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前,牙儿干河边。
项寻跟周轻重找到块石头坐了下来。
“这个就给你了,伽陀那儿还有,等我再跟他要一根。”周轻重拿出竹管给项寻演示,“你看,这后面有两个后挖的洞。先用一根无名指把下面竹子本身的孔堵死,然后用两个拇指把后面也堵住。把下唇轻轻靠在这个朝上的孔上,这样……”
边说着周轻重用竹管吹出了很好听的一声。
“喏,你试试。”他把竹管递给项寻。
项寻笑着接过来,“你不是说你吹我吹的都是口水,不让我试吗?”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要不要学?”
“要学要学。”项寻赶紧乖乖按照周轻重说的把手指按在了竹管上。
可吹了半天,项寻只吹出了嘶嘶的气流声。
“你太用力了,嘴唇放松一点。”
项寻再吹,还是不行。
“嘴唇放松不是胸腹放松,气流再大一点。”
再吹,依然不行。
“你手指没堵严,堵着的孔不能进空气。”
……
折腾了很长时间,项寻终于吹出一声,不过很短。
“你会吹笛子或者箫吗?”周轻重问。
“会吹我还用费这么大劲儿?”项寻觉得有点头昏眼花了,练功他都没用过这么多气。
“也是。那你吹过埙没有?”
项寻摇摇头。
“其实这个跟吹埙的道理是一样的。不过埙肚圆起鼓,好吹一些。这竹管的太过细小,很费气息。”周轻重又把竹管拿了回去,“你看,能吹响了之后你可以试着轮番挪开手指,它就可以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来了。我联系应大哥、伽陀和寻儿的声音都不一样,就是靠手指按住的孔不同来区分。”
说完周轻重给项寻演示了几种不同的音调,很像各种好听的鸟鸣。
又用了好长时间,项寻把不同的指法也掌握了。毕竟只是个发信号用的简单物件儿,明白了基本的原理,项寻很快就能把各种不同的声响都吹出来了,只是改变手指换音的时候还是没有周轻重吹得流畅。
周轻重说这样够了,多吹吹自然会好。接着他又站了起来,“这样平平常常地吹,只有这方圆十里的人能听见,要想传得更远,必须要用上内力,这个我想你没问题。然后如果你想叫寻儿呢,就得站着,而且要长时间地吹,因为你不能确定它在哪儿,就算是它听见了,找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啾──啾──周轻重吹了两声,“就是这样的声音,记住了吗?”
项寻也站起来了,拿过竹管运足了内力吹了两下。响亮倒是足够响亮,就是没有周轻重吹的婉转动听。
“你还是脸上太僵硬。用气就行了,嘴上那么用力干嘛,要咬人吗?”周轻重指着自己的嘴,认认真真地又开始讲解,“你看,这样,上下两片嘴唇微微张开,是柔软的,你那样……”
项寻一低头吻了上去……
孟大成跟史劭听见了项寻吹响竹管的声音一起抬头。
“帮主又在吹那个东西了。”孟大成拿着刀在架在火上被烤出了油的羊肉上割了几下。
史劭用根棍子捅捅下面的火,“是啊,吹了一路了。也不知道周宫主听不听得见。”
“你说帮主是吹给他听的?”
“是吧。我猜的。反正大家都看得出来:离开哈实哈儿帮主就一直不高兴。别的也没什么变化,不就是因为周宫主没跟咱们在一起么,那时让我派人去查伽陀和梵天宫的事他也不提了。”
孟大成把羊肉翻了个个儿,“嗯……也许是舍不得巴罕古丽?”
史劭眼睛一翻,“你得了吧。要说是帮主觉得对不起巴罕古丽还有可能,要说舍不得我可没看出来。”
一个孟大成手下的人笑嘻嘻地跑过来了,“哟!堂主,您这儿火好,都快熟了啊!”
“去!”史劭拿还冒着烟的拨火棍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这是给帮主的,吃你们自己的去!”
“哎哟!”那人跳起来摸摸屁、股又跑了。
想着周轻重吹够了竹管,项寻也有些饿了。收好竹管站起身他准备跳下屋顶,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传来了一声鸟鸣。
项寻赶紧抬头:没错!是那只叫寻儿的白色苍鹰!
大概是这里离天山太近,他换着吹法又吹得时间又太久,所以这通人性的大鸟就被召唤了出来。项寻急忙又把竹管拿出来再吹,那只鹰果然就盘旋着徐徐降低了高度。
手上没有架鹰的保护,项寻没敢抬起胳膊,可那大鸟在低空转了几圈之后还是落在了项寻脚边的屋顶上。不过因为认出了是不怎么熟悉的人,它身上的羽毛没有完全收拢,脖子也机警地挺地笔直,眼睛更是充满了不信任地看着项寻。
“寻儿?”项寻向前一步试探着叫一声。
它翅膀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飞走。
项寻不敢再往前迈,他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寻儿?是听见了我吹这个吗?”他拿起竹管轻吹两下。
大鸟似乎安心了些,羽毛渐渐回落,翅膀也不再抖动。
项寻盯着它细看,虽然之前已经感叹过了,可现在他还是禁不住在心里想:真是漂亮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生灵?!
“寻儿啊,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会说话就可以告诉我轻重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回到虞渊了。还能帮我告诉他:我不在乎他将来有什么打算,我没有自欺欺人,我跟他之间的不是缘分,是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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