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jìn_guǒ(上)
气氛凝重了十秒,直到关宁发出令人发寒的笑声,全场才热络开来,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几个小奴从眼里发射出感激光芒,射得我冷汗直流。我瑟瑟得抖著身子抬头,望向莫少简,低语:「你这是在害我!」
我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引起更多的注视,耳朵接收众人的谩骂叫嚣,说什麽就你来顶替呀,来代替受罚,或者把你眼睛挖出来,我无力捂耳,眼里看到的东西都在旋转,我想这是禁不起谩骂而快昏的警讯,一方面也是无法承受莫少简的转变的压力,又想想,莫少简有变过吗……一切纯属我自作多情。
杂乱的叫嚷声逐渐统一,那不变的句子渐渐清晰,句子插上脆弱无比的心灵,「关少上!关少上!」拍掌声的加持,每个人更加兴喜,我甚至看到新雅人员放下紧绷的神经,一起欣喜的加入怂恿行列。
在绝望之时,莫少简非但没为刚刚的疯狂道歉,还靠过来咬耳朵,悄声道:「害你吗?我不觉得,你看,关少不是停下了吗?这不达成你的愿望?」他拉过我的手,用蛮力让我的脚可以安全的踩在地上,但我全身的重量全压在莫少简身上,脚在这时一点作用也没有,当个累赘,拖垮整体。
因为莫少简猛然抬起膝盖,被当装饰的脚翘高,他神速的用手肘勾起大腿处,我的头顺利的横躺在他细长的手臂上,像个洋娃娃任人摆弄。我不知道莫少简何必用公主抱的方式抱我,只看著周围场景不断变换,不同人不同表情,有嘲笑、嘲讽、讥笑、同情、鄙视,甚至充满情欲的脸,使我哭笑不得。
这几天下来我有明显的变轻,这也不怪,在餐馆无意间的摧残之下,我的胃除了被训练成如钢铁般的坚硬、耐操,也缩小了不少,食量自然变小,加上心理压力,瞬间有老了十岁的感觉。因此莫少简抱著走可谓轻而易举。
显然关宁的出现不影响莫少简的权威,他往前走,前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一路畅行无阻,他很顺遂的走到他想到的地方,我模糊的视线也逐渐清楚,神志更加清明。不就是关宁面前吗?
跟梦里的一样,关宁深邃的五官显现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小巧的嘴唇邪魅露出一抹微笑,耳朵挂著副蓝宝石耳环,精明的双眼绕著我打转,呼吸有条不紊,看我如看个宝,眼里意外闪著精光,虚弱的我真的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关少,吃了这不要命的黑环,竟感趁你兴致正浓时打断你的娱乐!」周围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也很不巧被我的脑子记住,是游雪。
我没力气去看他在哪儿,反正这疯子在哪儿出现都一样,准没好事发生,躺在莫少简暖和的怀里,我不高兴的嘟嘴。
这微小的动作刚好被关宁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点著头,从他眼里我看出他正燃烧欲火,非常不吉利,在我胡乱解析那双神秘的视线时,我头上的莫少简缓缓开口:「关少,你看起来很开心。」
「是很开心,谢谢你帮我保留他的贞操,到现在。」关宁说的很小声,可惜我的耳朵对此类话特别敏感,不禁呼吸急促。「让我可以好好享用。」
☆、章十七 jìn_guǒ(中)
章十七 jìn_guǒ (中)
反射动作,抓紧莫少简昂贵的外衣,身体尽量往他的胸靠,全身呈现紧绷状态。「你不下来吗?还是要我把你塞进关少怀里?」莫少简的手放低了些,使我与地面的距离缩减,算他贴心,特地把抱脚的那只手放更低,我也好下来。
关宁从头到尾视线没离开我,难道我有吸引权贵的资本?我的脚著於地面,刺骨般的寒冷冰冻了血管,尽管一旁的铁笼还残馀些温度,只要有关宁或是莫少简,滚烫的热水都能瞬间结冰。
我只敢低头看地上,心里默默数著剩馀的时间,铁完了……没事无病呻吟作何……还被莫少简这没人性的加以宣扬,最後还跟梦中的人面对面交会。周围的人叫喊声逐步转大,尤其是游雪,他那刺耳的尖叫好比跨年晚会时众人一同撕破喉咙倒数,震天动地。
「安静。」关宁怏怏不悦,这一吼全场倏然宁静,几个在地上乱动的小奴也不敢动了,我暗自後悔没拿录音机把那一吼录下来,很适合当闹钟。我甩著头把玩笑的想法抛到後头,面对棘手的问题我得提起精神,藉著微小的智慧来面对。
「抬头。」少话又字字清晰,特别有权威,敢不听他命令的肯定没几个,而我就是那少数人之一,不是我不怕关宁,而是傻住了,因为跟梦太像太像,让我有活在梦中的错觉,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
「我说了,抬头。」第二声令下,莫少简轻微的撞了我的肩,提醒我听令,这才使我傻住的脑子能正常运作,可惜头还没抬下巴就被长指甲勾起。近距离观察他,猜测不出那张嘴到底想说什麽,一张一合的,那双眼也是,神秘、难以剖析,他看我的眼神跟看那些小奴时不一样,同是愉悦,看我却更添期待。
「你要代替他们。」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八成打定我是被谑狂,很喜欢刺激的鞭打,另手拿的鞭子缓缓滑过我的胸膛,戏谑说:「很渴望是不是?你说一句我就能让你开心一分。」
游雪吹著口哨,呼喊:「鞭他!鞭他!哎哟!你干嘛拉我啦!喂……我做错什麽……干嘛拉我走!」我看见几名新雅人员把激动的游雪架走,现场的人员也逐渐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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