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穿着一身布褂子,很干净清爽,长得浓眉大眼,皮肤没有农村人特有的黝黑,却也不会过分白皙,总体来说是个很精神的青年。
如果只是一起搭车的,贝思甜不会多注意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她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那人察觉到贝思甜的目光,转过头来,礼貌地点点头。
贝思甜也觉得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不再多看。
“临时搭车,真是多谢了!”那青年道了个谢。
这驴车是宝娘绣坊叫的,如果贝思甜不让上,拉车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什么。”贝思甜道。
这驴车应该是上午最后一趟往那边跑的,再有就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姑娘是哪个村的?”青年问道。
“靠山村。”贝思甜说完看着他。
驴车有时候会搭上附近好几个村的,所以大家之间经常会聊一聊。
那青年听见她的回答,明显一怔,随即露出诧异的神情,“我也是靠山村的?姑娘你是谁家的?”
贝思甜心里一动,难道是罗家的亲戚?
“罗家。”
那青年听闻,不由地笑了,“村东村西的啊,村里可也有不少姓罗的。”
“怎么,你认识罗家的?”贝思甜问道。
那青年听了哈哈一笑,“我就是罗家的,我是村东头罗家的。”
村东头罗家……只有两个,一个是罗二家,也就是他们家,还有一个,就是大伯家!
这青年看上去至少二十七八了,肯定不是罗二家的,那就是大伯罗爱国家的!
“我爸是罗爱国,估计你也认得,你是哪个罗家的,看你年纪,我应该见过你才对。”
罗爱国的儿子!
贝思甜一脸懵,随即发现原主的记忆当中还真的有这个人。
罗旭华,罗爱国的长子,只不过母亲却不是秦红梅,是罗爱国的第一任妻子,也是靠山村的本地人!
原主记忆中的罗旭华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时候很叛逆,经常和家里大吵一架然后跑出去。
原主的记忆当中,每次看到罗旭华,都是一脸的愤恨,所以对他还很有印象。
想起那时候的罗旭华,在看到现在的罗旭华,贝思甜颇有一种洗去铅华的感觉。
他离开靠山村应该有十来年了,去干什么了?
“原来你是罗旭华,我叫贝思甜。”
“贝思甜?”罗旭华一怔,“贝大夫的女儿?”
“是的。”
“那你怎么说自己是罗家的?”罗旭华看着贝思甜,使劲将她和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重合在一起,最后却失败了。
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
贝思甜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罗二家的。”
罗二家,靠山村被叫做罗二家,自然是他叔家了。
罗旭华稍一想,便恍然,随即大笑,“原来是弟妹,想不到咱们是一家人,哈哈哈,旭东那小子还好吧,居然赶在我前头了!”
贝思甜面露古怪之色,罗旭华出去这么多年,看样子是和靠山村没有联系了。
罗旭华笑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定睛一看,便看到了贝思甜脸上的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弟妹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既然是大哥,不如帮我把这些家伙搬回去吧。”
聊着聊着,驴车已经停在了大埝上,原来是到靠山村了。
罗旭华忙说没问题,有他在,就不用驴车进村,可以省下一些钱。
将东西卸下车,罗旭东看着大埝下头的靠山村,那熟悉的小桥,那条臭水沟,还有那不平的土路,都曾让他怀念不已。
罗旭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自从他娘死了以后,他就觉得日子不快活起来,可这里承载了他整个童年,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源自血液中的留恋。
绷架那些东西不算很沉,罗旭东一米八几大个子拿着一点不费力气,进了村之后,不少人对他投来注视。
有些人看着他眼熟露出沉思,有些人露出好奇之色。
因为是大中午进的村,所以外边的人比较少,一路上也没有人认出罗旭华来。
罗旭华没急着进家门,先将贝思甜送了回去。
看见罗二家的大门,罗旭华露出笑脸,那时候他可记得清楚,每次在家挨了揍,都跑来小叔家躲着,连饭都在这边吃。
尤其是秦红梅找上门来的时候,二婶就护着他,可以说,小时候要不是二婶护着,他都未必能长到这么大!
娘没了以后,他跟二婶最亲近。
“先别说话。”罗旭华轻声对贝思甜说。
贝思甜看着他一副想给秦氏和罗安国惊喜的样子,默然不语,怕是一会他了解到现状,就笑不出来了。
听见门响,罗安平从里边蹬蹬走了出来,随即看见一个陌生人,不由地警惕,“你是谁?”
罗旭华看见罗安平也是一怔,随即笑道:“我是你大伯!”
罗安平:“……”
贝思甜:“……”
贝思甜黑了脸,他这是将罗安平当成她的儿子了。
“进来坐吧,他是旭东的弟弟。”贝思甜越过罗旭华走进了屋。
罗旭华脸上的笑容龟裂。
罗安平忙抱起壮壮,转身跟了进去。
罗旭华看着一大一小进了屋,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要不就是贝思甜说错了。
旭东的弟弟?
这小子也就四五岁吧,要是弟弟,那二婶得四十多了才……
罗旭华忙跟了进去,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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