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说:“嘿莱斯特,你说说看,我在咱监狱是不是特出名?”
莱斯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苏远又说:“狱长让你来看着我?他舍不得我死吧。”
莱斯特无奈道:“是啊是啊,你跟狱长折腾来折腾去,受罪的都是我!我他妈还真没遇见过这种麻烦,禁闭室这么神秘的地方不适合我来!”
“嘿嘿,辛苦啦哥们儿。我跟你说,郁辰处心积虑从我们苏家人身上挖剩余价值,这下什么都没得到,他没一枪毙了我就算仁慈了。”
“你说你跟狱长倔什么,你好好听他的话根本就不用吃苦。”
“嗯,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不想做他的走狗,我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做完姐姐没做完的事。我想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以一个戴罪之身躲在他背后……
快到午夜的时候苏远发起高烧,其实按照莱斯特的诊断,他那些外伤不至于引发高烧,所以他本来觉得自己这么守着绝对大材小用了。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苏远的高热突如其来,体温计飙到了39.8摄氏度,莱斯特慌忙给他注射了退烧针。
显然这样的情况不完全是由身体外伤造成的,苏远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说来也是,任谁被当众强|奸羞辱精神状态都不会多好,苏远的反应已经算正常的了,至少他没有崩溃。就是不知道他以后在监狱里怎么混下去,狱长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苏远是个贱人”。那些污秽粗鄙的话尚能听过就忘,要是有人拿狱长做榜样光明正大地搞鸡|奸,那监狱可就乱套了。
看苏远的温度稍微降下去一些,莱斯特舒了一口气,爬进睡袋准备小睡一会儿,眼睛才闭上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的守卫说了些什么,他没睁眼,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大脑的应激机制告诉他,装昏吧,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那人没有打扰他的“睡眠”,径直走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内,郁辰看着苏远烧得发红的脸颊,伸手探了探温度,还是很高,但是见旁边有针剂使用过的痕迹,想必莱斯特已经做过处理,不用担心。
他就这么坐在床沿,静静地听苏远说胡话。
苏远一会儿急切地说“爸妈快跑……”说“姐姐不要听他们的这些人都是疯子……”一会儿又在犯傻,口中乱七八糟地喊着“逸清……姐姐……逸清姐姐……”一双手也不老实,没事挥两下嘟囔着“大志看招小软去死阿飞你妈逼……”
但是他的梦境里没有他。
一点轮廓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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