以鼻。
谁说希宴就得是一成不变的?谁说当年高高在上的,就不能变成一条普通的小蛇,活的潇洒肆意?最起码不将任何人放眼里的态度依旧那么的像。
长合袖子一挥,将他摄入手心,垂眸细看了几眼,看上去他的日子过的不错,双眼晶亮有神,毫不惊慌,只在摇头晃脑时会流露出几分依旧不太好的脾气。又探查了几番,并没有发现东皇钟的气泽,反而确定了这小蛇确实是昔日的希宴。
眯眼凝视着手指上留下的灼烧痕迹,眼中的血色浮浮沉沉,带着女娲族特有的生机流落在修仙门内,这家伙……
息夜讨厌被触碰,直接就吐了口火,原以为会被收拾,却见对方只面色复杂地看着受伤的手指,没有任何杀气,也不由地愣了愣。
长合再次看了眼息夜,点了点他尾巴上的铃铛,声音脆响,也察觉不到任何波动,就像是一介凡尘的俗物。这时反而有些希望东皇钟是在他手里的,不然将来如何自保?
对视上息夜带着探究眼神,摇头,“如此傻的家伙,少你一个,就没了。要是哪里都过的不愉快,魔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运目上下打量了会茶白,冷哼一声将呲牙的息夜送入他掌内,“他不是灵兽,要好生照料,真心对待。将来他回报你的,无法想象”。
认真地看着茶白,直到他点头,才弹了弹伤到的手指,随意说道:“女娲族内的事确实不是外人可以说道的,但无论哪方面,凤莱,你差希宴太多。不然当年老祖也不会冒着被天道劈成灰的危险去救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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