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公喝完药茶,蹙眉嘟囔道:“真苦。”
长生难过道:“师傅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来恢复功力,太伤身了。”
秋公公淡淡地笑道:“无妨。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这点儿代价我还付得起。”
长生恶狠狠地道:“我替你杀了齐王!”
秋公公微笑道:“好啊,你要杀了齐王,我的性命都可以给你。”
长生咬著嘴唇道:“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你好好的。”
秋公公摸了摸他的肩,以示赞许。长生却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当是孩子的玩笑罢了。
“长生,我想弹琴。”他轻声道。
长生忙抬来小几支在床上,把秋公公的“沈香”琴放到小几上。然後退出内室,守在门口──秋公公弹琴时,不喜欢有人打扰,只除了一人之外。
琴声淙淙,缠绵入骨,似情人间的呢喃,又似思妇唇边的低叹。千回百转,荡人心魄。
秋公公正弹得如神,忽然腰上一紧,被人抱在,耳边响起一阵轻笑:“媚儿是不是想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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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新坑,头三天日更。
☆、倾国太监(二)嫔妃妒
秋公公本名为“宁”。後来承光帝赐名“媚音”。
耳边笑语呢喃的“媚儿”是他听了多年的称呼,却还是不习惯,心底里并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名字。
他侧过头,对上皇帝那张俊挺英武的脸。
皇帝墨钦是允许他私下不用行礼、不用称敬语的。
他顺势倚在墨钦怀里,轻声道:“我听说钦郎在流霞宫留宿呢。”
墨钦脸贴著他的脸,笑道:“谁说朕要留宿流霞宫的?没有媚儿,朕如何睡得著?刚才听媚儿的琴声,也是想朕想得紧呢。”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从玄色的常服上传来──皇帝今晚定是临幸了丽嫔後才来找自己的。秋宁并不吃醋。在宫中多年,皇家的底线他自然明了,也很有身为男宠的自觉。只要墨钦心里有自己,他就知足了。
秋宁直起身,向墨钦的唇上吻了一下,低语道:“能得钦郎惦记,我欢喜的很。”
墨钦揿住他的下颌左右看看,皱眉道:“脸色恁的难看,可唤御医来看过。”
“恐是这些天太忙的缘故。”
“你要替朕操持天圣节,是忙了些。”墨钦想到秋宁每晚还要被自己折腾,略有些歉意,犹豫著今夜要不要让他休息。
秋宁拉住他的手,轻声唤道:“钦郎……”
墨钦对上他的紫瞳,正是波光盈盈,春水含情。当下便丢了心中那点迟疑,热情似火地抱住秋宁。
墨钦在他身上摩挲一阵,并不解他衣带,只脱下亵裤。秋宁顺从地取香脂涂进体内後,墨钦便开始行起那事。
秋宁暗自松口气。幸亏墨钦不喜欢自己残破的身体,如今也看不见身上的针眼,免得令他疑心。
情热之际,墨钦急喘道:“媚儿、媚儿,这许多年了,你的身子还是这般好。朕死在你身上也愿意……”
秋宁无声地抱紧墨钦的肩头,缠在他腰间的腿收得更紧些,用行动来回应他的情话。
墨钦大约还是满意丽嫔的,接下去的几日天天召幸,只是不论多晚还是会到妙音阁留宿。
丽、秀二媛在秀女中品级最高,有单独的宫室居住,本就令众妃眼热。如今丽嫔又得圣宠,宫人们巴结不说,有那起善於逢迎的嫔妃也纷纷来讨好。
这一日,众嫔妃向皇後请安时,皇後提了提让御医给丽嫔请脉时要格外当心,说不定何时便怀上龙裔。丽嫔满面娇羞地谢恩,眉梢眼角均是喜色。那些会看眼色的嫔妃立刻说了很多溢美之词,丽嫔虽然嘴上谦恭,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按耐不住的骄傲。
从凤仪宫出来後,嫔妃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同样是才进宫的吴美人向旁边的人道:“圣上这几日虽是召幸了丽嫔,却不曾在流霞宫留宿,必是丽嫔伺候得不好。”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前面不远处的丽、秀二媛听到。
有人接话道:“我也听说圣上是留宿妙音阁。”
“妙音阁?没听说有嫔妃住那里。”
“哎,那里住的是……”说那名字时是压低了声的。
“啊?难道丽嫔还不如个阉人?”这句话却是高声说出来的。
“你别那麽大声……”
丽嫔沈著脸听著身後的议论,气得直打颤,要不是秀嫔拉住她,她真想冲上去扇那些嚼舌根的几个耳光。
秀嫔握住她的手劝道:“姐姐别理她们,免得失了仪态。”
丽嫔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不知道在骂身後的嫔妃还是在骂秋宁。
秀嫔又劝道:“不过是个阉人,成不了气候的。再说还有皇後娘娘替咱们做主。”
丽嫔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猛地扬起头,目露凶光,只重复骂道:“贱人!”
秀嫔和她一起长大,见她这模样,心里一跳,忙问道:“姐姐要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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