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
李宁白也不看自己做得那篇文章,转身就急匆匆的走出了书房。
李父摇了摇头,走过去捡起那篇文章,又细细看了一下,小心卷起放到书桌上。
满怀怨恨的李宁白匆匆出了府,来到林府。
看门小厮撇了撇嘴:“表少爷,您来做什么?我家爷正温书呢,马上要春闱了,您可不能打扰他。”
“狗奴才,何时轮到你管教我了?”李宁白一脚踹开那小厮,怒声道。
“哎呦!”那小厮捂着肚子痛呼。
李宁白也不等那小厮反应,绕过他就走了进去,小厮唯唯诺诺不敢再阻拦。
气冲冲走到林风的院子,忽然冷静下来,若是此刻与林风起了冲突,耽误了林风科举,到时他定然会被娘亲责骂。
想到这里,脚步有些踌躇不前,他不愿让最疼爱他的娘亲生气。
就在此时,李宁白听见里面模模糊糊的传来谈话声。
“林兄,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小弟我,就做这么一次吧?”
“不行,君子坦荡荡,我再不喜顾九,也做不来此等腌臜事。”
“那……林兄……文章……试题……”声音低了下去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你这是在羞辱我!”林风怒声道。
“林兄,刚刚你也看了那篇文章,才学文思绝对在你之上,难道你真要败在一个纨绔手下么?遭到大周所有人的耻笑?就算你不怕,那你不怕林尚书被同僚嘲笑?”
沈木南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林风沉默,似是有些动摇了。
李宁白暗暗咬牙,好啊,林风,你竟然想在春闱舞弊?!
李宁白悄悄的退了出去,一出林府,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镇国侯府。
没过多久,安子睿便骑马从府里出来了。
“九哥,九哥,你真是神了,那沈木南真的狗急跳墙拿着那份试题去找林风了。”安子睿猛灌一口茶水,兴奋的手舞足蹈。
“李宁白说,看林风的反应,似乎也有些动摇,九哥你从哪找来的才子做得文章?竟然让不可一世的京都第一才子认怂了,哈哈”
顾九挑眉:“小睿儿,你就这么不信是九哥所做?”
“不是我不信你,九哥,你,自己能信自己么?”安子睿哈哈笑了一声。
“能。”
“九哥,不是我说你,咱们可是纨绔,非要跟那些才子比什么才学?这次他若是舞弊,赢了也是输,这个赌约算是打平了,你可不能再随便说下用王位赌那样的话。”安子睿语重心长的叹息。
‘啪’一鞭子抽到了距安子睿脚尖半寸处的地上,安子睿猛跳起来,一边躲一边大声嚷嚷:“九哥,你可不能恼羞成怒。”
“爷懒得同你计较。”顾九收回鞭子,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能考上功名也就罢了,你若考不上,爷将你那些书全堆到镇国侯面前。”
萎靡下来,安子睿委委屈屈道:“九哥,我哪是那块料啊,不能您要考,怕自己一人受罪丢人,就拉上我吧?我连字都写不好,您不能……”说着说着就要扯着那破锣嗓子嚎起来。
“停!”顾九磨牙,揉了揉耳朵,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道:“你怎么就不找个太医瞧瞧,这嗓音是越来越难听了。”
“王太医说,我身体没毛病,就是,就是长得太快。”安子睿红着脸扭捏道。
“……”顾九翻了个白眼,“那老头骗你呢,不信你去找东街的苏神医,他准为你开药。”
“真的?”安子睿一个激灵,瞪大眼看着顾九。
“爷还骗你不成?”嗤笑一声,顾九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安子睿坐不住了,虽说他总是在别人面前说嗓音粗嘎显男子气概,但是内心总是不喜欢这种嗓音的,他喜欢的是九哥那种清亮好听的声音。
“快去吧!”顾九挥挥手。
“那我走了啊,九哥,你好好准备春闱。”安子睿急不可耐的站起身,匆匆出了屋子。
笑了笑,将鞭子放下,顾九对着空气说道:“竹心,去,跟苏神医说,安世子就爱吃那苦药,越苦越好,不苦他不乐意,谁不给他开苦药,他便会去砸了谁的药铺。”
“是。”
竹心叹了一声,安世子总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他哪次不是因为那张嘴才受罪的?明明主子都快发火了,还逮住那件事不放。
苏神医开药本来就够苦了,有主子的特意叮嘱,还不知道给安世子开的药能苦成啥样。
“林风,小爷倒要看看你是否会看那份试题。可别……让小爷失望啊!”
顾九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
京都的一所荒凉的宅院中,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这次,一定要小心点,万不能误了主子的事,否则,上次那几人的下场,你们可是知道的。”
“是!”跪在地上的十几个黑衣人齐声道。
“记住,定然不能暴露,若是不慎暴露了,后槽牙里的那东西得咽进去。”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话语冰冷残忍。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睿儿:到底如何管住自己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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