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隐去时,群星也跟着消散了。
关风月洗完澡后便上.床睡了,前半晚还好说,到了后半夜睡得有些不□□稳。也许是因为白日睡得太足,导致晚上瞌睡少,他蜷着身子窝在床上,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又或者是他的病发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新阙的缘故。
温柔的风迎来初升朝阳,将出未出还隐藏于云雾之中时,关风月就醒了。
窗外的天空才蒙蒙亮,扶城和余知味两人还在睡眠中,关风月最后做了个噩梦,被吓醒时额间全是汗。他用手背抹了把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吐出,接着伸手揉了揉两旁发疼的额角,缓慢的坐起身子,穿好衣服后踮脚走到了水池边。
关风月将昨晚用过的水管卷成圈,拿袋子装了起来,留着以后没准能用到,之后将水龙头拧开,双手做捧状接了些水拍在脸上。
清晨的水偏凉,意识瞬间便清醒了。
关风月清洗完之后换上了双运动鞋,拿皮筋绑住头发。他的动静很轻,推开门又带上。
应该是起床太早了的缘故,楼道里除了他以外没有旁人。关风月顺着扶手走下楼,将耳机c-h-a入手机孔,点开自己平日较为喜欢的歌播放,沿着青草小道开始慢跑。
只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点晨练的人居然还挺多。
关风月缓匀呼吸沿着c,ao场跑了几圈,之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了会嗓。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昨晚说好了要请扶城和余知味他俩吃早餐,关风月预算着时间拿手机叫了个外卖,点的东西还有几分钟才到,于是他摘掉耳机走进了旁边的男厕。
关风月刚走到小便池附近,一抬头发现方新阙竟然也在,他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下方新阙的肩膀,笑着说:“早上好,话说回来也真是巧,你居然也在这里,我们两还真是有缘。”
方新阙身子一抖,扶着鸟儿的手没抓稳,差点洒到了鞋子上。
他昨晚脑子里总想着事,压根就没怎么睡,一大早就醒了也不觉得困。过于旺盛的j-i,ng力令他怎样赖在床上,紧闭住眼睛都睡不着,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早起。
方新阙今早没打算晨练,于是穿着一条短袖t恤和牛仔裤,前往食堂的路上突然来了便意,结果才刚进厕所脱下裤子,就听到了关风月的声音。
方新阙抖了抖鸟,侧过头结结巴巴的回了句:“是啊,真巧。”
关风月这时刚好掏出鸟儿准备放水,方新阙侧头时不小心看到了,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心跳随着脸上浮起的红晕在胸膛砰砰直撞。
关风月没想那么多,见他脸红的厉害,疑惑的问了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人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可能是天太热了吧。”
方新阙太紧张了,手有些不稳,扶着鸟儿半天没能挤进拉链,反倒被拉链齿卡住了毛。
关风月刚跑了一会,这时也觉得挺热的,点点头道:“是啊,夏天温度起来挺快,明明早上都还有些凉。”
说完后侧头看了眼正在和拉链奋斗的方新阙,视线不经意的下移,见他不停拉着卡住毛和拉链后边那块布的拉链头,忍不住问了句:“你这么用力,难道扯的不疼吗?”
“还,还好,能忍的……”
方新阙愈发紧张了,还贴着创口贴的那只手将拉链往上用力一拉,结果只听咔的一声,毛发被扯掉了好几根,拉链头子依旧稳稳的卡在布里,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顿时就扭曲了。
“你这样不行,动作得慢点。”
关风月在一旁看着都替他觉得疼,放完水后穿好裤子望着方新阙道:“要不我来帮你吧。”
方新阙没回话,急得额头汗都冒出来了,关风月见他反而越扯越紧,终于忍不住直接上手了。
方新阙的鸟儿太大,有些碍事,关风月弯下腰先将那玩意往旁边拨开,手指握住拉链头,另一只手捏着裤子往下轻轻带,好不容易将卡住的布从齿子拉出后,拉链头便活了。
“幸好没卡到r_ou_,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关风月试着上下拉了拉,见没什么别的问题了便打算收回手,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到一根健硕的鸟儿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自己点头致敬。
“对,对不起。”
方新阙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把抓住鸟儿就往裤子里硬塞。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没事的。”
关风月怕他尴尬,假装吹了声哨,拍拍手打趣道:“不过小伙子鸟儿挺大的,资本忒足啊。”
方新阙突然神经一抽,垂着头道:“是吗,我,我还没用过呢。”
接着才慌忙反应过来,朝自己脑袋用力一拍,将手背在身后垂头丧气不说话。
关风月笑着安慰了他几句,走到水池边洗了把手,随后侧头望向朝自己慢慢走来的方新阙问了声:“你吃早餐了没有,我点了外卖,要不要一起吃?”
方新阙脸上还残存着一些红晕,伸到水龙头下边小心的洗净手指后才点点头道:“好啊。”
等到两人提着外卖回到宿舍时,扶城和余知味也才刚刚起床。
余知味正忙着将被子叠好,听到声音转头望向前后进门的两人问:“咦,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方新阙好不容易平复的脸色顿时又开始变得微微发红。
他有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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